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璟嘴里含着冰听他和谢家辰聊些生意上的事情,其实也听不进去,他忽然转头对安璟说:“安老师,我们这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你还记得我吗?”
他这话说的安璟一点防备都没有,她差点被冰水给呛着,她努力在脑子里回想,甚至把小学同学都拿出来扒拉,按理说这么帅的帅哥完全不能忘记呀,这是在哪里见过呢?
安玲忙说:“江总,您别指望她能想着,路痴加脸盲就是讲的她。”
江逾白却继续点拨她:“这该算是第三次了,第二次其实就在在昨天,因为隔得远我还不太确定是安老师,今天见了才敢肯定,我提示一下,那是在两年前,大西北的永宁县。”
安璟心说那么久了更记不住呀,可是怎么又能见到他,他可是总裁呀。
见安璟一脸迷茫,江逾白无奈的摇头,他取出手机,从里面调出一张照片给安璟看。
安璟一看照片就斯巴达了,自己什么时候照了一张那么丑的照片,都说身份证的照片难看,但是她觉得这个比身份证要丑一千倍,她都疑问了:“这是我吗?”
江逾白真是败给了她:“当然是你,那年永宁发生老校塌方,你在危险中把两个孩子护在身下,当时我们公司在那里做一个植被保持水土方案,应教育局的邀请给学校捐款,校方给我们看的塌方现场的时候我在临时板房里见过你,我当时被你的事迹感动了,后来教育局和学校还专门召开了感谢大会,当时你给我戴的大红花你忘了吗?这张照片就是我们的工作人员抓拍的。”
安璟听他这么说才仔细看了照片,那张照片她的头发胡乱的在脑袋后面挽着疙瘩,穿着肥肥的大棉衣,两个脸冻得红喷喷的,就像是小丑脸上的两坨胭脂,特别惊悚的赶脚。再回想那年的情形还是心酸,他们师生在简陋的板房里上课,冻得手脚脸上都起冻疮,耳朵上也有,那是她都穿两双袜子再一脚套一个塑料袋取暖…….
眼睛微微湿润起来,安璟忽然通透了很多。那个时候,那些孩子,想的不过是要一个好的学习环境,自己也不过想的能住的好一点吃的好一点,可是现在真的住好了吃好了却又烦这个烦那个,计较这个计较那个,人心呀,还真是不知满足呀!
因为这个江逾白无形拉近了自己和安璟的距离,果然安璟一下子对他热情起来:“江总,原来当年的那个好心人是您呀,谢谢您的捐款和及时督建,才不让孩子们在板房里过一个冬天。”
江逾白连连摇头:“我们江海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还有别的企业赞助的。”
“江海,对,当时是有个江海集团,好大气的名字。”安璟呆不呆的时候都蛮可爱,当然这是江总给她下的定论。
安玲一下子觉得自己和谢家辰是多余的,她忙捂着肚子说:“哎呀,我肚子不舒服,家辰你陪我回去吧。”
安璟急了:“怎么了,镇上有医院的,我们去看看吧。”
安玲忙摇头:“没事儿,就是坐的时间太长了,我先回去,你和江总一起吃完饭让江总带你好好逛逛,这可是江总的地盘儿。”
谢家辰只得配合老婆,一个劲儿符合,安璟没办法:“那好吧,你们回家好好休息。”
安玲赶紧拉着谢家辰出来,走到大街上谢家辰才抱怨:“你真的要把安璟和江逾白一起拉?我觉得他们不合适,江逾白这人太深,我都看不透。再说了,不是还有大楚吗?”
安玲杏眼一瞪:“什么看透看不透,你们男人我们女人统统看不透,与其这样还不如找个好看的。谢家辰,请你以后不要再提楚钧了,已经离婚了,难道你还指望着他们复合不成?”
谢家辰现在是有名的妻管严,他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说:“大妞,咱不气呀,这样宝宝也会不开心的,管他大楚小魏的,就江逾白了。”
“你什么呀,那也要二丫愿意。唉,话又说回来,人家对二丫能看上吗,毕竟是个二婚头。”
谢家辰对老婆的忧国忧民敢怒不敢言,横说竖说都是老婆站理儿,他现在还是考验期,知道什么是考验期吗?就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摸上老婆的牀!
他慎重考虑后才说:“我看江总对二丫挺上心的,估计有意思吧,不过这事儿也急不了,你也别过于操心。”
安玲点头,然后说:“刚才没吃饱,你带我逛夜市吃小吃吧。”
谢家辰一下子口成了哭脸儿,不是怕累,是怕安玲要吃那些不干不净的垃圾食品,不让她吃又不敢说,让她吃又担心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你说谢家辰有多矛盾。
谢家夫妇矛盾着,酒楼上江总却和安老师把酒言欢,不对,安老师不喝酒,她现在只喝茶,江总像遇到什么高兴的事情,叫上一瓶桂花酿,用小小的酒盅斟了慢慢细品,也不知是不是就的作用,安璟觉得他眼角飞上一点轻红,就像落上两瓣桃花。
因为学校的关系,两个人一下子有了共同话题,最后渐渐的发展到西北的土壤气候,江逾白很博学,虽然话不多,但是句句都能到了点子上,安璟觉得和他聊天很开心。
吃完饭,他们并肩走在窄窄的巷子里,头顶上的月亮又大又亮,脚下的青石板路像下了一层霜,晚上的风很凉,虽然还是裹着花香吹来,安璟缩起了肩膀。
江逾白忙脱下西装给安璟披上,带着暖暖体温的衣服瞬间把安璟包围,她想拒绝的,可是江逾白靠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