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推开她房间的门,却发现她连衣服也没脱就躺在c上,走进一看,才发觉她紧抿的唇角和瑟瑟发抖的身体。
左诺一伸手,触碰她的额头,睫羽半敛,眸色深深,未几,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发烧了吗?”
他蹙了蹙眉宇,染着深沉的夜色的黑色眼眸,瞬间冰冷了下来,伸出修长的手指,拧开墙上的壁灯。
虽然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健康,可相较于正常人,她的免疫力还是低下,这个时候还是怕感染,尽管已经到了初夏,但还是不能大意。
如果今天的快乐是以她的健康作为交换。那么他宁愿在家里过平淡一天。
摸着她的额头,至少有38.5°,本来是想送她去医院的,可当昏暗的灯光洒下,映照在她细腻的脸颊时,他看到她的睫毛却挂满了细密的泪光,嘴唇抑制不住的颤抖着,溢出一声破碎的呻yin:“爸爸……”
左诺一贴近她失色的唇角,听的很清楚,心里倏然一紧,良久,叹了一口气,坐在她身边:“林西,醒一醒,你发烧了,不要睡了,我送你去医院。”
林西将身体蜷缩的更紧,摇摇头,好像清醒了,又好像梦中呓语:“不……不……”
左诺一的脸上鲜少有的出现一种为难,他做事向来杀伐果断,但这种情况却只有面对躺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
未几,左诺一将林西抱到*中央,将她的连衣裙脱下,那完美的身体构造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眼前。然而,他的眼睛却染不上一丝晴欲的色彩,但时而紊乱的呼吸却暴露出来了内心的煎熬。
衣服很顺利的脱下,左诺一又将棉被盖在她身上,房间就有现成的医药箱,但他拿的却不是退烧药和抗生素。
尽管他不是真正的医生,但却在医学方面,往往懂得更多。
去卫生间接了一盆凉水放在*头,这样便于经常替换她头顶上毛巾,而后,他将药棉擦上酒精,从手心到脚心,一遍遍的擦拭揉搓着。
因为他清楚,像她这种情况,在没有在检查的情况下,是不可以随便乱用药的,所以他才会选择最安全的物理降温。
二十分钟过去后,林西的脸上的红意逐渐的加重,不过呼吸相较于之前,确实平稳了很多。
闭着眼睛呼出一口气,他的唇角终于浮现了轻淡的笑意。
而后,他又从张妈的房间取出一根缝衣针,在打火机上撩了几下,将林西的一只手臂从被窝里拿出来,握着柔若无骨的大拇指,指尖的莹白透过他的瞳孔,传达的是一种极其认真的表情。
当针刺入到表皮,血珠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争先恐后的从伤口处欢快的跳了出来,可这冰水容嬷嬷的摧残,是一种土法子,叫放毒血。
果然,血珠被干净的毛巾拭去,印渍是浓稠的黑红色。
林西似乎也有了反应,但在高温的炙烤下,意识还不是很清楚。
依稀间,眼前模糊一片,一个黑发少年穿着白衬衫,坐在自己身边,刘海儿遮住了眉目,只看清了薄翘的双唇在微微抿着,之后又陷入了梦乡中,却没有了梦魇的缠扰。
左诺一如法炮制,换了另一只手,和之前一样,黑红色的血液溢出,垂下眼眸,眼中有复杂的情绪闪过,将她鼻尖渐渐发出的汗擦干净,目光*溺怜爱,温柔如水。
她尚且安好。
他*无眠。
当林西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的额头上裹着一条毛巾,身上除了一套*,再没有别的衣服遮羞的时候,脸红心跳,羞得无底自容,耳根都愈发的烫人。
她知道眼前的一切说明了什么,凭着昨天晚上模糊的记忆,也知道他做了什么。
抿着唇角,林西纠结的无所适从,心像被一根长满毒刺的蔓藤紧紧束缚着,疼痛而窒息……
她真希望一切都能恢复平静。
记得以前她的学生们说过一句话,碰到一个疼你爱你的好男人就嫁了吧,错过便是要后悔一辈子也来不及。
林西承认,他是很疼她。
依照他的性格,能做出昨天用一种很特殊的心意方式为她庆生,是她这辈子都想象不到的。
爱往往都是一把双刃剑。
他以一种极端的方式得到她,不让她离开半步,这都可以说明问题。
8岁那年以后,没有一个人会在乎她的感受,所以,她才纠结自己的心会崩塌,陷进他的泥沼里,迷失了心智,迷失了自我。
心里如同翻江倒海般难受,还有恐惧等复杂的情绪汇聚在一起,形成一张无形的网,束缚着她的心,令她感到难以抉择。
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他动了心吗?
或许,答案只有她知道。
空气中钻进皮肤表层散发出来的丝丝凉意打断了林西的思绪,就这么穿着*也不是那么回事,万一他再进来……
思及此,林西准备下地穿上拖鞋,先去对面的衣柜里找上一件衣服换上再说,在和他共处的一座房子里,衣不蔽体,总让林西觉得自己被八光了一样展示在他面前。
刚走了两步,谁知门板竟然被人推开,林西心头一颤,下意识的转过身体,想躲进被窝里,可高烧了*,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再加上她情绪一激动,眼前着自己的脑袋就要磕在*头柜上,幸而一只手紧紧地拖住了她。
修长细致的手臂箍住她的身体,站稳之后,林西浓密的睫羽颤了颤,紧张的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体,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不过却用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