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轩方才后撤之时,也瞧清楚了之前看到了光亮之物,原来是那云放正拉弓搭箭,欲在身后暗射自己,方才余光所见,想来便是箭尖所反射的月光。李文轩恼怒不已,心道:“刚才若不是听到苏晴雪示警,此时怕已经是中剑落马了,小命也断然留不住。”李文轩愤愤道:“,枉你为一镖局少主,居然还在背后伤人!好不要脸,我今日便待你父母教训你!”
云放听到李文轩敢骂自己,当下恼怒的很,不由分说,也是乱七八糟的什么词都往外骂,正在叫骂之间,突然手腕一转,便见一只羽箭向李文轩面门飞来。若说是内后冷箭,李文轩心中须得忌惮三分,此时正面交锋,李文轩还有何所惧,但见李文轩不光是不闪不避,还是一步步向云放走去,待到羽箭到了面前不过两尺,李文轩袖袍一晃,便将羽箭轻易收入掌中。
云放没想到自己的箭会如此轻易就被李文轩拿住,不由分说,抬手但听“嗖——嗖——嗖——”连着又是三箭,李文轩大袖飘飘,与第一次一般,如法炮制,手中又多了三支箭,云放大惊,自知敌不过李文轩,看着李文轩距自己越来越近,心中害怕,放声大叫:“王风!赵扩!你们两个畜生死了吗!不知道过来帮忙!”
使铁鞭的随从本来正想要帮那人从马下脱身,忽听得云放呼喊,被压在马下的男子颤声道:“赵扩,快去帮少主……”李文轩听的清楚,便也知道了这两人的姓名。
方才李文轩迫近云放,那赵扩在一旁都是瞧的清清楚楚,但急于招呼同伴,便没有主动上前帮忙,此时听得云放呼喊求救,不晓得为何却是一脸的木色,直到王风说话,这才叹了口气,将铁鞭横在李文轩与云放的之间。
“你给我杀了他!杀了他!”看到赵扩挡住了李文轩,云放的说话底气又足了许多。
赵扩却好似没有听到云放的话,淡淡的对李文轩说道:“你已经讨得了便宜,还想要斗下去么?我劝你还是趁早离去的好。”
“赵扩!我让你杀了他,你没听到么!”赵扩身后又是云放的怒吼。
李文轩见此状况,倒也明白了三份,心知他们主仆应当并不同心,更是存心想要教训这个衣装锦绣的少主,便冷冷的说道:“让我离开也行,不过我的先好好教训一顿这个孬货!”
云放知道李文轩口中的“孬货”说的便是自己,想他自持福州镖局的少主身份,人人都道他是青年俊杰,有哪个敢当他面说他是孬货的,当即抬手又是一箭射向李文轩,大概是气的有些手抖,这一箭准头却是不太高明,虽然是射向李文轩,可羽箭却是掠着赵扩的发鬓而过,并且也没能伤到李文轩分毫,又被李文轩轻易收入掌中。
赵扩正与李文轩对峙,突然觉得耳畔风起,只见箭矢飞过,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自家少主放冷箭也就罢了,可箭术准头不行,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当即回首怒道:“云少主!”
云放只图射杀李文轩,没想到激怒了赵扩,纵使他性子蛮横,也知道理亏,便不好辩驳,兀自脑袋转向一旁,权当不知。赵扩回头看着李文轩,又是一声长叹,说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们也只好斗上一斗了!”说罢铁鞭分握,一横胸前,一于右上,便是等着李文轩出剑了。
之前形式紧迫,李文轩并没有太过注意此人,此时两人对峙,这才瞧清楚了,这个赵扩看样子有三十多岁了,一张四方国字脸,本来应当显得方正刚毅的,可不知道为何却是生了一副苦瓜的面容在上面,好似是遇到了什么丧事一般,满是愁容。李文轩心中不由得胡乱猜测:“那云放对他言语如此凶横,八成也与他这面容离不开关系了。”
这夜间的城门前,本来是安静至极,可之前李文轩叫门引得阵阵犬吠,后又与与云放手下相斗,这守门的兵卒被惊醒了许多,已经有十多个人举着火把在一旁观望,照的这一方之地已经是亮通通的,本来有几个跃跃欲试想要上前给云放助阵的,可瞧到李文轩也不弱,更是打得王风血肉模糊,也都瞧着顿足不前了,生怕马屁拍不上,万一落下个残废或是送了小命便是亏大了,更想着反正他们是在城门外打斗,只要不死人便当做是没事,都不想无端惹上这些麻烦,第二天天亮之后便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了。
李文轩将融雪剑向前一点,左手碍于握了云放射来的五支箭,便随意垂着,并不急于上前,而是循步向赵扩逼近。万花剑法的招式多是以快求胜,可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李文轩所用的融雪剑足足比青霜剑短了一尺,李文轩若是再以快制胜,威力必然不如以往,所以就打定心思,与这人好好的比一比招式。
赵扩本意是让李文轩出个先手,可不想李文轩约走越近,却不见出招,他也不肯先行出手,硬生生的被李文轩逼退了两步。云放在马上看的又是心生怒道:“喝到!赵扩,你什么意思,怎么不出手!”
赵扩听云放喝骂,眼生青光,心中暗骂其草包一个。是以李文轩兵刃又短又轻,远不及铁鞭的刚猛,李文轩若是先出招,铁鞭便可寻势做阻拦,两样兵刃一轻一重,只要两人功力相差不多,硬碰硬之下,李文轩断然是占不到便宜的,加上双鞭一攻一守,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