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葛经纬仍是不想认输的,遂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拔了长途。
然而,此时的欧洲正值当阳,另一个半球的华夏帝国还在深夜的摇篮中。
葛天宇泡在酒吧里,被一群靓女肉弹围绕着喝酒作乐,醉生梦死,兜里的手机震了又震也没把他从女人的身上给拉开。
葛经纬气得一把甩掉老式电话,这也是个古董,若是拿去拍卖场还能卖个六位数欧元,七位数的rmb了。
“这个没用的东西,一天到晚就知道泡女人!”
“爸,我觉得还是……”葛天擎还想劝说,可是又被葛经纬一把手挥断了。
葛经纬十分固执地道,“不,我不甘心。我就不信,离开韩家,我们葛家就真的不行了。咱们葛家也不是吃素了,亚洲那么大,我不信他们韩家能全吃下。怎么也要吐一些出来,让别人赏点儿腥头,不然谁能服他们。现在可不是天皇老子可以一手遮天的时代了,谁tm有能耐,谁就能上。”
葛天擎看父亲似乎是动了真怒了,竟然都吐出粗话来了,遂想了想,换了个话题,“父亲,听说小寒的婚礼已经定在年后了。到时候,我们……”
葛经纬一经提此事,立即一顿,双眼大亮,“对,趁着小寒婚礼,咱们可得好好琢磨琢磨。天擎,你有啥想法?估计到时候韩、莫两家可会去不少人了,应该会有不少机会。”
葛天擎一笑,俊逸的面容上参出丝丝的阴冷之色,“天宇在那里已经半年多,也没有什么大的进展,我也想过去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我觉得爸您也可以准备一下,小寒曾经也是您疼爱过的孩子。他结婚这么大事儿,咱们葛家自然也必须亲自到场祝贺,才合乎礼教。”
……
葛经纬的脸色,慢慢变得有些阴沉。
他没有立即回应,伸手端过桌上的水,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药瓶子,打开时里面的药丸子发出哗哗的声音,他拿出一颗黑色带着蜜光、足有小指头大的药丸儿,朝嘴里一送,咽下两口水,一并吞下了。
他又立即将那白药瓶子扔回了抽屉里,若是仔细看的话,就会看到瓶子上帖着的标签上写着三个字,肾康宝。
葛天擎也没有催促父亲,端起手边的茶也轻啜一口,方才抬头看向葛经纬。见葛经纬的脸色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才又缓缓道,“我还听说,似乎韩子怡终于答应莫遥的求婚,已经在华夏帝国办理了正式的结婚登记注册。到时候,很可能他们是母子双喜临门。”
说到此,就算是再不情愿,葛经纬也不得不正视自己的这个前妻终于要嫁做他人妇的事实了。可是光想想他心里怎么都不舒服,尤其是当年离婚都是韩子怡提出来的。他一直以为深受家族传统教育,性子温婉贤淑的韩子怡,就算是外遇了,也不可能轻易跟他离婚的。他可是她的初恋兼老公,而且他自认对她并不差,逢年过节都会与她庆祝,陪伴家人,且还会不时安排一些小浪漫,夫妻情趣不少,不然也不会短短五年就生了两个儿子。整个葛氏家族都是非常喜欢韩子怡这个媳妇儿的,不仅因为她人漂亮可爱又持家有道,更因为她一举得男,更是旺夫。打她嫁入葛家之后,葛家的发展可谓一日千里。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传统又隐忍的女人,当年竟然闹出那么大的外遇和离婚丑闻,可把他们葛家的脸都丢尽了。最后离婚时,韩子怡还依托莫家、韩家的关系和势力,将一切财力资源都撤离了葛家,带回了华夏帝国,和她那个该死的姘夫,一个戏子,一个绝对的花花公子,无名无份地过了这么多年日子。真是!
一思及此,再想到莫时寒的存在,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在打他葛经纬的脸,怎么不教他膈应得慌。
“哼,一大把年纪了,一个外遇,一个男小三儿,还好意思大势操办不成了?她不顾及他们韩家的颜面了?!莫家那就是个粗鄙下流的出生,一窝子的男娼女盗。丢人!”
葛天擎心下无奈,面上却道中,“爸,不管怎样,以们现在的情况,还是应该到场送上祝福才是。”
葛经纬突然脸色一变,像是咬牙切齿,“祝福?!呵呵,也对,我倒是该亲自去给这对奸夫淫妇送上祝福才是。”
父子两一时无语,书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沉滞。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传来了一个女音。正是葛经纬现任妻子,卢美华。
葛经纬迅速缓和了一下面上的表情,不清不淡地道了声,“进来。”
房门刚开,一股媚俗的香气儿就先飘了进来,葛天擎微微皱了下眉头,从靠门边的沙发上站起身,走到了对面的落地窗边,站在了阴影里。
卢美华端着一盅香汤进来,那掐丝描金线的汤盅可见有些年头了。与她今日穿着的一身镶金线的宝蓝色飞鹤千山旗袍,相得宜彰,很是气质华贵。虽然她已经年过四十,却是风韵不减,一张娇容保养得跟二十出头的少女一般,那身段儿更是无可挑剔的丰胸蛇腰,款摆生姿。
卢美华朝书桌边一倾身,屋内的气氛又迅速攀升了好几度。
“老爷,这刚炖好的海参汤,味道可鲜了。你来偿偿!”卢美华极会伺候人,一双玉手纤纤,托着个宝蓝的小碗,从汤盅里盛了几勺,笑得讨好又娇媚,将碗递到葛经纬面前。
葛经纬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