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火。”张五爷一摆手,几个小伙子已经抱着硫磺干草跑了过来。/p
他们奔着窗子的方向冲来,却不想,还没跑上前去,门一开,陈凡已经出来了。/p
陈凡穿着黑色的运动裤,上衣敞开着,露出健硕的胸腹肌肉。/p
他坦坦荡荡地站在门口儿,脸上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落寞,“我就非死不可吗?”/p
“五叔!就是他!我亲眼看到他钻进老祖宗的墓室里!把老祖宗的玉棺弄坏了!”/p
张扬躲在张广榆的身后,指着陈凡的方向大喊道。/p
“他不仅盗掘了老祖宗张玉楼的墓,还偷走了里面的东西,而且你也看到了,他刚刚,他刚刚侮辱了娜姐!”/p
张扬朝张娜使眼色。/p
张娜点头,做娇弱状,哭天抹泪地说,“五叔,是他胁迫我的,我也不想!五叔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要不然我真的没法儿活了!”/p
“你们先退下,我有话要跟他说。”张广榆眯着眼睛,不怒自威。/p
“为了一颗珠子,你刨开了我张家的祖坟!”张广榆的第一句话里,就带着森森杀气。/p
“这件事可能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样。”陈凡摇头。/p
“住嘴!你个鼠辈少来狡辩!”/p
张广榆攥着手里的两颗铁胆,气得浑身发抖,“你欺我族人,盗我族墓,淫我族女,简直没把我张家人放在眼里!今天,我就结果了你个畜牲!”/p
“没王法了吗?就算你认为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也要拿出证据,就算你有证据,你也定不了我的罪!今时今日,法大过天,你没有审判我的权利。”/p
陈凡眼眸一动,看了他一眼,“我不想与你多说什么,你真的认为我罪孽深重就应该报警抓我,你去吧,我等着。”/p
“报警?哈哈哈哈!警察有屁用!在这里,我就是法,我就是天!我现在就要结果了你的性命!为家族雪耻!”/p
张广榆一摆手,“放箭!”/p
“等等!我有话说!”/p
陈凡赶紧抬手。/p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p
张广榆冷眼旁观。/p
“他们两个的话你相信吗?这一对儿堂兄妹,狼狈为奸,他们俩的破事儿你们是不知道怎的?”/p
陈凡看着张娜和张扬,冷冷地说。/p
一句话掀起大波澜,嗡地一下,人群里炸开了锅。/p
众人面面相觑,小声议论,“诶?啥意思啊这是?”/p
“好像说娜姐跟扬哥有一腿啊!”/p
“真的假的没听说啊!”/p
“诶呀,这有啥,我早就知道!”/p
“他俩不是堂兄妹吗?”/p
“堂兄妹咋的?那三大爷还是她亲叔叔呢!”/p
“我的天,这,这都啥事儿啊!”/p
“谁说不是呢!”/p
……/p
“我承认,我确实进了张玉楼的墓室,去寻那避水珠,但是你们控诉我偷了古墓里的金银珠宝,我不能认!这件事我不做的,我也没必要去拿那些东西。避水珠我是需要,有急用,不得不拿,我本想借避水珠一用,确实起了心思,可它现在不在我的手里。古墓里的那些东西都是给张扬拿走的,避水珠也是。”/p
陈凡很淡定地看了张扬一眼,又看看张娜。/p
他面无表情,悠悠地说,“五爷张广榆一向见多识广,据说张家五兄弟里,数你最有见识。既然如此,老爷子您为什么不想一想呢?如果是我去墓室里偷了东西,我为什么要回来?只要不傻,是个人都明白偷了东西以后要迅速转移,逃得越远越好。而此时此刻,我却在这里,跟一个给不知道多少人睡过的女人在这里腻乎,不走,您觉得这不奇怪吗?”/p
陈凡的演技真是绝了,手一摊,一脸无辜地看着对方。/p
张广榆眉头紧锁。/p
“如果这一点还不够奇怪,那您有没有想过更奇怪的事情?张家的墓地从不为外人所知,就算是石壁上的洞穴,也有很多,我一个外来人怎么能那么精准地找到张玉楼的墓,又怎么可能在重重掩护下成功地进去呢?更厉害的是,那九子连环锁我是怎么打开的?您应该知道这锁头的厉害吧!那锁里暗藏机关,不拿钥匙打开便会立即卡死,试问,有谁能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把锁头打开锁上,反复还原?除非他有钥匙。”/p
陈凡再次看张扬。/p
张扬的额头,已经沁出冷汗。/p
“如果张家没有内鬼,我不信有人能进到那个墓室里。”陈凡冷笑。/p
“那你说,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p
张广榆示意众人不要议论,冷冷地问他。/p
“我来的目的您已经知道了,我呢,是为了避水珠来的。我跟张娜很早以前就认识了,睡过几次,算是有些暧昧关系。我知道他与你憋宝门儿声名赫赫的张家有关系,又知道避水珠在张玉楼手里,我怀疑避水珠还在张家没有出手,所以托她帮忙,寻找避水珠的下落。因此,她把我带来,见你。”/p
陈凡指着张广榆的方向,背着手在廊前走来走去,“当然了,张娜这个人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无利不起早,且是心狠手辣,跟这样的女人讲感情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她捅了篓子,却让自己的妹妹当替罪羊,此事可见一斑。为了让她能够真心实意地帮我,我带了二十万过来,我自己留了十万块,给了她十万块,这些钱应该还在她手上。你们要找,还找得到。”/p
陈凡瞄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