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调整了一下姿势,深吸了一口气。
“这不叫忍气吞声,这叫包容,且不说她是否真的做错过什么,就算她做了,不也得给一个改过的机会不是?世人只愚昧就在于,他们往往对不熟悉的人太过宽容,对身边的人又太过苛刻,我连你这样作恶多端的臭婆娘都能手下留情,凭啥就不能多体谅一下那个疼我爱我的小姐姐?别扯犊子了,没用!除非她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否则,我定然不离不弃,就你还想鸠占鹊巢给我当媳妇?呵,你没机会!”
祝红焱鼻子都气歪了,怒瞪着陈凡,“死都不怕?”
“我要是怕死还能活到现在么?”
石壁背后,一个幽暗的小屋子里,里面的对答听得清清楚楚,一老一小,一男一女,两个人一个坐在轮椅上手拿着拐杖沉默不语,而另外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早却靠在石壁的角落上坐在地上,一双白皙粉嫩的芊芊玉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早已泣不成声。
“你是对的。”
过了许久了,老者才幽幽地吐出一句,嘴角一歪,隐隐地露出几分欣慰。
“咕噜。”
灵气催动,轮椅自动打了个转儿,徐徐地驶了出去。
——割——
“你别狗咬路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边祝红焱已经跟陈凡急眼了,眼睛竖起来,看起来饶是有些生气的模样,“你当我愿意跟你在一个池子里泡着?那不是没办法么?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要不是这一池子水养着你的身子,就那么一番折腾,你现在不死才怪!现在好起来了又硬气了,你知不知道方才那阵子你都肿的跟个茄子似的了?哼,真是没良心。”
“别跟我扯那些用不着的,跟我亏欠你多少吊似的,你要是真是个好人,你就把我放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没时间跟你扯别的。”
“放了你我还有个好?”
祝红焱都被气笑了,“我要是把你放了,你走出去,也活不了,鬼知道外面多少人等着你出来呢!趁你病,要你命,等着捡便宜的人一向不少!”
“那你要等啥时候?要等我康复痊愈了么?”
“那就更不行了,你要是痊愈了,我还能困得住你么?到时候你还不把人家摁住了往死里招呼啊。”祝红焱倒是对陈凡的一贯作风很是了解,撇着小嘴儿在一边冷嘲热讽,“你倒是不会杀我,可不杀,也不代表会轻易放过谁,姐姐我这清清白白的身子可不想给你祸害了。”
“刚才还说想跟我睡觉呢,不睡觉哪儿来的娃。”
“滚啊,那是一回事么?我玩你行,你玩我,不行。”
“合着你还喜欢主动的。”
“人家没跟你说这个!呸!不要脸!”
祝红焱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狠狠啐了一口,一边用毛巾擦拭着身子,一边幽幽地说,“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听你这一席话,你也算是个有良心的家伙,不管怎么说,她是我妹子,看在她的份儿上,我还真不大想把你就这么交出去,这样吧,你叫三声姑奶奶,我就叫妹妹把你领回去,这应该不难吧。”
“鬼才信你的话。”
陈凡看起来压根儿就不信祝红焱会放了他,闭上眼睛冷哼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你还在这儿忽悠我呢?跟你说,我忽悠别人的时候,你还…”
陈凡想想,觉得后边的话不太妥当,于是略微改了口气,“你还是个雏儿呢!”
“切。”
祝红焱把眼睛一翻,倒也没说啥,因为陈凡这话也确实说得没个毛病,她在一边泡了一会儿,起身上去了,擦擦身上将浴袍裹紧了身子,把头发一甩,说道,“你在这里慢慢泡着吧,老娘不陪你玩儿了。”
“你就这么走啊?”
看她真走了,陈凡歪着身子喊了一声,“要不,再聊会儿啊,好说好商量的。”
祝红焱没回头,举起右手竖起中指,大屁股左摇右摆倒真是fēng sāo得要命。
陈凡看她真的走了,悄悄舒了一口气,忽然之间左手一脱竟从手铐里脱了出来,揉揉肩膀顿觉浑身酸疼,龇牙咧嘴地老半天,迟迟都没有缓过乏来。
“我真羡慕你。”
姐妹俩并肩站着,祝红焱拉起了小姐姐的手,见小姐姐泪眼婆娑,将手中的一个小方盒子塞进了她的手中,又拍了拍小姐姐的手,一脸温柔地拢了一下她的鬓角,“这内丹,是父亲叫我交给你的,你想办法交给陈凡,叫他细心炼化,具体怎么做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姐,你…”
小姐姐欲言又止,弱弱地看着祝红焱。
“哼,闹着玩儿的,我才看不上他呢。”
祝红焱抿着小嘴儿笑了笑, 拍拍小姐姐之后,转过身来昂首阔步地走了。
小姐姐站在原地,低头,将盒子打开,一颗黑色的类似丹药的东西在里面,云气包裹,似有青黑之气兀自翻滚,小姐姐将内丹收了起来,匆匆地走了。
三日后,nj,独栋别墅坐落在一座小岛上,墙壁上的火炉里**噼啪作响,陈凡的身上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绷带,像个木乃伊似的戳在沙发边儿上,嘴里依然叼着一个橘子兀自咕哝着嘴,见小姐姐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端着茶水过来,还兀自色心不死地在那惹人垂涎的无双美臀上摸了一把,小姐姐转头怒瞪,“嘶!”
陈凡一龇牙,憨笑着,做拥抱状,直等小姐姐把大眼睛一翻侧坐在身边,才搂着那叫无数人魂牵梦绕的身子露出心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