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鸢将搁置在桌子上的茶一口干,手里拿着小方叉开始吃蛋糕。

青柠这家店,最出名的就是落地糕,像是融化的,上面可以依照客人的口味放辅料。

吃完,几个人去了张青炎的家中。家里大大小小的金佛得有六个,一时间看着佛像若隐若现的微笑有些渗人。

两双孩子的鞋子随意的放在柜子架上,张青炎转了两圈,讪讪的说:“我去看看孩子。”

郁池欢皱了皱眉鼻子,这家里好大一股狐狸精味夹杂着香水味儿。一般这种刚化为人形的狐狸,才不懂得收敛身上的气味。

林冬天将鞋子脱了,躺在沙发上准备深眠,捉鬼拿妖这种事还得靠大师来做。

张青炎将里屋的房门轻轻关上,看向他们的眼神有些无奈:“两个孩子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都不愿意出来。”

枕鸢若有所思,这房间里弥漫着淡淡黄色,还有少许黑气。想来,张青炎家里还真有一只狐狸精。每个人周身的颜色代表着不同的含义,郁池欢的周身包裹着黄色,和张青炎家中飘来的淡黄色一模一样。

枕鸢也不啰嗦,直中主题:“这段时间那个女人是不是来过你家?”

林冬天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盘着腿支起耳朵。

张青炎一僵,不可思议的说:“你说的是唯唯?”

魏唯就是张青炎才认识的女人,周末都会来张青炎家里,可奇怪的是每一次来,小女儿看到她就会哭。

“唯唯把她抱在怀里也不行,哭的更厉害。”张青炎脑海中思绪闪现,紧张的询问:“难不成她...”

枕鸢点点头:“那女人恐怕刚修炼成人,是一只火狐。”

林冬天发出抽气声,回忆起魏唯,结结巴巴:“她,她对老张这么好......”

而且,魏唯他是见过的,温婉大方,没想到她竟是只狐狸精。

张青炎歇了菜,瘫在沙发上,生无可恋:“那家里这些糟心事难不成都是唯唯搞的?可为什么啊!”

第一次见到魏唯时,她正提着行李箱蹲在地上,柔弱可怜,一打听才知道钱包被人偷了。魏唯看到张青炎时,眼睛泪汪汪的冒着光。

张青炎看着那双九分像前妻的眼睛时,心软成了一团了,也不管她是不是骗子,直接借她了一笔钱块。车站像在这种扮哭借钱的人多得是,张青炎不抱任何希望,毕竟钱也不多。只是没想到,这姑娘过了没几天还真的在自己支付宝里打了钱。

经过这半年的相处,没想到她竟是妖。每次和魏唯相处总觉得自己的妻子还活着。张青炎越想越难受,脸色疲倦。

枕鸢目光看向那扇打开一条黑缝的房间,“把你家孩子叫过来,你就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孩子?

张青炎往后看,两个孩子的房间被重重一关,发出“咔嚓”声,似乎上了锁。

林冬天一头雾水,现在怎么又跟孩子扯上干系了?

郁池欢凑到林冬天身旁咬耳朵:“刚刚他们房间里钻出来一股黑气。”

说完,他皱起眉头,吸了吸鼻子将林冬天推到一边,嫌弃的道,“你脚臭还脱鞋...”

林冬天嘿嘿笑了几声,踩着袜子躲在他们身后,揪着两人的衣角。即便见过鬼,这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张青炎有些复杂,听大师这个意思,似乎与自己两个孩子有关。他走到门前,语气平缓开始敲门:“张培,你带着妹妹给我出来。”

敲了几下,里面没人应,张青炎语调升了两倍,手掌拍在门上,听着就痛。

“行,不开门是吧,等老子开了门非得跺你两脚不可!”张青炎呼着粗气,朝玄关走来,扒了衣服的钥匙走过去。

还没来得及把钥匙插.进去,门被开了一条缝,张青炎一把揪着儿子的耳朵,待看到两岁半的小女儿嘬着手指头可怜巴巴的窝在张培怀里时,他一手接过女儿一手使劲儿将张培往前推。

“爸,你也不嫌丢人。”张培一副不满的样子。

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枕鸢时,恶狠狠的瞪着她。

“不许打我哥哥,坏蛋!”张小琪扎着两个小马尾辫子,小手往张青炎的脸上扇。小孩子手劲小,一巴掌跟树叶扫在脸上一样,只是这样,张青炎也懵了。

还没等张青炎发作,小丫头嗷嗷哭了起来,一旁张培急了,伸手想要将妹妹抱回来,语气生硬:“爸,琪琪给我抱吧。”

小丫头躲在哥哥怀里,捂住眼小手指着郁池欢的方向,牙牙语带着哭腔:“狐狸!”

郁池欢:“......”真身被认出来了

张培罩着妹妹的脑袋揉了揉,温柔轻语:“琪琪别怕。”安慰完,带着警惕的目光盯着郁池欢。

转眼又看到了枕鸢,张培看向张青炎大吼,“爸,你天天都带的什么人回来啊?一个两个的,一个戏子,一个黑户!你想过我妈吗?”

张青炎想起过世的妻子心情有些堵,可自己儿子也太无理取闹了,自己都三十多快奔四的人了,怎么找个女朋友都要他同意?

“你这个臭小子,给我等着,家里有客人就给你点面子,等没人了吊起来狠抽你几鞭子!”张青炎咬着牙槽,喘着气。

话落,嫌客人看了笑话,他面子有些挂不住,伸出脚做个假踢了张培一脚。毕竟怀里还抱着闺女,不敢真打。

张培梗着脖子“哼”了一声,抱着琪琪站在枕鸢面前,“你,一个大明星怎么还跟我爸搞到了一起?口味也太重口了吧,怪不得网上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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