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是……”
“丞相,你儿乃是断袖之癖,却还来尚公主殿下,你这是欺君!”清澜公子先发制人,直指丞相。
丞相哑口无言,只得急急看向润玉与锦觅。
清澜公子也看向润玉与锦觅,声色凌厉,“还有你!你们两个狼狈为奸,身为神医却颠倒黑白,到底是谁在你背后教唆,企图加害公主殿下!”
青阳公主看向润玉,眼中带着威压,“你们可还有话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润玉缓缓开口,却如气力万钧,“清澜公子,倒是我该问问你,诬陷忠良是何居心?公子的病症与成因,锦觅神医说的清清楚楚,仅凭小厮的一番臆断就想强按事实未免太草率了些?
若是你当真不懂医理,便由我来告诉你!这公子的病症却为消渴症,上消最重,中消下消次之!下消主管肾气,禁房事为调理作息中的一项,无可挑剔。但是,你又是否知道,其实公子殿下早就肾气有亏呢?”
“肾气有亏?”丞相大人惊呼一声,惊疑不定地看过来。
润玉颔首,“此症由来久矣,又如何与你有私?此事事关男子尊严,自然不便宣之于口,公子忧心于承恩寺拜托锦觅神医莫要将此事宣扬出去,又有何不可?”
“这……”清澜公子被反将一军,慌了一瞬,“这,这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如何得知,你不是为了给丞相之流开脱,而故意这样说的呢?实在是狡猾之至!”
“确实,这只是我们的诊断。”润玉竟然真的点点头。
清澜公子得意,“我劝你还是早些坦诚事实,或者看在你们态度良好的份上,还能向女皇陛下求求情,将你们从轻发落!”
润玉勾唇轻笑,“既然一方的诊断恐有偏差,那不如再叫其他的医者来诊断,不就知道真相了吗?”
“其他的医者?”清澜公子笑出声来,“国内所有的医者都到了名医谷去,唯一医术超凡的无了大师对他的病也是束手无策!你此时说找其他的医者,才真是荒谬!公主殿下,此人的心思昭然若揭!他们不过是自持本事,颠倒黑白,为丞相之流掩藏断袖之癖的事实,实则企图蒙骗公主殿下,以窃取国之重宝!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请公主殿下莫要放过这些狼子野心之人。尤其是这些从属之人,更是罪不可恕!”
青阳公主深深地看着润玉,再次发问,“你可还有话说?”
这是青阳公主发问的第二次,显然还是存了想要保护润玉的心思。
清澜公子带着恨意的目光射向润玉,恨不得能扑上去将他剥皮拆骨一般。
润玉连个眼角都懒得施舍给他,只接口道:“此事已经十分明朗,无需多说,只等医者前来为公子诊治,自然真相大白!”
清澜公子气愤他此时竟然还提那劳什子不知道在哪里的医者,恨他气焰嚣张,刚要说话,却有宫人匆匆忙忙进来。
“殿下,派遣名医谷的使者与名医谷谷主入朝求见,女皇陛下宣您和丞相立即去勤政殿!”
清澜公子一句话噎在自己的嗓子里,差点没死过去。
丞相则满目惊喜地看向润玉,终于理解了他话中的意思。
青阳公主也反应过来,看了润玉一眼,带着丞相匆匆而去。
锦觅十分慌张,悄悄抓住润玉的袖子,口型相问,“怎么办?”
润玉只轻轻握住她的手,笑容安抚。
断袖之争闹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仅仅是公子个人的性取向的问题,更是丞相势力与清江王的角逐。何况这种事情,若真是息事宁人的处理了,才是对丞相一派最大的耻辱!
当着女皇陛下的面,丞相亲自秉承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并当场请求名医谷谷主出手为公子诊断。
女皇首肯,名医谷谷主上前诊断。
清江王眼神询问清澜公子,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他引导的。清澜公子则满心焦虑,心中深感不安。
果然,名医谷谷主诊断后,拱手道:“草民以为,丞相之子不久前应该得过消渴症,外显三消,上消为重,中消下消次之。后续应该有医者为其调理,只是因为公子肾气不足且沉疴已久,此症到如今也只是缓解了泰半。相信还要继续调理数月,方可恢复如常……”
清澜公子彻底惨白了脸色,“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位公子难道也是医者?”名医谷锐目看向清澜公子,身为医者,最恨被别人轻易质疑诊断。
“沉疴已久,是指多久?”青阳公主问道。
“以公子的恢复程度看,想必至少在两年以上!”
丞相大人上前一步,神色激动,“这小厮进府也不过两年,正是我儿身体不适的时候,如何与他有私情?这分明就是有些人在后诬陷,请陛下明察!”
青阳公主目光凌厉,“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那小厮已然瘫在了地上,被这一声喝问,整个人一个激灵,拼命扣头道,“是清澜公子,是清澜公子叫小人这么说的!他说要阻挠公主与公子的婚事,若是爆出公子有断袖之癖,那婚事再无可能!小人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
丞相愤然,“清江王,婚事乃是陛下亲自指定,更为此大赦天下,平反名医之首的冤案。你却屡屡阻挠,到底是何居心!”
名医谷谷主猛地抬头,怒目看向清江王,“竟是你!清江王,当初你陷害我名医之首惨遭斩杀,如今又阻我名医之首冤案平反,当真以为我手里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