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金色晖芒倾洒而下,黑袍黑盔将冷君遨包裹的严严实实,阳光轻盈的跳跃在银色面具上,金色眩目的光将男人周身笼罩,仿若镀上了一层淡淡光圈。
冷君遨的嘴角缓缓勾勒出一道耐人寻味的浅笑!
“李公公不愧是父皇身边的人,眼力劲儿确实过于常人,不过……愈是如此,你就更不能走了!”
李公公瞪大眼睛,七皇子他……真的还活着!
虽然嗓音变了,模样看着也有些怪异,但那眼神和气势是骗不了人的!
李公公手脚还被绑着,却吓得面若土灰,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求七皇子饶命,奴才和冷思言压根儿就不是一路人,奴才绝不会坏了七皇子的大计,求求您就放奴才一条活路吧!”
冷君遨淡淡一记眼神给黄奇:“把他装回麻袋里,他什么时候愿意开口说真话,再什么时候把他放出来!”
装麻袋?李公公听到这句话不由的腿脚发软,回想起被装进麻袋扔上马背的感觉,胃部翻江倒海的感觉再度袭来,着实让他难受得紧。
“等等!”
李公公紧张地脱口而出:“奴才交待,奴才全都交待……”
赵婉兮与冷君遨对视一眼,这个李公公并非善类,从他口里说出的话,也需要细细斟酌一番。
“当年是冷思言那qín_shòu逼奴才对皇上下毒,他想办法搞定了太医府的人,所以直至皇上毒发身亡,也无人发现异样……没想到皇上一死,太医府与此事相关的太医相继失踪,奴才就料到他会有杀人灭口这一招,早就防备,才逃过一劫。
可是皇宫虽大,却没有奴才的藏身之处,冷思言竟然对外声称奴才暴病身亡,追随先皇而去,奴才实是没有办法,才在慈心宫偷偷摸摸的生存下来……”
说到这儿,李公公老泪纵横的打起了苦情牌:“奴才知道自己以前不会做人,若有得罪七皇子和赵姑娘的地方,还请二位大人大量,看在奴才一把年纪的份上,饶了奴才这一回……”
闻言,冷君遨的狭眸越眯越小,最后只剩下一条细缝,其间迸射的精芒却璀璨狡黠,不容忽视。
“人犯下了错,理应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不过……念在李公公一把年纪,又是受奸人胁迫,本王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求生的机会!”
他这话一出,李公公又惊又喜,不过再定神一思,眸光深处不禁划过一抹担忧,想想七皇子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善人,突然说给他一个求生的机会,总觉得对方的心思难以揣测。
“七皇子有什么吩咐……尽管交待奴才就是!”
冷君遨瞥了眼黄奇:“给他松绑,把人看紧了!”
留下这句,男人一甩缰绳走在前面,赵婉兮紧随其后,压低了嗓子试探问:“我觉得这个李公公没完全说实话!”
冷君遨勾勾嘴角,意味深长:“他说不说实话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个人……”
赵婉兮不明所以,男人冲她神秘一笑:“很快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