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根本就没什么牡丹花,一群熊小子围着他左一句非哥右一句飞哥,叫的他脑仁疼,一巴掌拍开一张鼻涕眼泪呼啦的脸,他不耐烦的说:“艹,老子没死。”
徐麟用袖子抹抹长鼻涕,差点恶心死韩非,他想去推他,一动身体却疼的要死,脑门儿上汗珠子都出来了,“艹,疼死老子了。”
“疼就乖乖躺着,以为自己是令狐冲吗?还空手夺白刃。”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严可就站在门口,高瘦的身子上穿件白色高领毛衣,微长的黑发柔软的垂在眉心那里,看的韩非的心一抖。
那种感觉就跟过静电一样,没等反应过来簌簌的感觉已经传遍全身,却无从捕捉。
众跟班一见严可来了就都散了,徐麟走到门口还体贴的把门带上。严可走到牀边,把手里的保温壶放在桌子上,然后从厨子里拿出一个碗往外倒汤。
严可白到几乎透明的手指捏着白瓷调羹,小心的把汤舀凉,然后坐下来把调羹送到韩非唇边,“这是我爷爷熬得汤,里面加了好多药材,对伤口好,你喝一点儿。”
韩非下意识含住,汤到嘴里很鲜美,他却舍不得咽似的含着,半天才咽下去,他说:“严可……”
严可忽然笑了,他的脸颊带着微微的粉色,笑的样子很好看,让韩非的眼前突然明亮,那一刻一个神奇的念头蹦上韩非的心口-----他要是我的该有多好。
韩非的伤看起来吓人其实不算重,大酗子医院里住了十来天就能活蹦乱跳了,可活蹦乱跳是外表的,以前神经粗的像水缸的韩非韩老大从这次住院多了一段*心事,这事儿太蹊跷,连最好的哥们儿他都难以启齿。
他每次看到严可笑,都他妈的能硬。
以前硬了都是想着大胸大屁股的美女就撸出来了,现在不行,不管ng多少次,画面定格都是严可得笑,只有看他笑他才能出来,否则就是憋死也出不来,你说这不是有病吗?
从他受伤开始,严可每天都会到医院里看他,带各种补汤,两个人关系也好起来,竟然能聊上三两句,严可不止一次批评他,“做事要有脑子,哪能赤手空拳去夺人刀子?”
韩非几乎是条件发射的说:“这不是怕你受伤吗?”
当时严可没说话,但是韩非却看到他瓷白的肌肤一点点红上来,就像落上朵桃花儿。
韩非的心一下子就忘了跳,傻不楞冬的看着人家,一会儿心口那儿又剧烈的跳起来,他真怀疑心会把胸口那层黑皮给豁开。
少年维特之烦恼落在了韩非身上,不过他可不是纠结的主儿,查资料看片儿,最后他终于下了结论:感情他妈的他是个双性恋,他看上严可了。
韩非在严可的生活里消失了一段时间,开始严可觉得世界终于清净了,可是看不到黑皮装酷的笑容又觉得缺点什么,可没等弄明白,人家韩大爷出现在他教室里。
坐他身后的桌儿,马上要上高中的韩非愣是为严可做了留级生,转学转到了严可学校。
不过也亏不了韩非,就是初二的知识他又能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