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行也是轰然向后退了过去,只是因为李文轩方才是由上向下斩来的,云中行是退了两步,同时双膝一弯,眼看就要倒在地上,只见他用那铁剑在身后重重一击,刚好打在一块碗口大的石头上,只见碎石四下纷飞,云中行也同时站稳了脚跟。
云中行慢慢说道:“好小子,没想到武林中何时竟然出了你这等人物,我问你,你师傅是谁!”
方才那一剑李文轩是用了全力,可是与那云中行的铁剑一碰,这全身的力道竟然像是泥牛入海,去的无影无踪,更叫人吃惊的是,李文轩的力道被卸去之后,自那柄铁剑之上,云中行的内力则是源源不绝的涌来,李文轩亏得有洗髓经的高深内力护身,急忙又运了一股内力相迎,这才没被震伤,只是被云中行力道给震了出去,但虎口上却是有如裂骨头分筋之痛,李文轩尽量让自己镇定一些,可手中的剑还是不停的微微颤抖。
李文轩恨自己不该莽撞,对云中行持小觑之心,不然也不至于一招就落了下风,又听云中行竟然问自己师承,心道:“难道他看出来了我的来路?不应该啊,洗髓经的内劲这天下只有我与了心两个人懂得,这云中行难道能看出来?并且我这剑招也是寻常的剑式,他总不至于看出我会万花剑法吧?”
李文轩还在迟疑着,站着不动,同时也是有意拖延一下时间,也好叫自己的右手稍歇。
云中行看李文轩抖动的右手,就已经知道李文轩吃了不小的亏,但云中行又何尝不是?他方才看李文轩年纪轻,在卸去他的力道的时候,就已经觉得这年轻人十分了得,随后便趁着李文轩不备将自己的一股内劲运在铁剑之上,盘算着李文轩就算是小命得保,也得受了内伤躺在地上起不来,却没想到李文轩竟然能在瞬息只见又提了一份力道与他相扛,只是这份力道大有佛家慈悲之相,似乎是出自少林佛门正宗,尽管对面的内力充盈,却是没有半点杀戮之戾气,所以云中行接下之后退了两步就当即站稳,并且忍不住开口问询李文轩的师承。
双剑一交,只是一探对方的内力虚实,就可摸索出对方的大概武学来路,这就是云中行多年来走江湖积攒下来的本事,就算李文轩这时候可以将武功练得再高,那种本事也是万万比不了的。
云中行也在调理着自己的气息,同时脑海中也将近年来佛门中的年轻好手挨个寻思了一遍,只是那些人中没有一个是使剑的,并且那些年轻人的内功修为也没到李文轩的这种境地,于是想了想,又问道:“莆田寺子明大师是你什么人?”
云中行这一句是猜测的,因为少林寺近年来因为所在之处饱受战祸,百年声望虽在,却是门庭凋零,云中行断定李文轩不会是少林出身,这才一盘算,道出了莆田寺。
这一句却是将李文轩吓的够呛,那一招交手他已经定认为云中行定然胜过自己不少,如今他又一句道出了子明大师,那该是何等的本事?李文轩心神一乱,目光游离,本来双眼一直凝视着云中行,现在却不晓得是向何处望去。
就是这么一个眼神,对云中行来说就是立见胜负的机会,他方才一则是想问李文轩的来路,再者就是看这个年轻人本事不小,想扰乱他的心神,这样自己才有必胜的把握,于是趁着李文轩分心,铁剑就呼啸而至。
李文轩猝不及防,急忙回剑格挡,但云中行已经占得了先手,李文轩是只能出剑格挡,却是无暇反击。
云中行一连攻了李文轩一十八剑,剑剑都是直指李文轩的要害,只要李文轩有一次失手,他便可将李文轩毙于铁剑下。但怎料李文轩虽然看着慌乱,但脚下退的急,手上剑招更是使得绵绵密密,云中行徒占着上风,实则是一点便宜没有落到。
两人一攻一守,转眼间又过了几十招,两人所处位置也是来回漂移不定。
方才被石灰粉与芥末粉呛到的镖师,此时已经大都不碍事了,看到自家总镖头与来敌斗的凶狠,各个虽然都有助战之心,可两人周身全是剑光,他们哪里插得下手,只怕是长剑未到,就会被他二人所伤。
但有一个年轻的镖师却是不晓得这其中的道理,他看总镖头正在恶战,其他的镖师却是袖手旁观,他是十分的不忿,暗骂他们贪生怕死,于是不动声色的将手中钢刀握紧,只等着找机会给李文轩在背后来一下子吗,也好助云中行一臂之力。
李文轩此时也是已经慢慢搬回了方才的劣势,也看出了那铁剑的奥妙,李文轩的长剑砍在那铁剑的上面,铁剑丝毫无伤,而李文轩的剑却是不免要被磕出一个小口子,此时李文轩的剑上已经是伤痕累累。并且那铁剑全身漆黑,只有剑尖上的一点透着冷冷的银光,铁剑周身也只有这一点是有锋的,有了方才的教训,李文轩不用试探就料到了前面的那一点定然是锋利非常。
两人此时已经缠斗了百十多招,但还是不见胜败,李文轩原本向让他在自己肩膀不要紧的地方刺上一剑,然后趁机退去,但没想到云中行的剑法竟然这般厉害,轻功也是不弱,李文轩全力应战尚且是平手,若是故意露出破绽,稍不小心就是性命之危,何况岳盈就在不远处偷偷瞧着,李文轩更是不敢行险。
李文轩且战且走,慢慢的就已经到了那个年轻的镖师前面,那镖师见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