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来,对着阴丽华行了大礼:“贵人,这些日子多谢您的照拂,今日我出去了,英儿还请您多多照拂。”

说罢,她用藏了桃花的手,轻轻抚摸着刘英的小脸。然后落下泪来,她一狠心,将刘英放在了地上:“邓大人,我随你去。”

“带走!”邓禹一挥手,几个侍卫便押着她走了出去。

阴丽华看着地上突然开始啼哭的刘英,心头冰冷:许美人分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请她代为照看皇子英,可为什么她却觉得,一张巨大的网已经朝她洒了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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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美人到了长秋宫中,那小黄门便指着她连声道:“是她,正是她!就是她给了我那水,哄我说那是极好的东西,小太子喝了之后定然喜欢。我为了讨太子欢喜,便用了那水!”

“荒谬!”许美人立刻斥道,“你莫非没长脑子,别人告诉你那水是好的,你便当真给太子喝了?你自己不会试一试是否有毒吗?邓大人,我冤啊!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许美人说的义正言辞,可邓禹却注意到,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左手忍不住摸了摸右手上的……镯子!?

镯子!

邓禹立刻看向了她的右手手腕处。

“因为你是许美人,我才信了!”那小黄门立刻道,“我觉得你不可能会害太子。”

“你的感觉没有错:我的确不会害太子,但是,你却是在诬陷我!我在这汉宫之中,无任何背景门路,你说的那水,我闻所未闻,如何能有本事拥有?邓大人,您明鉴啊!”

邓禹心头一紧:许美人说的没有错,她是宫婢出身,没有任何的背景,那么--

“许美人,你没有任何的背景和门路,那么请问你手腕上的凤血玉镯是哪儿来的?”邓禹问道。

许美人唬了一跳,继而嘴硬道:“什么凤血玉镯子?邓大人说的话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啊!”

“便是您右手上的那镯子。”邓禹道,“许美人难道手上并不曾戴什么镯子?”

许美人心一横:“哦,你说的是那镯子啊,那是陛下赏赐给我的,这镯子可不会害人,邓大人,我们如今要说的不应该是这个该死的宦官诬陷我之事吗?”

“陛下赏赐的?”邓禹道,“来人,去未央宫请程立大人来!”

“诺!”身后一个侍卫应了一声,便去了。

“陛下赏赐了什么,赐于何人,在程立大人那里都有详细的记载,”邓禹看向许美人,“只消片刻,我们就能知道您所戴的凤血玉镯究竟是不是陛下赏赐的了。毕竟,这玉镯子不会害人。可居心叵测送镯子的人,就不一定了。许美人,我劝你若是有什么隐情现在便立刻说出来。”

果然,在他说到‘所赏赐之物,赏赐之人’皆有记载时,许美人神色开始有些不安起来。

可邓禹没想到,许美人却仍是那般嘴硬:“邓大人说的话实在好笑,只是我粗鄙,竟什么都听不懂啊。”

这许美人果然嘴硬的很!

邓禹不以为许地笑了笑,看向那小黄门:“你说是许美人给你的水,可有人证物证?”

那小黄门道:“人证无,物证,邓大人,这装水的瓶子是否算是物证?”

他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小的陶瓶,底部是一个‘许’字。

许美人干笑两声:“这汉宫中姓许的人可不止我一个,谁知道这是谁的瓶子?”

侍卫将瓶子接过递给邓禹。邓禹看了看:“拿去给太医令大人,问问这是什么水。”

片刻之后,那药丞竟跟了进来:“邓大人,太医令大人说,此乃黄花苦晚藤稀释之水,乃用以抑制心绞痛之急使用,稀释过后的黄花苦晚藤水可以治病救人,但对于孩童却是剧毒。而这水明显是用过的。故又做了稀释,也幸得此水被多次稀释过。而太子身子一向健壮,否则……”

邓禹听到这里,已然是气的浑身发抖:“其心可诛!宫中竟有如此歹毒之人!良药变毒药,好,好,好啊!药丞你是否知道,宫中何人有心绞痛之疾?”

药丞点了点头:“宫中原无人有,后,许美人在孕中伤了身体根本,诞下皇子后,遂患心绞痛之疾!我清楚的记得,十日前,便是许美人派人从我这里要了黄花苦晚藤水去。”

邓禹看向许美人,她犹在嘴硬:“与我何干?说不得是谁故意偷了我的药来陷害我呢!对了!我觉得,说不定是长秋宫在贼喊捉贼呢!他们故意用了苦肉计!”

‘咔嚓’

邓禹忍不住捏碎了手中陶杯:“许美人好一张利嘴!苦肉计?对一个方一岁多的孩子用苦肉计?许美人,你也有孩子,你扪心自问,若是你,你会对自己的孩子用这等子苦肉计陷害于不相干的人?!”

许美人愣住,她突然想起,自己将藏着桃花的手抚上刘英脸时的画面……

她忍住泪水,依旧仰着头:“邓大人才是好一张利嘴!我又不是长秋宫中之人,我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用这等苦肉计?”

“邓大人,程大人来了。”侍卫道。

程立满头大汗地出现在殿门外,他一边走,一边道:“邓大人,这是怎么了?你这般急的叫我来?我刚刚听说太子被人下毒了?是谁这么大的够胆!”

“程大人!”邓禹抱了抱拳:“陛下赏赐后宫之礼的册子在吗?”

程立一愣,旋即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了新纸装订的册子:“在,你看这新纸,是皇后娘娘赐给我的,十分方便,皇后娘娘那么好的人


状态提示:第73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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