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台说道这里,简直是眉飞色舞,脸色也有些潮红,显然是兴奋的很,只听他继续说道:“当我得知你们的这些事情之后,当即遣人助你们脱困,要不惜一切带价,甚至我们都打算刺杀呼延雷,无论如何也要让你们活着逃出西夏兵的围困,只是李少侠与明珠姑娘当时在山中藏的实在是太过于荫蔽,我的人数次暗中上山,折了好几个好手,却始终不能有机会与两位相见,实在是颇为遗憾,我也甚是惋惜,生怕两位有个好歹,不过李少侠与明珠姑娘却是又给了我一个惊喜,今天白天我刚刚收到的讯息,说是两位竟然突围而出,并且叫那呼延雷的兵马吃了个大亏,他们围困你二人半月,却是损兵折将无数,这实在是……实在是太过于出乎意料,太过非议所以。来想我报讯之人无从探得两位的行踪,但是我可以断定,两位都是重情义之人,没有公主下落,绝对不会独自返回金国,如今西夏那边暂且还没有公主的消息,两位突围之后,一定会到我克烈部来打探消息,我立即着人探查部落中所有的陌生之人,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叫我找到了扮作商贾的两位,不过我一时有事不便相见,在得知两位将要去看望被俘的金国将士,我便令沐川等人暗中相助,两位可莫要觉得我管的太多,我这边着实是一番好意。”
此时李文轩心中已经不能用震惊来表示了,想到自己这半年多一来,各种所作所为竟然全数都被野台看的清清楚楚,尽管他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之事,但是冲着这人的手段与心机,却是不能叫人不觉得忌惮。
李文轩微以一手,说道:“如此来说,李文轩便谢过了。”
野台摆了摆手,旋即微笑道:“我知道李少侠所认识的出类拔萃的人物着实不少,宋金两国的元帅都与李少侠有交情,想来李少侠想要谋得一官半职,绝对是易如反掌,不过,如此虽可得势,但终究不免寄人篱下之感,所以……我想要李少侠与明珠姑娘在将来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在这里,对于二人的关系,是绝对不会有任何人说半句不是,并且,你与我一同打天下,他日大事成就,你便是我的开国之功臣,其中荣耀,不是我送与你的,而是你靠着自己的本事,用实力赚来的,到时候万人景仰,地位之尊崇,绝非在金国或者大宋得到的区区赏赐可以想提并论,李少侠一下如何?”
对于野台的招揽之意,李文轩与明珠是早就知晓的,只是对于野台的招揽方式,还是感觉到有点意外,野台虽然在将来的一段时间里,或许能够掌握克烈部,但他的实力,其实并谈不上什么雄厚,一时能给予的好处也是有限,不过他却是另辟蹊径,用开国之勋这等功名来笼络,尽管一时之间乍看是一纸空谈,但是相对于野台对克烈部事情的处理与手段上,也并非绝对的不可能,如果是一个热衷功名的人,野台的此举不可谓没有有诱惑力。
说来说去,终于说道了野台的重点,李文轩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因为野台的每一句话中,都像是无形的刀枪剑影,心神始终都不能有半点放松,如今说道了正题,反倒是叫人可以放下许多的负担。
李文轩先回头看了看明珠的神色,只见自己的这位新妻子依旧是面沉如水,不起波澜,不过在自己看的时候,眼神中却是露出了些许笑意,李文轩冲她挤了挤眼睛,随后展颜一笑,说道:“阁下有如此宏图大志,着实叫我钦佩不已,只是文轩生于泸水江畔,看惯了那些河流山川,草原虽也广博,却是难比家乡之景。其实这次在我离开上京之时,许多事情已经有了定夺,在护送依兰公主一事完成之后,便要回到江南,在下心恋故土,还请体谅。至于所说的我与明珠一事会被世人诟病,这点也无大碍,普天之下,莫说我一区区小民,便是那王宫诸侯,又有多少闲言诽谤?是非谤誉,尽管留与他们说罢了,我只愿一叶轻舟,一支长篙,放舟江上,或摆渡助人,或是结网捕鱼,我自己清闲,与旁人有和碍?如若当真有有心之人来找我麻烦,第一次我或许会饶他一命,如若还有第二次,我管他名声是忠良善恶,我定将他斩于剑下,然后沉入那滔滔江水之底,让这等不晓事之人永不见天日!或许你要问,难道我就不怕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嘿嘿,说实话,这天下第一之说,在那些寻常武师眼中,或许会有个确切人物,但是在我眼中,比如先师子静大师,明珠的父亲,青城掌门丹青子,原来福州镖局的总镖头云中行,洞庭水帮的总镖把子,还有前不久西夏的那位绝尘道长,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出类拔萃人物,在武学造诣上都属臻至化境,可是,若要当真从其中选出一个第一来,我敢说这些人谁都没有把握胜过对方,武学之道,到了一定境界,胜负成败已经不仅仅是看修为的高低多少,便如天时地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