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澈抱着尾巴缩成一团,在众人的注视下,凶巴巴地道,“我很凶!很凶!”
时雨掩着嘴笑了,连垚不知什么时候也醒过来了,乖巧地挂在时雨的脖子上。
于无间用手里捻着的瓜子指着花澈道,“你这凶得很没有水准。”
花澈龇牙,“我说凶就凶!”
于无间把瓜子放在牙间一嗑,半含糊道,“嗯!凶!可凶了!”
则非先前就是被花澈这只狐给吓到的,他本跟着释箜一路来了这清昭寺,结果刚进门就被那狐的一声尖叫给吓得腿都软了,而且后来那狐还威胁他……
花澈看了周围一圈,没一个惧怕她的,只有则非那小子缩成一团躲在释箜身后,揪得释箜那片衣角皱巴巴的,隐约还透出星星点点的水渍,怕是吓得手心出了汗。
花澈嗖的蹿了出去,整个爬到则非身上去了,头埋在他脖颈里仔仔细细地嗅了个遍。
则非一下子脸都白了,又不敢碰脖子上的花澈,上蹿下跳地在屋子里疯狂地跑,无处安放地手在身前不知所措地打着圈。
于无间整个人都笑的仰过去了,手里的瓜子没拿稳,洒了一身,他也还在笑。
时雨本来也在浅笑着,一看于无间那个模样,忙抱着连垚往远离他的地方挪了挪。一边还颇为惋惜地叹了一口气,连垚年纪那么小就被于无间捡到了,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花澈嗅完了则非的脖子又转过头在则非全身上上下下都闻了个遍。
则非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连动都不敢动了,哭丧着一张脸,无助地对屋子里的人道,“狐狸!狐狸!狐狸!啊!”
于无间已经整个人都躺平了,一边把掉在衣领里的瓜子拨弄出去,一边对则非道,“你一只狼,怎的这么怕狐狸!哈哈哈!笑死我了!”
花澈从则非身上跳下来,眉眼间依稀可见一抹嫌弃,“你明明不是则非,为何身上有和他一样令人讨厌的味道?你到底是谁?”
则非一见花澈跳下去,忙飞身跑到释箜身后,连脸都不敢露一下。
墨锦突然从袖子里摸出一片带着“黑见山”三个字的叶子,笑着问则非道,“你可识得此物?”
则非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头,见到墨锦手里那物件的时候,突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啊!你怎么会有此物?”
墨锦眉眼弯弯,笑着道,“你的真名,可是成价?”
被识破的成价面色一下子恐慌起来,眼神也多了几分躲躲闪闪,抓着释箜衣角的手也越发用力,指节都白了。只见他小声道,“莫非你是舅舅派来抓我的……”
墨锦道,“看来你还记得你有个舅舅。”
成价羞赧地咬了咬唇,微微低下了头,面色涨红起来,“我不是,我……”
花澈突然炸起了脊背上的毛,一双狭长的狐狸眼被她瞪的老圆,“你是说,这小崽子是那死狗的外甥?”
成价吓得往释箜身后缩了缩,小声道,“不是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