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一处豪华别墅内,张千倌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下着象棋,白玉鼎在身后负手而立。
“将军!”
老人把卒子扣在了张千倌的老帅上。
“哈哈,千倌你又放水!”
老人摸了一把白胡子哈哈大笑。
“不不不,柳伯的实力确实在我之上,这个做不得假做不得假。”
“行了,你小子别讨我开心了,我听说你又打算去那个地方?”
“是。”张千倌跟在老人身后毕恭毕敬,若是让旁人看到一定惊掉了满口大牙。
“上次的苦头还没吃够?”老人眉毛一挑,有些不悦。
“柳伯,我们做这一行的一旦踏进去就不好抽手了,当初泥人……”
“你别和我提那个混账东西。”
“是。”
“云儿因为他死了,我那素未谋面的外孙也不知道被他抱到了哪里,还好他死在了葬地,否则我一定要他的命!”
老人气的暴跳如雷,张千倌连忙把他搀扶住。
“柳伯莫要动气,不要伤了身子。”
“你别管我,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问柳伯有没有精通幻术的高手,葬地里瘴气密布,而且当时留下的幻象经常出现,我怕……”
“就知道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完,柳伯让佣人找出了一个人的联系方式,交给了张千倌。
“谢谢柳伯。”
“行啦,别客气了来尝尝我昨天刚从后山扒出来的陈酿。”
“那我可有口福了。”张千倌哈哈一笑,把联系方式给了白玉鼎。
白舒三人在花家吃过晚饭,他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陈玄苛废了那个杀手,今晚那个组织的人肯定不会善了。而陈玄苛说……
“紫薇,你有没有陈老爷子的联系方式?”
“没有,陈爷爷从来不用手机的。”
“他今晚可能有危险。”
“陈爷爷在昨晚曾经和我说过,他此去可能凶多吉少。”
“我们还是分头找找吧。”沈青相对那个老人也是比较敬重。
白舒现在也是完全不恨他了,毕竟当时也是各为其主,而且那条腿也还了,他可不想再欠陈玄苛一条命。
花紫薇吩咐好花家的上上下下都出去找陈玄苛的踪迹,可惜一夜未果。
凌晨三点,离花家十里外的一座小石桥上,一个老人叼着烟袋,他虽然腿瘸了,可那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不是谁都能模仿的。
这是不知道用了多少条命填来的。
陈玄苛望着眼前那一群穿着黑色运动装的人,磕了磕烟袋,不屑的笑道:“你们谁先上?”
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那个双手被废的男子比面前这群人的武功还有强不少,不过他们相信人多。
一声尖锐的口哨响起,那群人拿着刀就冲了上来。
陈玄苛就这么倚着石桥上的护栏,右手猛的捏住了第一个人的脖子,接着扭断扔到了河里,干净利索让人心惊胆战。
随后小石桥上陷入了混战,陈玄苛双手的速度看的人眼花缭乱,不管死没死的被他丢到河里的已经有五六个了。
他喘了口粗气,从裤腿上摸出了一把*,十几号人愣是被他杀得片甲不留,而他倚在桥栏上半步都没动。
最后,藏在最后的男子慢慢走了出来,他从怀里摸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陈玄苛。
“老东西,该上路了吧。”
那人阴森的笑了笑,右手在勾动扳机的同时,一枚边缘打磨的无比锋利的铜钱嵌入了他的喉咙。
“你……”
那人双手无力的垂下,一命呜呼。
陈玄苛叹了口气,就这样离开了石桥,他看似有些疲惫,那苍老的背影承载了太多的东西。
白舒他们等到凌晨五点多的时候,一个满身是血的老人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陈爷爷!”花紫薇这一声惊动了昏昏欲睡的白舒。
他连忙跑进院子把陈玄苛搀扶了进来。
“老爷子您没事吧?”
“没事那几个歪瓜裂枣还对付不了我。”陈玄苛笑了笑,白舒却看到了他身上数处深可见骨的伤痕。
他也懂些医术,他更明白陈老爷子活不过今天了。
“咳咳,紫薇啊,把我扶到你奶奶灵前。”陈玄苛咳嗽了两声鲜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花紫薇含泪把他扶了过去。
白舒和沈青相就站在院子里远远的看着。
花紫薇也退了出来,只剩下陈玄苛倚在供奉灵位的桌前心满意足的笑着。
“这一生,我都没有离你这么近过,我记得当年花叔叔还在世的时候,这院子里有一棵桂花树,你亲手做的桂花糕那叫一个香甜,后来花叔叔让我读书识字和习武选一样,我选了习武,你为此还去和花叔叔大吵大闹,那次我便更加坚定了保护你的信心,你喜欢萧靖书我偷偷去打探他的底细,你喊我一声弟弟我便为你死也无怨无悔,姐姐,我好想吃桂花糕啊……”
说完,陈玄苛坐在地上含笑离去。
听了这番话,就连沈青相都流下了眼泪。
三人用一天的时间操办了陈玄苛的后事,把他的墓放在了花如兰的旁边,这样这一辈子也可以在一起了。
“好了,事情都办完了,我们下一步去哪?”花紫薇双眼通红的上完香,接着问道。
“先去一个精神病院,大总管让我们去找一个帮手。”沈青相指了指刚刚挂掉的电话。
“找精神病?”白舒诧异道。
“谁告诉你精神病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