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昌暗道:“想明白了,可惜晚了,你己大势已去。”
王渊追问道:“你觉得呢?”
孙家昌沉思半晌道:“下臣还是觉得顾少卿才是幕后之人,大人你想想,从殿下监国开始,一环套一环,布局之庞大,设局之巧妙,从边关到皇宫,除了秘府顾少卿,谁还有本事设这么大的局?”
王渊点点头,疑惑道:“可顾少卿都消失十多年了,我们怎么寻他?”
孙家昌轻声道:“大人忘了,孟非子与顾少卿可是至交,也许孟非子进宫做太子太师就是顾少卿拜托的,只要我们盯紧了孟非子,总能找到顾少卿踪迹的。”
王渊被说动了,顾少卿在他眼里就是神通广大的存在,虽然他也常入宫,却从未见过顾少卿,偶尔从别人嘴里听到的都是他如何封神俊朗,如何桀骜不驯,如何神通广大,他很是羡慕,很想结识一番,可那时他只是无名小卒,哪里高攀得上秘府太傅,可当他从万成嘴里得知顾少卿曾与太孙关系密切,他除了惊愕,就是嫉妒,嫉妒那样顽劣的太孙都能与顾少卿有交集,而他没有,所以他真的很想见一见这位名闻天下的秘府少傅,不光他想,孙家昌也是这么想的,顾少卿就是他们心中的传奇。
禁军雷历风行,一下午就将纪府查抄干净,当木扬将查抄物品的帐本呈到东宫时,慕容安正全神贯注的看着谢运年的手稿,昨天他己粗略的看了一遍,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今天又从头细细看,一句一句弄清楚,有不懂的地方再问顾朝歌,顾朝歌再详细的解释。
这熟悉的一幕让顾朝歌想念陈子木了,在公主府时,她读这本手稿时才八岁,字还认不全呢?都是陈子木一个字一个字,一句一句解释给她听,若陈子木不懂的,就写信给祖父请教,每次祖父都会写上满满一大页的叮嘱,祖父走后,孟非子接替祖父,几天就会写些他四处游历的趣事,感悟给她,她被囚十年,内心仍保有美好,没有变成十恶不赦的大恶人,都是他们的功劳。
她托着下巴,陷入回忆,脸上慢慢浮现岀笑容,慕容安抬起头,愣住了,这笑容他见过,在梦中,顾朝歌就是朝他这么笑的,他知道这才是顾朝歌发自内心的笑容,虽然姐姐平日也会笑,但大多只是敷衍的笑,慕容安很高兴,姐姐朝他笑得这么真心,内心是不是有点喜欢他,他轻声道:“朝歌,朝歌。”
顾朝歌竟没反应,慕容安拿手在她眼前晃晃,没反应,原来她在想事情笑的,不是朝他笑的,他很失落,大声咳嗽一声,顾朝歌被惊醒,慕容安厚着脸皮问道:“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顾朝歌微微一笑道:“我在想陈子木,那时我被囚公主府,读这本手稿时,完全不明白写的是什么?都是陈大哥一句话一句话解释给我听的,我能有今天,都是他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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