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丁零当啷的声音,亚瑟推开陋居的门,“亚瑟,去洗个手,来试试我新烤的小饼干!”一个高瘦的妇人背对着他们在烤炉前忙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甜的,又带点辛辣的味道。
斯碧尔看到亚瑟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他苦着脸,“哦……妈妈,我觉得,我可以等爸爸回来一起品尝你的小饼干。你看!”他扶着斯碧尔的肩,将她推到身前,“我在白鼬山上发现了一个小女孩,我想她可能迷路了!”
“什么?这个时候?!”韦斯莱夫人显然也是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她的手在围裙上擦了一把,转过身,看到斯碧尔并不整洁的白衬衫和红格背带连衣裙,目光便带着审视和疑惑。她走在斯碧尔跟前,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亲爱的,你叫什么名字?你还好吗?”
“你好,韦斯莱夫人,我叫斯碧尔·特里劳尼。”
“特里劳尼?”韦斯莱夫人诧异地挑挑眉,“是那个特里劳尼?哦,我的意思是,你认识特瑞西阿斯·特里劳尼吗?”
“嗯,是的,他是,我叔叔。”斯碧尔指了指挂在厨房窗台旁的猫头鹰笼子,“我能借用一下猫头鹰吗?”
“哦,现在用猫头鹰可不安全,”韦斯莱夫人不赞同地摇摇头,“让亚瑟带你幻影移形过去吧。”
“?”韦斯莱夫人从烤炉中拿出一盘焦黄可口,卖相不错的黄油动物小饼干。她在盘子旁放了张新的油纸,拿起魔杖点了点盘子,里面的动物小饼干迈着小步伐依次在纸上叠好,纸口收拢,一根细长的紫色丝带将纸包扎紧。
“呃,好的。”斯碧尔在亚瑟同情的目光中接过这袋小饼干,“谢谢你,韦斯莱夫人。”
“不客气!”
“你会随从显形吧?”亚瑟捏着斯碧尔的手问道,“你住哪?”
“会。科克沃斯镇亚麻街9号。”
“那我们走吧。”亚瑟带着斯碧尔走到陋居外面的菜地里,两人干净利落地消失了。
回到科克沃斯镇的时候已近黄昏,橘光细细绵绵地洒落在街边融化的雪堆上,像是。亚瑟·韦斯莱和斯碧尔确认完这是她家后又幻影移形回陋居了。
“斯碧尔,爸爸呢?”西比尔站在楼梯上方定定地望着单独站在门口的斯碧尔。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弥漫在这栋小楼中,斯碧尔哽着喉咙说道:“对不起,西比尔,他被食死徒抓走了,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昨天,我在水晶球里看到一片黑色的迷雾和一条蛇。”西比尔声调飘忽,“我告诉他了,他,不信。”
斯碧尔慢慢地走上楼,在经过西比尔的时候抱了抱她僵硬的小身体,也许不是不信,是信了,并且为了你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会回来的。”
第二天送达的预言家日报详细刊登了此次动乱的始末,正中央的照片是伏地魔在高台上动员食死徒的照片,也不知道那个拍照片的记者是不是还活着。
接下去的几周内,预言家日报相继死去几个为麻瓜及麻瓜巫师发声的撰稿人。连著名的塞德斯·戈沙克都于前几天被发现死在家中的地板上,被麻瓜警方认为这是一起有预谋的入室抢劫案作为了结。
在整个英国巫师界惶恐不安,甚至担心他会就此一举占领魔法部的时候,伏地魔忽然不明原因地撤回到北爱尔兰德姆斯特朗。并以那边为基础,继续招收对黑魔法有兴趣,渴望变强大,亦或是心中存有恢复纯血统治时期的巫师。
夏天转瞬而至,然而自那天之后特瑞西阿斯再也没有出现过,此时他的名字已经在魔法部的失踪人员名单上了。名单上还没有消失的名字只能证明他还活着,这大概已经是不幸中最大的幸运了。
加西亚的身体在进入夏天后,倒是一天好过一天,不过在斯碧尔看来更像是回光返照。这天,她居然破天荒地出现在厨房中。
“我在柜子里发现了一包饼干,你们哪个小馋鬼带回家忘记吃了?”这是斯碧尔第一次见到加西亚的笑容。她温和地望着她的两个女孩,她知道最近为什么发生了很多事,特瑞西阿斯长时间的没有回家、也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她的女孩们是如此乖巧,让她欣慰又心疼。
西比尔很高兴,她苍白的小脸上也露出一个笑容,小心翼翼地抱住瘦弱的加西亚,撒娇道:“妈妈,一定是斯碧尔,我可没有出过门。”
“那我们尝一尝,配上我刚刚做的雪利酒酒心巧克力!”加西亚的兴致似乎很好,她在两姐妹没下楼前还做了一盘酒心巧克力。
西比尔先捧场地拿了一块小饼干,下一秒她皱紧了眉头,捂住嘴:“哦,梅林!”一连串的蒸汽从她耳朵眼里冒了出来,脸色也开始变得通红,下一秒她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声音都变成了火车的鸣叫声——呜呜!
加西亚和斯碧尔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西比尔不甘心地拿起一块饼干就塞进斯碧尔嘴里,很快,斯碧尔也和她一样耳朵冒着蒸汽,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斯碧尔也明白了当时亚瑟为什么看到韦斯莱夫人的饼干便一脸拒绝的样子,看起来他肯定感受过不止一次了。
三人加上星星,在厨房乐此不彼地将一袋小饼干分食了精光,那些冒出的蒸汽让她们感觉整个身体都好像被暖意包围了。这长达半年的彷惶和压抑,真的是让西比尔都快得自闭症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自那天后,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