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祖家的婆娘也不知道死哪去了这院子里都好像一个人都没有的样子”
“就是啊,这老三家抛头露面的样子哟,也怪不得我们家老三要将她休掉。”
只见两个微胖的妇人,一高一矮,身着喜庆的大花衣裳在季风家门口探头探脑的,油光满面的脸上,两只眼睛咕溜溜转着,一副精明而傲气的样子。
“哎呦呦,这只死鸡,简直跟他们家人一样,没有教养。”恰逢今天天气倒是好,小公鸡这还在院子里慢悠悠散着步就看见这两个鬼鬼祟祟的妇人在门口小声嘀咕着什么,瞬间觉得很可疑,对着其中一个脚上狠狠一啄。
看她们俩还没有走,立刻从不远处冲刺着飞跃起来对着她手又是一啄。
“这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是有什么样的畜生,简直是张狂至极,看我今天不把它逮来杀了。”
这被啄的那位妇人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打开院门进去,满院追着这小公鸡。
每次快要抓住了,一扑一跳的小公鸡每次总是能灵活地逃脱过她的魔爪,好不得意地在她前方抖动着羽毛,显得好骄傲的样子。而这妇人倒也是不甘落后,也亏得这地上铺满了昨晚的厚雪,还是蓬松的,不然这头朝地也不知道会摔成什么样子哦。
她简直是气急败坏,这追不到难道还不能放狠话嗦,两眼猩红,恶狠狠地对着前方的小公鸡说道:“你给我站住,看我今天不把你抽筋剥皮,我下辈子就做只鸡。”随即又一溜烟爬起来,瞄准前方还得意地小公鸡,继续开始捉它。
“这老二家的,你在那里愣着干嘛?简直是个木呆子,赶紧过来捉啊。”旁边看戏的妇人被点到了名,然后木讷地点了点头,也加入了这场捉鸡混战。
而这一家三口刚回来就见到这院子里混乱不堪,只见自家小公鸡惊慌失措逃命,后面还跟着两个穷追不舍的妇人。
只见这两个人将小公鸡逼到墙角,一下子抓住喉咙捉起,高的那一个妇人随即朝天狂笑,道:“我就说你这个小东西逃不过我的手掌心吧,看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陈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家里可就只有这么一只小公鸡呢,剩下的只有几只小母鸡了,最近产量也不错,也孵了几只小鸡仔。这小公鸡可是第一次当爹啊,这儿女都还没看几眼就走了,那可不得行啊。于是赶紧说道:“大嫂,二嫂啊,你们怎么没打声招呼就来了,我这也是没什么准备。外头冷,赶紧进屋暖和暖和。”
这趾高气昂的高妇人可不就是以前季老大家的么,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再加上老太太又不怎么管事,季家老爷子早早去世了,季家老大又是个软蛋,她可是掌管着整个家里的大小事务,也可以说达到了说一不二的地步。
另一个显得有些尖嘴猴腮地矮小妇人,佝偻着个背,随声附和着季老大家的无疑就是老二家媳妇了。这人可就没那么嚣张跋扈了。
话说,这季老二生下来可就是个残疾,这村里村外到处都娶不到媳妇啊,这老太太看着这儿子一直成不了亲也还是着急,于是花了点钱从人贩子手里买了这么个媳妇。可说是买,其实也是这老二家自愿的,也不知道她是哪个穷乡僻壤来的,这些个钱全都拿来补贴家用了,这么多年也没看她回去过。
这老大家的一转身,注意力转移,两手一松,这一边扑腾着的小公鸡就赶忙挣脱然后飞奔到沈晚脚下,全身羽毛瑟瑟发抖,两眼充满了惊恐。
只见沈晚轻轻把它抱起,安抚道:“没事的,小傲娇,我会保护你的。”
在这里这几天,沈晚跟这只小公鸡倒也是混了个熟,时常见它出来昂首阔步,就像是巡视一般,那小眼神凌厉得可好玩了。
有的时候一人一鸡对视一番,然后再分别昂首离去互相不理,有的时候两人却又像是知己一般,惺惺相惜,因而沈晚就给它赐名---小傲娇。
这老大家见状,气势冲冲往这边走,两手一摊:“你们家这只鸡,可是蛮横的很啊,快给我,帮你教训教训。”
“大嫂,何必跟一只畜生计较,反倒失了脸面。”说着,陈岐把老大家的手轻轻压下,然后说道:“有什么事,进屋说吧,大嫂二嫂,请进。”
大嫂嘴角一抽,眼皮耷拉着,整个人就跟吃了苍蝇似的。在场的另外三人却毫无反应,反倒是老二家的轻声说着:“大嫂,走吧。”
“要你管,我自己有脚。”她有气发不了,这谁叫这老二家的非要撞在枪口上,她语气颇不善。毕竟这陈岐油盐不进的,严格地说来,也不是他们家的了,自己也是要保持点颜面。反观这老二家的,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好拿捏得,谅她也不敢还口。
沈晚将茶水上好,正准备退到一旁,谁知陈岐说:“晚晚,留下,到娘亲身边来。”
“哟,老三家的,这还养着这么个不祥的东西啊,也不怕给自己招来灾祸?”说着便嫌恶地看着沈晚,就好似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陈岐眉头紧了紧,沈晚脸色也是不好看。
“大嫂,您可说错了,我现在可不是你们老三家的媳妇了,而且这么多年,有了晚晚,我们家也是蒸蒸日上。这季风上了学,明年就要科考了,这晚晚也帮衬着家里,我也乐得自在,哪有什么不祥。”陈岐端起茶水,轻轻吹了一口气,抿了一口然后继续道:“反倒是有些人家的孩子,整天游手好闲的,二十有余了还是大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