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初醒,本就是海棠初醉般诱人。再加上这时隐时现的风情万种。不得不说,比之阴丽华的美貌来,郭圣通真是毫不逊色了。
当然,刘秀不知道,郭圣通此时的美貌同后期相比,只是不值一提。
他更不知道的是,这看似娇憨的郭圣通,除了美貌,还有更多他永远不会懂的东西……
————
如刘秀所料。
郭圣通万般感动的看着风尘仆仆的他,忙着叫人烧水与他梳洗,又捧出一套她精心绣制的衣服供他换洗。
那衣服之精致,竟让刘秀吃了一惊。
再看那上头的暗纹,他心头更是感动不已:‘这等费眼睛的东西,看上去便是用心极了。’
好吧,刘秀不懂,那玩意如果用系统兑换的初级刺绣技能来弄,不消半个时辰便能好。
葵女自然是没见过自己主子绣这玩意的,不过,既然主子绣了。她便要将这刺绣的艰难和主子刺绣多么多么用心的故事,全数摆出来给刘秀。于是,在刘秀洗漱罢,换了衣服,听闻郭圣通在亲手为他烹制佳肴等待的时候。想从葵女嘴中套点话的他,便被葵女塞了一肚子‘郭圣通如何艰难学习刺绣,刺破了多少手指头’‘练习了无数次,只为给他一个惊喜’‘为他独创暗绣’‘为他能够吃的开心,多少次试验做哺食’的故事,塞了个头晕脑胀。
而当郭圣通捧着五种不同馅儿的饺子出来时,便看到了刘秀那比往日更加深情的眼神……
好恶心!
郭圣通差点被吓跌倒了。
好在葵女反应够快,已接住了她手头的食器。
“娘子,您这些日子太累了,一大早又跑去疱房弄这些费精神的,”葵女抱怨道,“看吧,走路都不稳了,不是有婢子吗?何苦要自己端着出来啊?”
刘秀听罢,立刻上前牵住郭圣通的手。
郭圣通反射性的想甩开,又努力忍住了。
“通儿,你何苦这般累着自己?”刘秀深情款款道。
郭圣通低着头,在心里做了个自我催眠。然后抬头羞涩一笑:“我哪里累了?最累的是文叔,我什么忙都帮不了你。”
葵女将食器往小几上放,嘴里还叨咕着:“王,您说说娘子吧,她为了这邯郸城的事情,把自己都熬瘦了,偏还觉得帮不了您多少,天天逼着自己,我这做婢子的看了都心疼。”
可怜见的,郭圣通哪里瘦了?离了刘秀,她没胖就很不错了好么?
偏刘秀居然看来看去,也觉得郭圣通瘦了不少,心头一时更加柔软:“你看你家婢子,这张嘴利的,你以后还是多听听她的话,省的我也落不是了。”
郭圣通当即瞪了一眼葵女:“尽胡诌什么,我哪里瘦了?我在邯郸城安安稳稳的,再不能好了。文叔在蓟城才累呢。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这主仆二人一来一回,看的刘秀越加感动:“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太严苛了。”
“大家都说,那姐姐贤良淑德,又是你最爱的女人。我什么都比不上她。我是你被迫娶得……”郭圣通看向了他的眼,“文叔,是这样吗?”
刘秀心头一惊,手上力也加重了不少:“听说了什么?谁乱说的?”
“大家都说,那姐姐贤良淑德,又是你最爱的女人。我什么都比不上她。我是你被迫娶得……
”郭圣通看向了他的眼,“文叔,是这样吗?”
刘秀一时竟无法直视她的眼神,险些避了开去。
郭圣通心头冷笑不已,脸上却做出一副伤感样子来:“看来果然是这样了,想必那位姐姐若是在这邯郸城,一定能做得比我好千百倍吧。”
她低头,似乎很是伤感。
刘秀一时心头更是不忍:‘丽华若是在这邯郸城……丽华怎么会来这邯郸城,阴家,阴家对他哭穷,在他战事吃紧时,伸手问他要钱。丽华虽日日对着刘黄她们哭说要来找他,却屡屡病倒不得成行……’
他曾求娶过阴丽华多次,却均被阴家拒绝……偏偏又是在他被封破虏将军,阴丽华年纪已至19时。才拖了媒人示意让他再次求娶……
刘秀一时间心肠白结……
“萧王,娘子,”葵女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尴尬,“这哺食再不吃便要凉了呢。”
刘秀被葵女的话惊醒:“哦。”
郭圣通却不说话,看上去仿佛伤心急了……
“萧王,您是不知道啊,这哺食名为‘饺子’,是将面揉的开开的,裹了陷做出了的。上头的褶子特别精致好看。别看这说起来简单,但其实是我家娘子做了千百次才成功的。她啊,说是这冬日快到了,蓟城太冷,萧王在外头想吃口热食不容易。战事又紧,便想着各种法儿来让这哺食冷的慢些……”葵女声音细细的,殷切的介绍着这食器中,刘秀从未见过的哺食。
刘秀拈起一颗饺子,放入口中,一咬,那滚热鲜美的汤汁儿便滑入了口中。
他心头大动:‘两个女子,一个对他掏心掏肺,一个却让他看不出真心。这婢子说的对啊,放久了,这再热的东西,也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