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舒等人进入葬地的时候,泥人便跟着他们一起进来了,只不过他一直隐藏在暗处,直到李初京露出獠牙,他才正式出手。
白舒现在仍在昏迷之中,泥人把他背在背上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葬地,驱车赶往了最近的机场,这时的泥人已经摘下了面具,手中一张面皮迅速敷在了脸上,立马换了一副面容。
机场大厅里,一个穿着空姐制服的人悄悄地走到了泥人的身边,“天爷,准备妥当。”
泥人点了点头,带着白舒堂而皇之的坐上了飞机去往了江州地界。
江州机场,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双手背在身后不停的转来转去,让人感到非常的好笑,他身后的三名黑衣人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孩子,却没有一个人敢说个不字。
“虾米,你说我师傅什么时候能过来?”孩童问道。
他身后一个身体瘦弱,身形有些佝偻的男子尴尬的笑了笑,道:“按时间来看,天爷马上就到了。”
果不其然,几分钟过后,泥人背着白舒出现在了机场,孩童一看赶紧跑了过去。
“师傅,终于把你等来了!”
“嗯嗯,虾米给我安排一辆车,我得去阴市一趟。”
虾米看了看他背上的白舒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去把车开了过来。
“天爷,我陪你一起去吧?”他问道。
“不用了,你先用针封住他的经脉,我很快便会回来。”
“哎!”虾米答应了一声,在车里将白舒的经脉用银针封住。
“师傅,这个人是谁啊?”孩童不解的问道。
“惊堂,以后你就喊他大哥,如果我不在了,他的话就是我的话。”
说完,泥人独自驱车赶往了阴市。
半个小时后,他把车子停在了一处荒山上的坟地里,下车之后,他走到一块破旧的墓碑前拽了拽一根绳子。
不一会的功夫,一座坟地忽然裂开,一个脸色惨白的人从地下爬了出来。
“伙计,现在还不到初一十五啊,阴市还不开门。”那个人打了个哈欠道。
泥人从怀里摸出一块黑色的令牌晃了晃,那人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快请!”
泥人背着白舒进入了那座坟中,这条通道非常隐蔽,鲜有人知,除了手里拿着无常令牌的人几乎没有人知道这里是通往阴市的。
这条路,非常的漆黑,狭窄,走了十分钟左右,那个灯火通明的集市又出现了。
每逢初一十五阴市的门会大开,现在还不到时间,所以人还是比较少的。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泥人摆了摆手,那人告辞离去。
泥人一直在街道上走着,他走到了一楼尽头的拐角处停了下来,这里有一处简陋的瓦房,他上前敲了敲门。
“谁啊?”一阵慵懒的声音响起。
“泥人。”
“吱呀!”那道门打开了,一个白胡子老头看了看,把他请了进去。
“你怎么现在来找我?”老头迟疑的看着他。
“救人。”泥人走进去把白舒放在了床铺上。
老人看了看床上的白舒,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怎么还会有这种毒?”
“一个活了两百多年的老东西干的。”
“这种毒,我解不了,你这是来砸我鬼医招牌的吧。”老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让你为难,你鬼医温良不是修习过华佗经吗?里面有一种医术叫换血,你应该会吧?”
鬼医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你确定?”
“确定。”泥人脱下了外套露出了布满疤痕的身躯。
“换血,要从源头换起,这根针要刺入你的心脏,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我知道。”
鬼医叹了口气,拿出了一排插在麻布上的手术器械然后一一消毒。
“这种做法难免有些逆天,你确定要做?”温良再次询问。
“别废话了。”
温良瞪了他一眼,匹配了他和白舒的血液融合度。
“巧了,正好能换。”
“废话,这是我儿子!”
泥人的一声怒骂惊的温良差点摔倒,他对泥人称得上是知根知底,他三十年前确实和江州的柳若云有过一个孩子,算起来的话,现在那个孩子得有三十岁了,但是躺在床上的白舒怎么看也不像。
泥人似乎感受到了温良的疑惑,他缓缓道:“这孩子出生时李秀才便说道他十岁会有一场大劫,我找到李秀才给他布了一个风水局换来了破解之法,后来我带他去了一个地方待了十年,那里的时间能让婴儿状态的他,保持原貌。十年过后,我把他交给了一个我最信任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亲自抚养他?”
“我这一生仇家太多,跟着我风险很大。”
温良点了点头,走进了里屋端出了一盆热水,他从盆里拿出一条毛巾递给了泥人,“自己敷在胸口上。”
泥人把热毛巾敷上的一瞬间,一朵往生花的纹身慢慢浮现了出来,温良瞥了一眼,打趣道:“当年京城张家的绝世天才,却无声无息的背离家族,若是你还在的话,张骁那个小子没那么容易打垮你的家族。”
“我早就和家族划清了界限,废话不必多说。”
“得得得!”温良感觉到时候差不多了,便把针管刺进了泥人的胸膛,殷红的血液顺着导管进入了白舒的体内,这种血液有着奇效,白舒原本那紫青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原貌。
泥人体内一半的血液,流入了白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