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发呆的顾恺宁忽然明白了,陆颐是告诉她,他的家。并开始走向他的家庭,这条路不好走。陆颐在害怕她会放下他不要了。
顾恺宁有点茫然,她不知道两个人走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了。如果说尝试开始这段感情是对自己成长,那么现在呢?她能感觉到陆颐是把她当成家人,甚至是生活中的一部分,不能缺乏的。
她没有那么大的自信可以走,在感情上她是个胆小鬼。哎,不想了,再想她又要抓狂。
陆颐敲门,“今晚跟我出去吃饭好吗?”
顾恺宁看着他,撒娇要抱抱,“陆颐,抱抱,我觉得自己在梦里面没睡醒。”
陆颐走向坐在窗台上的顾恺宁,抱着她。“小柠檬,怎么了?”
顾恺宁靠在他的胸前,“陆颐,你是不是有复杂的家庭?”
陆颐失声笑了出来,“为什么那么问?”
顾恺宁把内心真实没有保留说出来。“我从来没问你的工作,你的投资,因为这是属于你的私事。但是看到你在b城住在占地面积那么广的地方。好像你很多事情没告诉我。”
陆颐想起之前在h城庭院跟顾恺宁的交谈。是的,要诚实回答。“小柠檬,我的核心家庭成员确实不在了,但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那些依然健在。那些事情不属于我管,更不是我能控制的。我的职业就是投资者,你也可以说我是倒卖专家。这个没变,在每个国家都是做买卖的商人,买有潜力升值的东西,做我认为有价值的事情。”
“爷爷奶奶就在老宅,如果你好奇或是相见,我可以随时带你回去。外公外婆在z省乡下养老,他们不喜欢别人打搅生活,所以我也不好打扰。如果你想我们从b城回去后,再开车去探望两老。”
顾恺宁抱着陆颐依旧觉得有点不真实,“哎,我还以为你是个空巢老人。陆颐你这个满肚子坏水的老狐狸,挖坑给我跳。”
陆颐弯下头,亲了亲她的头顶。“小柠檬,我只要想要你一个人当我的家人。至于其他的不是我主动选择,没办法改变太多。你能不能顺带把这些一并接受成为我的一部分呢?”
顾恺宁起身看着陆颐,“陆先生,你挖了那么深的坑给我。掉进来了才说,「坑」不深。有那么坏的么?现在我的周边一根绳子都没有,爬不起来,不接受也不行,对吧。”语毕,不满的顾恺宁不在抱陆颐。反而抬手掐他的脸。
陆颐也没有躲避,随着他的小姑娘发泄。
突然他把她顾恺宁抱起来。吓得顾恺宁呱呱大叫,“陆颐放我下来,放下来,别抱了。”
顾恺宁被他推到在床上。压在他身体下面,他跨坐在她腿上,那张带着爱意而且热烫的唇,对准她的唇压了过来。不管如何挣扎都白饶,反而让他的舌得寸近尺的侵入她的口中。
他像是要吃掉她似的,吞吐着她的唇瓣。在她快要断气之前,他突然放掉她的唇,转而进攻她的手指、手心、手腕,到整个上臂。他在啃咬她,先舔后啃,好像他正在吃一根冰棒或冰淇淋。最可怕的是他一边啃着,一边笑意盎然直勾勾的望着她,看进她的眼底。然后左手啃完了换右手,她就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样,在他的眼神下动弹不得。
他终于啃到满意了,将她的手放回她的身体两侧。然后悬在她身上,气息不稳地看着她。他的眼神有点狂乱,她怀疑他还残留着几分神识。
他闭上眼睛不理会她,高挺的鼻子贴着她从额头嗅到下巴,再从下巴嗅到额头,来来回回数次之后,她的心完全溷乱了,她发现自己只能闭上眼睛,不知所措。
他的唇又贴了上来,这次的落点是她的耳垂,而他的双手也找到了新的目标,伸进她的上衣里,抚着她腰腹细腻的皮肤一吋一吋往上推。他发出长长的喟歎,所有的声息都捲入她的耳里。
他双掌已经一起抚上了她的柔软。当她突然想到再下去失控了。“陆颐,不要!”
陆颐听到声音停了下来,深吸几口气后,闭着双眼抱着顾恺宁。“小柠檬,不要离开我。”
顾恺宁挪动自己身躯,微微颤抖。她被陆颐惊呆,但还好他还听得进去她说的话。不然真的是失控的彻底。
陆颐平复完以后睁开眼睛,对她微笑,单纯而无害。“对不起,刚刚是我失态了。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顾恺宁坐在陆颐身上平视他。“好。”
陆颐回过神来,冷静片刻。“我是在军区大院出生的,父母感情不错,但是爷爷奶奶总是跟我母亲个性处不下来。可想而知,母亲的情绪身体日渐被消磨坏了。深爱母亲的父亲带着我们全家离开了。他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被这片与她格格不入的环境,勉强磨合,并且强融下走向毁灭。这片土地是我出生地,所以对我而言是有血亲的存在,但他们不是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假如你不能融入,我可以跟父亲当年的选择一样,过我们两个人的日子。你只需要面对我一个,其他人当空气就好。好么?”
顾恺宁会心一笑,轻轻地拿手抚摩他的眉毛,抚着他的耳垂,抚着他的唇,玩着他长长睫毛。“陆颐,我爱一个人,不会有任何的顾忌。不敢「犯错」的人生,是充满绝望的。”
陆颐内心是震撼的,他知道顾恺宁内心的墙又消弱了一部分。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只是亲了亲她的脸。“我们去吃饭吧,今晚带你去跟我的朋友碰面。”
顾恺宁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