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财经分析类的。”
“这里是美国旧金山，财经分析类的基本都是英文版，你看得懂吗？”程颖萱把阎世霆坐的轮椅推到病床边，扶他躺到病床上。
小宝挠了一下小脑袋瓜子，“基本看得懂，有些专业的术语看不懂，就翻字典查。”
阎世霆倒是很意外，“小宝的英文那么好？”
“妈妈有时候会给我请辅导老师。主要是妈妈教的哦。”小宝献宝似地说，“有时候我跟萱萱在家里会有英文对话。”
“小宝真是个小天才。”阎世霆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这个小家伙，真是越看越喜欢。可惜，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小宝圆骨碌的眼睛瞅了眼轮椅，小表情满是关心，“阎叔叔，你刚才怎么坐轮椅了？是腿不舒服吗？”
“不是。”他摇头，“腹部的伤还没全好，走路可能会震到伤口，坐轮椅波动没那么大。”
“哦。”小宝稍微放下心，“不是腿也受伤了就好。”
阎世霆哑然失笑，“我哪有那么不堪一击。”事实上，以他的身手，世界上鲜有对手。这次手术台上被偷袭是个例外。
“阎叔叔，你什么时候才能全好？明天我不去图书馆，也不去玩了，我也陪你去散步。”
“好。”他点头，沉凝的视线落在程小宝脸上时，有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
亲子鉴定，小宝不是他的儿子，他绝望得坠身地狱一样，心痛楚难当。
每当看到小宝，他的心里又说不出的喜爱。
他从来不喜欢孩子，小宝是个例外。
程颖萱瞧着他看小宝的温柔眼神，心下说不出什么感觉。
有为他们父子情深的欣慰，也有瞒着他的歉意。
或许是这份歉疚，之后的每天，程颖萱照顾阎世霆少了分勉强。
或者说，她照顾他表面是被他威胁，实际上她心里是愿意的。
阎世霆的目光落在程颖萱的手腕上，她的腕部被他用力掐握的青淤伤好的差不多了，皮肤恢复了白皙，他觉得顺眼多了。
她的皮肤那么好，就不该有伤痕。
程颖萱留意到他注意自己手腕的视线，就知道他在关心自己的腕伤，心里稍稍一暖。
有了程颖萱的心甘情愿，两大一小，三人每天的生活似乎都愉快了起来。
阎世霆冷峻的面庞，也经常泛着笑意。
半个月后，主治医生尼克例行公事地检查完了阎世霆腹部的伤，还像往常一样的说，“阎先生的伤愈有进展，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程颖萱虽然不是医生，以往多年的杀手生涯，让她有着不错的医疗知识，“阎世霆的伤那叫有进展吗？”
小宝听了一急，捉着她的衣服问，“萱萱，是不是阎叔叔的伤势加重了？”
“不是加重。”程颖萱说，“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瞟向尼克，“你说是吧，医生？”
“这……”尼克的目光偷瞥向病床上坐着，似在闭目养神的阎世霆，踌躇了一下，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