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帅的话说的有点激动,展蔚言却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出去,剪头发。”
安小帅立马就想掀桌,可是一想到爸爸昨晚半宿的叮咛他就酷不起来,为了老爹能安心养病,他忍!
看着安小帅虎虎的冲出办公室,展蔚言嘴角扬起一个莫测高深的微笑,她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然后用英文和对方说:“d jim,麻烦你尽快找到捐精者的资料传给我。”
安小帅的发型虽然各种酷,但都是街口的洗剪吹王师傅给搞定的,基本上lass这种豪店他路过都不敢多看一眼。
今天他一卡在手lass横着走,二楼的贵宾区穿着紧身裤粉衬衫的娘炮设计师ana听说他要剃成板寸顿时觉得好可惜,一双手没少在小帅脸上身上东摸西摸,好容易弄完了,小帅简直是逃出lass。
回公司的时候他在电梯的镜子里看到了陌生的自己,板寸一剃顿时更显出他脸的棱角来,也成熟了一点,如果不笑看起来也蛮酷的,小帅挺满意自己的新发型,但是一想起ana的手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看来以后还是去王师傅那里靠谱些。
下班的时候展蔚言终于看到了安小帅的新发型,她满意的点点头,就这样,安小帅上班第一天就给展总改头换面了。
到家的时候张美丽差点没认出儿子,倒是安定邦一个劲儿夸展总有本事,第一天就把儿子拾掇出个好人样儿,小帅简直无语,老爹呀,难道你儿子一直都不是好人吗?
就这样,磕磕绊绊过了一个星期,关于这一周的工作感言,小帅只有一个字“累”。他以为自己年轻又是高学历就一定会干的比爸爸出色,可是一周下来,诸如闯红灯压黄线超速的状况他频频发生,虽然eva都做了处理但是小帅心里特难受,他觉得这个月也不可能有工资了,又是给置办西装又是教罚款,他的钱哪够扣的呀。而且他也感觉到展总对她越来越不耐烦,上次绕着中心会场转了五圈没找到出口她还开口提醒他,这次因为记错时间让她晚宴迟到二十分钟她脸都青了,那句“10点钟来接我”简直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平时安小帅大概要下车找地方吃点东西啥的,今晚他一点也没胃口,虽然他是被老爹逼着给展蔚言当的司机但是干好了不干和干不好让人炒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他真的就那么差那么一无是处吗?
一股无力又沉痛的情绪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安小帅痛苦的趴在方向盘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小帅才抬起头来,他揉着酸痛的眼睛看着停车场四周阴暗的灯光,忽然觉得天大地大却没有给自己一点能站住两只脚的地方。
车里空气并不好,新鲜的皮革味道混着一点展蔚言的淡香时刻刺激着他,他打开车门走下来,夜空清朗,冷月薄薄的光像一层薄纱流泻在脚下,安小帅张口吸进冰冷的空气,肺里有点疼,疼吧,疼着才会长记性。
忽然,不远的地方传来吵闹声,安小帅一看,原来是穿着礼服展蔚言正被一个男人拉住正欲往怀里拖。
“喂,你要干什么?”安小帅脑子一热,立马变身猪猪侠,几个箭步就飞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