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山说道:“我看那人功夫稀松平常,也不是什么狠角色,为何能这么强横呢?”
这随着店掌柜进客栈的,除下李文轩他们,还有十来个街坊,听到丘山发问,一个看着颇为健壮的年轻人说道:“就他那点本事,我哪里怕他!还不是因为他有个厉害的老爹罩着他,不然这畜生早不知道被人打死多少回了。”
客栈掌柜接着说道:“可不是,那个宁非凡据说当年是从少林寺出来的,功夫很是了得,早些年倒也是个好人,为这一方百姓做了不少的善事,后来他成立了一指宗,家业慢慢大起来了,自此猪油蒙了心肝,纵容他这个儿子胡作非为,他儿子在外欺男霸女,他还在后面撑腰!”
丘山说道:“这宁非凡既然助子为恶,你们何不一纸诉状,告到官府去,他便是武功再高强又如何?”
众人听到丘山此番言论都是唏嘘不已,掌柜的又说道:“报官?那宁非凡的夫人就是这绍兴知府的亲妹子,如何告的倒他?早些年倒是有人进去告过,可是那人进了衙门就再没出来过了,两年过去了半点音信也没有,生死不明!”
李文轩越听越是气愤,拍桌怒道:“好一qún_jiān恶之徒!”众人看到李文轩眼中满是怒火,都寻思着他这是要去找那一指宗的晦气,当即就有多人劝到:“几位,你们还是快些离开绍兴城吧,你们如今开罪了他们,要是落到他们手里,肯定落不着好啊!”
李文轩依然是气愤难平,特别是听到这知府为恶,想起了自家在庐州的遭遇,更是痛上心头,言道:“难道就放任这些恶人为非作歹不成!”
丘山也是气得很,但不是李文轩那般鲁莽,将李文轩拉回了座位上,店掌柜的又说道:“英雄高义啊,只是那据说那宁非凡武功着实了得,两位正当年轻气盛,万一有个闪失,那该如何是好?还有这一老一少,那一指宗要是寻他们晦气,那可就真的遭了。”
李文轩想到这一层,也不禁心中一凛,在看那一老一少,都是面容愁苦不堪,李文轩也在犹豫,自己如果去寻找那一指宗的晦气,若是斗不过,自己折了不要紧,那这一老一少又该如何。
丘山一直不说话,便也是在想着这层的厉害,看到李文轩也在犹豫了,丘山向那老汉与少女说道:“两位,只怕这绍兴城你们是呆不下去了,今日这事情,那些恶人日后肯定不甘心,要是再来报复……不如现在拿了那恶人赔你们银子,就此先行离开这绍兴城,再寻他处安排生计吧!”
那老汉是老泪纵横伤心不已,说道:“说道,在平阳府我父女二人不堪金兵欺凌,这才决意南迁,想不到……想不到到了这绍兴,在我宋土上也难逃恶人的爪牙,这让我二人将来可如何生活啊!”老汉情真意切,悲伤甚是悲伤,在场许多人听了老汉的言语,也是不免暗自抹泪。
那少女自己也是害怕,可是瞧见了老父如此神情,反倒止住了悲伤,安慰道:“爹爹,您别难过,我们既然做的是这演皮影戏的小生意,在这里,在那里,又有何区别,不都是为了挣得一口饭钱么?我们不如就按这位恩公所言,早些离开这绍兴吧。”
旁人见得这少女如此懂事,既为之赞许,也是叹息。
李文轩道:“姑娘,不知道你们可有方向,我与我兄长现如今打算往西去,若是不嫌弃,我们可送你一程。”李文轩又看看丘山,似乎是在征求丘山的同意。
丘山微微笑了笑,很是坚定的说道:“你们无论往哪边走,我们定然送你们一程!”
那父女俩听到李文轩与丘山如此仗义相助,当即就要跪下叩头,二人哪里肯受,赶忙将这一老一少扶起。
店掌柜的见这父女二人已经决意另寻地方谋生计,也是替他们松了一口气,这又说道:“今日天色已晚,城门想必已经关了,你们不如再住一宿,好生休息,明早再启程。”
那老汉与少女现在虽是巴不得马上就离开此地,但想到城门已关也只好再挨上一宿。于是店掌柜也招呼众人散去了,好让他们好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