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
刚才还针锋相对得很爽,这会儿要调回温柔以待的状态,真别扭啊!
莫时寒努力回忆着父亲莫遥的形象,恶心!哎呀,本能真难以扭曲啊,再试一下,每每这个时候,父亲面对哭泣伤心的母亲……呃,记忆中,母亲伤心难过的时候聊聊无几,就算有,也都故意避开了他的。
啧,到底是什么样儿的?父亲是怎么恬不知耻,低三下四的……不行,那可不是他的风格。换,换一个……那部《我温柔de野蛮老公》?!
不行不行,画面太污了!
靠人不如靠己!
莫时寒看着上方的女孩正在耸鼻子,立即将口袋里的男士手帕掏了出来,递上去。
“鼻涕都流出来了,快擦擦,别把病菌弄我身上,害我病上加病的话,这责任你负得起吗?”
“借个手帕而矣,你这个男人心眼儿真小!”
甜蜜自知失态,倒也没客气,抽过帕子就吹了一鼻子。
莫时寒的目光就锁在了那小小的、薄薄的肩头上,这时候,男人的手该放的正确位置分明就是那个地方啊,快上去,占领高地,将小兔子圈进自己的领域。
于是,墙角儿的六只眼珠子,就看着莫少爷他的手臂慢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抬起来了,悄悄的,悄悄的,往人家姑娘背上挪去。姑娘暂时一无所知,还在用心地眼泪鼻涕呢!两人的姿势依然维持在一个躺,一个倒立“丁”字体,很好很好——少爷,加油!
还差一点点,就要够到啦!
可惜现实是残酷的,当甜蜜姑娘清了鼻涕,猛然发现自己当前的姿态太不雅观了,就算四下依然无人,也太危险了哦哟,立马撑起身子闪到了一边儿。
唉,就差一溜溜儿了,就能揽着姑娘的肩头入怀怀了啊!
三声淡淡的叹息,从墙角溜过了。
“莫时寒,你别装了,快起来吧!”甜蜜都懒得看地上的男人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朝汪叔离开的方向张望,心里泛起了嘀咕,怎么去了那么久啊?
莫时寒觉得小腹的沸气儿又冲上胸口了。
我去,臭丫头,真把把他晾地上不管了嘛?!可恶,送帕子的策略完全就是败笔。
“我……我胸口疼,没力气!”
得,少爷打定主意躺地上了,看丫还能把咱怎么着!
甜蜜正在小心翼翼地叠那张帕子,一听这话,看过去,呆了呆,表情迅速变化成了一脸的不可思议——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人?!
“莫时寒,你真的打算躺这儿耍赖,不起来?”
“谁说我要躺的!刚才让人扶一把,谁知道这人竟然不扶反推我,还对我袭胸,又打人。甚至把鼻涕都弄我身上。”
“你,你还好意思说!”甜蜜简直要尖叫了。今天儿真碰上个不要脸的奇葩了啊!
莫时寒是破罐子破摔了,感谢今天过节医院没人儿。
“我怎么不好意思了,要不要调出医院走廊上的监控视频给你看看,刚才是谁压在人家身上又拍又打,我的腰和胸,现在还疼着。”
“你是男人嘛!”见过无耻的,可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啊!
“怀疑的话,可以上来再试试!”这口气除了无耻,就是无赖了!
甜蜜火山要喷发了,“这是男人该有的形为嘛?你还要不要脸啊!”
莫时寒冷哼一声,自己坐了起来,抚着胸瞪过去一眼,“现在我这二钱胸可疼得很,不像某人还至少有二两肉垫着。”
“你,你说什么?!你个臭流氓!”甜蜜简直想不到这张狗嘴里会吐出这种下流的对比啊,立即双手捂胸。
莫时寒索性盘起腿来,手肘着膝盖,托着下巴冷笑,“要我不胡说,就过来扶我起来!”
这表情啊,说有多邪恶就有多邪恶了,大尾巴狼的真面目终于露出来了。
甜蜜怒,这还有完没完了!
“我就不扶,怎么了?!莫时寒,你个臭流氓,你就继续坐地生花吧!我去找汪叔。骸”
哦呃,姑娘撒丫子跑掉,!
少爷气得呀,只有这个表情了。
=皿=
这只狡诈的兔、子!
……
这头儿,汪叔急了。
“两位爷,我先溜一步啊!”
他可不想在姑娘面前露了馅儿,未来就没法继续帮少爷做“情感卧底”了哟!
宁非欢和拉丝对看一眼,似乎都在说,这老头儿够狡猾的啊!这一走了之,不是让他俩赶鸭子上架,不上也得上嘛!
“呀!”
甜蜜差点儿撞上人,就被一根红红的蔻丹戳到了脑门儿上。
拉丝勾着性感的薄唇,目光丝丝如扣,“小穷鬼,看着点儿,撞坏了拉丝姐姐,就算肉偿,你也是赔不起滴!”
“啊,你个死人……”
宁非欢在那个字将要蹦出来时,立即一阵儿猛咳打断了甜蜜的话,狂使眼色,将人拉到一边。
“曾,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会是跟莫总……”
“我才没有跟他发生什么。”
四只投来的眼神儿只有一个意思: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干嘛叫那么大声儿啊?!
甜蜜涩然,兜里可不还揣着人家的男士大手帕嘛,气息立马软了两分,却又故意一挺,“我,我只是路过的。总经理,既然你在这里,那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哎,等等!”
“等不了,总经理,我已经耽搁太多时间了。拜拜,顺祝你们节日快乐!”
“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