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味道也少不了外公把主配菜搭配得均匀、切得好啊!”秋千雪擦擦嘴自然的换了称呼。
“的确!这也考验岳父的刀功啊!”秋书墨也点头认同。
“耐心也重要。”钟润看向一盘菜里被剁得极碎的肉沫。
三人一唱一和间,付晚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
起初她生怕他们看不懂林景山表达感情的方式,林景山除了对工作严谨,其他的事他都不喜拘泥于形式,不喜欢绕弯也不墨守成规,即使并不一定能得到别人的理解,他照样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所幸,他们都懂!
四小萌宝们就算刚刚没想明白,这会儿经秋千雪和秋书墨一说也弄明白了,一个个轮流就这话题把林景山夸了一顿,弄得一桌人忍不住笑出声,站一旁刚刚还心疼老首长的警卫员终于感觉林景山在厨房里的付出值了!
夏沫也打心底里替林景山和付晚开心,这么多年二老一直把她当亲孙女看,但她终归不是亲生,这点遗憾是她弥补不了的。
林景山和付晚一向不定什么规矩,餐桌上一家人谈笑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迟见秋见此也鼓了鼓勇气聊了个活络的话题。
“小舞是一心的女儿吗?那沫沫和千雪是同一辈吧!”
时一心虽然迷糊了点,但也很听老人的话,陪展星舞躲在门口呆到展星舞进门她就一个人回去了,要是她在这的话肯定知道迟见秋在想什么。
展星舞认真的点头:“我妈妈就叫时一心,爸爸叫展逸。”
付晚听言就想到刚刚展星舞对夏沫和秋千雪不同辈分的称呼,想当初她就觉得秋千雪像个养不大的人偶娃娃,这张脸真是没法让展星舞两兄妹管她叫阿姨的,但是突然想到什么,她心里就乐了。
“一心和一卿都是时家的孙辈,小舞和墨墨都是重孙。”
“噢!那就好……”迟见秋也不是很清楚她突然担心这个干什么,只是刚差点以为秋千雪和展星舞是一辈时,脑子里突然就冒出来秋千雪和时一卿在一起的画面。
……
翌日。
当一线曙光带着破竹般的气势从地平线下冲出,待淡金色的太阳光洒在秋千雪身上,她才恍然发现,在她的房间里竟然可以看到日出!
玉泉山庄位处高地,秋千雪却没想到,就在二楼她房间里透过向东的飘窗就能看到日出!
冬日的山上弥漫着层浅浅的白雾,将过渡分明的光线柔和了许多,从极白过渡到赤红色的光染亮了半边天,这支世上独一无二的蜡烛开始缓缓的照亮大地的第一个角落。
睡意一下全没了,秋千雪跳上飘窗,干脆靠坐在厚厚的毛绒毯子上欣赏日出。
拿起手机,她想了想拨出一个号码,相差7小时的意大利现在正是深夜,工作狂一类的人一般都还没睡。
时一卿白天分析了一天的数据,刚从浴室里洗清爽一身走出来,因为某些事情产生的阴影,现在他出浴室一般都会穿上能盖住全身的浴袍。
听到电话响,他放弃了用吹风的方法,拿了条干毛巾擦了擦湿漉的短发走到床边坐下。
看了眼来电显示,他直接熄了书桌那边的灯,本来打算继续的工作留到了明天。
“喂。”
“有打扰到时先生睡觉吗?”
那头传来语调轻快的声音,嗓音似乎从最初糯糯的童声慢慢变得清脆了许多,带着少女特有的娇媚和她独特的温暖,像近在耳边又远似天边的深夜催眠曲,偏偏又带着清晨的清新味道,让人想要捉住却又搞不清它到底飘向了哪里。
或许只能等着它飘向自己,谁也妄想捉住。
“还没睡,刚忙完。”
直接把房间的灯全关了,时一卿躺在床上,黑暗里不受视线的干扰,每一个细胞都感受着来自千里之外的那个声音。
“时先生猜猜我在干什么呢?”
声筒里传出的声音染着笑意,时一卿首先推算了下时间。
京城,7点30左右,在冬至时期这是日出的时间。
黑暗一片里,时一卿眼前幻化出那个顽劣的女孩穿着睡衣正屈膝靠在飘窗上,光着的脚丫埋在毛绒绒的厚毯子里,浅金色的半个太阳倒映在她澄澈无垢的眼睛里自成一个黎明。
“在看日出。”
男人清冽的声音好似冬日清晨的露珠滑落在地,有着别样的清透,说不出的好听。
秋千雪泛着点点笑意的眼睛转了转:“时先生的房间也可以看到吗?”
“我的房间窗向南方。”时家的房子就紧挨着林家,可是他们窗户向东的房间只有一间,已经给了两位老人。实际林家也只有一间窗子向东的,只是付晚不喜强光并没住那间。
“时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呢?可以到我房间看日出哦。”
“……”时一卿突的默了下来。
这只变态知不知道两人一起在房间看日出需要达到什么前提。
这话若从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任何一个有点智商的人都能听出潜台词,但秋千雪偏偏可能没有任何潜台词。
即使是邀请你上她的床在她心里都是理所当然的,根本不需要用什么委婉的话去包装。
从声筒里传出的女孩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戏谑,再自然不过。
如此,这只变态这么自然的说出这样的话——
是终于确定要把看上的宠物领回家了?
“新家住得习惯吗?”他才不要回答那种问题。
没得到答复是常有的事,秋千雪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