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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的工夫,书院又是迎向了午后明媚的阳光。
苏进拿着一叠纸笺刚出明德斋,就远远的听到有人喊他,一抬头,呵……是陈午和他那一干小兄弟跑了过来,手上还提着吃的。也不用多想来意,肯定是来吐·槽的。
这两天风悦楼被人堵的水泄不通,到处是谩骂声、征讨声,都快赶上攻城略地的阵势了。因为按照这些人的逻辑思维……
我有钱,我要买。
你有货,你要卖。
可偏偏要拿那二月初九说事,这不扯淡么~~
完全是自己找骂。
所以外面闹的就比较理直气壮,举着火把恐吓烧楼也是毫无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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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已经有两天了,陈守向也让陈午过来问问,这时间能不能通融通融,毕竟哪天卖不是卖。不过显然某人这边完全通不过这建议,所以陈午这一行也是不费这口舌了,就揭过这一页,而后兴致勃勃的随着苏进一起到新球场里感受了一下氛围,前些i子忙着宣传工作,可还没真个在这球场耍过呢~~
“我说苏大哥,你这新蹴鞠场看着真不错,以后踢完蹴鞠后,身上再也不会是一堆泥沙了。”
这点算是得到许多人的认可。现在的蹴鞠场大多是要填充泥沙的,虽然这样能减轻球员摔伤的程度,但这满裤管的沙子实在让人头疼。那些文人倒是能扯,说什么只有沙场方显男儿本se,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让他们下场子试试、就知道这沙场好不好玩了。
不过这个球门……
几人算是真的对苏进无话可说了,这球门大的,就是十个人都装的下,比起以前那个鸡笼子大小的球门,确实是没有可比xing。
“苏大哥,你这个球门实在是有些……夸张了。”他们还算说的委婉。
“是吗?”
苏进盘腿坐在了这片松软清新的草坪上,将这些手头的纸笺搁在脚边扣上,而后抬头望了望远处的两个木质球门。
“你要是想想这球场有多大,就不会觉得球门大了。”
“这个……”这新球场倒确实比往常的大出一圈……不,一倍都有了。看着是挺壮观的,只是……球门还是好大,大的他们都难以习惯。
“这么大的球门,进球也太容易了吧。”这实话总算是憋出来了。
苏进笑了笑,“等完全竣工后,咱们可以踢一场试试,到时候你们就会明白了。”
旁余人心里多少有些不以为意,要不是等着苏进所谓的“蹴鞠上的惊喜”,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与这些小子说了会儿闲话后,苏进便把场上那群玩的正欢孩子唤了过来,开始让他们学习三字经。虽然目前还没有完备,不过这些东西是循序渐进的,也不用一下子囫囵吞枣的把整本经书灌给他们。
“玩的怎么样,出汗没?”
一群十来岁的孩子围坐在苏进身边,在苏进的授意下,一个个拿了张毛边过去,上面有一段三字经。由于就教这么几个孩子,所以也没必要在学堂里正儿八经的教了。
这么好的太阳,又是在绿茵场上,这感觉可要比学堂来得轻松。
而陈午这几个则是抢了孩子的蹴鞠在这草场上角逐起来,由于没了沙地的顾及,踢的更是畅快了。
“先生~~”
一个挨着苏进坐的女娃扁起了嘴。
苏进正了正手里的纸,扭头笑着看她,“怎么了又?”
她捧着纸笺,望向西面已经拆了大半的围墙说,“那边有个姐姐好凶,以后我们都不敢过去捡球了。”说着还把这片薄薄的纸笺当做盾牌抱在胸口。
“是的是的,先生!那个女的好凶的,还说要是再把球踢过去,就要打我们屁股~~”
旁边立马响起一片呼应,看来真是碰到了一个鬼面獠牙的女巫婆。不过这显然超出了苏进的掌控范围,他拿着纸叠,一人脑袋上给了一记,“过去捡球的时候态度好点,多叫两声姐姐就是。”
“哦~~”一个个抱着脑袋尽显无辜。
“好了,跟我念,可都jing神点……”他端着纸笺轻轻念诵,“人之初,xing本善。”
“人之初~~xing本善。”
底下重复了一遍,朗朗的读书声。
“嗯~~”点了点头,“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每个人刚生出来的时候……”
淡淡的讲述声随着草尖上的清风铺散开来,是如此的恬静、安宁,像一幅小桥流水般的画卷,永远的流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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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头,已经沉下了城门雉堞,流泻出晕黄的温暖,洒在皇宫内城里的瓦檐兽脊上。
延福宫,帝后起居之所。
此时里头的宫人开始掌灯,挂在檐廊之下,明亮的光线映照出去很远,使得宫殿里的雕梁画栋显得更为生动。
远处是起伏游走的山廊小道,有内侍行走其间,护着**的嫔妃佳丽回宫入阁。
徽宗今i处理完朝政后,就回了郑贵妃的兰熏阁。也是批了一天奏折了,身心俱疲之下,就想找个地方好生歇着。
这郑贵妃本是向太后跟前的押班,姿se极为出众。徽宗当年还是端王的时候,经常去慈德宫请安,向太后就命郑氏陪侍,郑氏行事小心谨慎,又善于奉承。时间一长,也颇得徽宗好感,在徽宗即位后,向太后便把郑氏赐给了他,当时同赐的还有一个王氏女,不过由于郑氏善通文工,还能帮徽宗处理奏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