的士停在安静的绿化带公路边上,秋千雪边下车跟司机嘱咐:“麻烦司机先生帮我送下这位小姐回市里,谢谢!”
夏沫从伤感中回过神,赶紧推开车门:“我不回去!”她追上秋千雪:“喂我没说要回去!”要是那位司机真把她丢到街上让人吐口水怎么办?没了秋千雪在那里,指不定那凶狠的司机会做出更可恶的事出来。
“那夏小姐是想在我家里过夜吗?这儿可没有别的人家哦。”秋千雪头也不回的往斜坡上走。
夏沫站在绿化带边的人行道上,有些呆愣的张望着一片暗色的周围,公路上的车辆很少,十多分钟一辆,一两秒便疾驰而过,长长的绿化带蜿蜒前伸,尽头没入到无尽的黑暗中,坡上再往后是一片黑漆漆的树林,树林那边也不知道有什么,一点声音和光线也透不过来。
整片显得荒无人烟的地方,就只矗立着这么一座被紧紧包裹在暗绿色藤蔓中的房子,晃白的月光将它勾勒得阴气森森,夏沫站在原地打了个寒颤,这房子看着怎么这么渗人!
眼见秋千雪的身影已经快被夜色吞没,夏沫赶紧追上她离去的路,“哎你等等我!”
秋千雪停在爬花房的门口,待夏沫跟了上去,她背对着她轻声问:“你确定要跟我一起进去吗?”
冷风将她的声音吹散,仿佛飘荡在四周的空气里,空灵又诡异,夏沫觉得秋千雪在故意吓她,她板起脸娇哼一声:“那不然怎样?我怎么知道你住这么偏僻,连个酒店都找不到!”
秋千雪打开门,边回她:“但是等上半个钟还是有车可以拦的,或者,你可以打电话让你的辰哥哥来接啊!”
听她说起邵辰,夏沫心里隐隐抽痛,像被戳中伤疤:“我才不要他接!”她今晚一点也不想见到邵辰,实际她是认为邵辰压根就不会理会她这样的要求,指不定他这会儿又在哪个女人家里玩得痛快。
“那么,随便你咯。”
秋千雪摸到开关,啪的一下,房子便灯火通明。
笼罩在暖黄色灯光里的房子完全褪去了刚才站在外面看时的阴森恐怖,不大的客厅里,干净整洁的家具被摆放得十分温馨,纸巾桶都是绒绒的奶牛造型,秋千雪从奶牛屁股里拉出一截纸巾将昨天已经打扫过的沙发和茶几重新又擦试了下,给夏沫倒了杯水放上茶几。
夏沫坐进沙发里环视起这个和进来前感觉完全不一样的房子,嘴里嘀咕道:“就是也太小了点,两人都显挤,窗户都挤没了,空气质量也不好。”看看这看看那的,一副若是房子大点她可以考虑以后常来玩的表情,最后她看了眼杯子里无颜色的饮料。
“有奶昔吗?”
女生一不开心就想吃东西,尤其是甜的东西,就算是面对情敌,胃口照样不减。
秋千雪又转身给她热了杯巧克力奶昔,嫌弃的将它放进茶几,夏沫见状突然来了聊天的兴致:“你不喜欢喝这个吗?”
女人变脸就是快,半个多小时前还对秋千雪趾高气扬差点恶语相向,突然间就像好朋友似的跑到人家家里赖着不走,还挑三捡四,语气随意的好像人家闺蜜一样。
不过这对于脑回路本就不正常的秋千雪,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社会适应度超高的精神变态往往能最快的习惯任何人的交际模式,她抿了口热开水鼓腮道:“太腻了不喜欢。”
夏沫盯着她的萌包子脸瞧了好一会,撇撇嘴:“不喜欢吃甜的还长这么胖!”
秋千雪一愣,她很胖吗?
喝完一杯奶昔,肚子里被热流填充得暖暖的,夏沫感觉心情好了一小半,于是瞪着秋千雪问:“秋千雪,你和辰哥哥什么时候认识的?”
不得不承认,秋千雪实在是可爱得男女老少通杀,夏沫觉得她如果再跟秋千雪相处久一点,没准过几天她就忘记秋千雪是她情敌这回事儿了,还是要多提醒提醒自己,不然连她自己都要快要被秋千雪迷惑了,更别说邵辰这个食色的男人。
而且多套取点信息,知己知彼嘛,她也可以感染下秋千雪身上那独特的气质,或许可以搞明白她到底是哪点吸引了邵辰,也学以致用嘛。
秋千雪从一个柜子拿出一把超大号的剪刀,咔嚓试了几下很是锋利,提起它往夏沫这边走,回答的声音显得漫不经心。
“不记得了哦。”什么时候认识了不重要的人这种事,她没有太多精力去记呢。
夏沫望了望左右两边将窗户挤得不透风的藤蔓,没事做的站起身就去拿秋千雪手里的大剪刀,“来给我剪,看你的样子都拿不动它。”
秋千雪紧紧抓住不松手:“不仅只是除掉它们,还要修剪得漂亮呐。”夏沫现在明显是需要事情来发泄心中莫名的怨气,让给她剪的话,结果肯定惨不忍睹。
“我会剪!给我嘛!”夏沫抢着用力往怀里拉,一副誓要抢到手的认真样子。
“沫沫!”突然客厅的大门被推开,闪电一般窜进一个火红的身影,将夏沫一把拉了开来。
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秋千只看到一片火红在眼前闪得飞快,然后钳制着手中大剪子的力道突然一松,她被惯性击得猛往后退坐到地上,叉开的剪子在她白嫩的手背上划下一道长长的痕迹,很快便显出一条刺目的红。
另一个本来在后面迈得平速的黑色身影迅速冲上来,男人扶起她,看着她手背上不深但非常刺眼的伤口皱眉:“急救箱在哪?”
“我房间的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