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立香的视线恢复,进入他视野的,只有那块无瑕的雪花之盾。玛修已经消失不见了,但那块盾牌还矗立在那里。这一刻,眼泪从他的眼睛之中落下。
“什么总是被人保护啊……其实,一直被保护的人是我啊,最后我也没能救到,没能做到我应该做的。改变不了人理烧却,改变不了你的未来!”说完这些,立香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嘶吼,少年人的内心之中此时充满的情绪,多的让人无法形容。
“结束了吗?真是预料之内的结局啊。”但盖提亚好似对这一切无动于衷,一切在他的眼里,真的结束了。
“盖提亚!”立香握紧了拳,此时此刻他只有孤身一人。玛修已经消失,石墨就在一旁,但他已经站不起来了。他孤立无援,而敌人强大的让人无法对抗。
“没有意义,真是太没有意义了。我们是不灭的,只要还身在时间神殿所罗门,我们七十二柱魔神就不会灭绝。你这短暂的生存,与英灵们的对抗,全都是没有意义的。第三宝具,重新装填,你们一起去死吧。啊,我就允许你对我发动最后的攻击吧。因为我理解你的心情,就算是为玛修·基列莱特祭奠吧,用那软弱的人类之拳触碰我的身体,然后去死吧。”
这就是所谓最后的仁慈,但是立香反而站起身来,他死死的盯住了盖提亚,“好啊!求之不得!”此刻他的愤怒到达了巅峰,无论他自己的结局如何,这一拳他一定要打出去!
“不不不,这个时候还是冷静一些比较好哦,立香君。同归于尽可不是你的风格,你应该再积蓄一些力量才对。”踏步声和轻浮的话语声从立香的身后传来,立香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怎么可能?罗曼医生怎么会来这里。
“医生……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来这里?”立香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为什么罗曼会来到这里?
“你已经战斗的很好了,立香君。虽然遗憾的是最后要被我抢走风头了。接下来这段时间该轮到我出场了。”罗曼微笑着,终于到最后的时刻了,一切都要在这里终结。
“罗玛尼·阿其曼?区区人类为何出现在这玉座?不,等一下!”盖提亚的声音突然变得恐惧起来,“你,你的灵基是……”
他不可置信的话语却反倒让罗曼医生微笑起来,“嗯,我已经抛弃向圣杯许下的愿望了。从现在开始,都是身为原本我的言行。在那之前,先得脱下手套才行呢,这样一来,各种问题都比较容易理解吧。”一边说着,他一边将手上的手套摘下丢在了地上。那一瞬间,左手上那唯一的戒指夺走了众人的视线。
“医生,你左手的戒指……不会吧。”立香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这种事情也是有可能的吗?
“这是,我失去了的,不,是所罗门王的第十枚戒指。你难道是!”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好感觉涌入了盖提亚的内心,不会吧!难道真的会有这种事情。
“嗯,不过是11年前的事情。迦勒底所长,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当他参加圣杯战争的时候,准备了至高的圣遗物。那就是这枚戒指,所罗门王去世之时,留给遥远未来的赠礼。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这么做,或许只是神明一如既往地心血来潮所致。但这枚戒指被马里斯比利挖掘出来,为了在圣杯战争中获得胜利而召唤了英灵。”
罗曼医生开始缓缓叙述那段过去,那段不为人所知的过去,“那就是所罗门,迦勒底召唤英灵第一号。与马里斯比利一起起获得了圣杯,一起实现了愿望的英灵。只不过口中说出的,是想要变成人类这种稀疏平常的愿望罢了。”
“你这家伙,你这家伙!太荒谬了,不可能!佛劳洛斯你眼睛瞎了吗!不,不对,所有一切都不对,所有一切!你这家伙不可能是那个男人!而且,说什么实现愿望!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愿望?异端!冷酷!残忍!无情!身为我原型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和普通人一样的愿望!”盖提亚实在是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这种事情可能可能?
“被你这么说,我还是挺受打击的啊。你是不是过分讨厌我了啊。”医生也有些无奈,“不过算了,这个问题无关紧要。总之,所罗门实现了愿望。但是,问题也就此发生了。所罗门是被誉为全知全能的千里眼持有者。当成为人类的瞬间,就会失去所有能力,光这些还没什么。然而就在失去的刹那,他看到了,看到了人类的终焉。”
说到这里,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当时慌忙就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但当时我已经变成个普通人类了啊。究竟是谁,用什么办法,为了什么目的,该怎么去阻止。我已经没办法去知道了啊,因为我是个普通人啊,但是,我也不能就此坐视不理。因为,这件事情与我有关系,我意识到了这一点。”
哪怕他是个软弱的老好人,是个胆小鬼,但唯独这一点,他不能退让,“然后我的旅程就开始了。如字面意思,从零开始,从重新学习如何做一个人开始的行程。不知道谁才是敌人,也不知道什么才是契机,我能做的只有忍耐,为那个时刻的到来做准备。当然,我也获得了诸多偶然的协助,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你了,立香。”
他微笑着看着立香,罗曼的表情是如此的平静。这一刻,他真的很开心,“在这次冠位指定之中,我无时无刻不在得到你的帮助,我由衷对这件事情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