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恐怖,小雁的眼睛里闪现出那么锐利的冷光,刀光剑影的,林帅慌忙点头,“你别生气,把杀气收一收,我听你的!”
小雁看着林帅数落道:“你带口红了吗?嘴唇一点颜色也没有,这么好的灯光也浪费了,快补一补妆!我先回去和他聊聊工作的事。”
小雁在卫生间又对林帅嘱咐半天,先回到座位上。
小雁挑剔地打量着戴瑞克的脸庞,哪个角度也不短啊,都是这个林帅,乱找借口!于是装作不经意说道:“你帽子挺个性啊,能不能给我看看?”
“没问题!”伏燨犹豫片刻,摘下帽子递过去,“我最近剪了头发,不知道适不适合你们的广告。”
俗话说真正的美人敢于露出你的额头,女生如此,男生也一样,所谓有颜任性,什么发型都能驾驭得了。这款比标准寸头略长几分的超短发,令戴瑞克身上散发更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凸显侵略性,甩开那些娘炮兮兮的小鲜肉不止一百条街。
其实,这种短发现在比较流行,可是留在戴瑞克头上,似乎哪里不太对,问题出在哪里?小雁仔细研究半晌,终于恍然,原来戴瑞克头上有两道伤疤,之前几次见面有头发遮掩,根本看不到。此时的发型却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相对明显,小雁除了暗赞这哥们够帅够自信,同时心道:“林帅这下完蛋了!
钱天带牛教授走进一家茶社,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牛教授笑道:“你和许多年前不一样了!”
几百年前,囚牛第一次看见钱天,他还是一位耄耋老道士,一身青布修士服,胡子雪白,外形和太白金星、太乙真人、姜太公同属一个系列的。
“没办法,在这里待着,总需要一副合适的皮囊,我无非就是让自己返老还童罢了。你倒还是原来的样子,除了换件衣服,其他没什么变化,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啊,我们这个种族,修炼成人形不过是个符号,方便在外走动,不会变来变去的。”
钱天要了壶冻顶乌龙,倒了一杯递给囚牛:“我推算你最近要来了,什么事?”
“你推算出来还问?当然是古城门那件事!”
钱天道:“不是查出来和九尾蓝狐有关系吗?”
牛教授点点头:“一是不知道它藏身何处,二是九尾狐虽天性狡猾,却没那么大胆子,不会无缘无故迷惑他人。我想后面肯定有人指使。我想的那个人,会不会是伏燨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
钱天沉吟半晌道:“我的卦象很奇怪,占卜了几次结果居然不一样。现在还不能给你肯定的答案。”
牛教授追问道:“那九尾狐的下落总能算出来吧?”
“可以,但是卦象显示,九尾狐立场飘忽不定,会成为最大的变数,现在出手制住它,可能会对未来产生不利的影响,所以也不便告诉你。我只能说,让伏燨处处小心,这次暗中力量很强大,不能掉以轻心。”
牛教授点头道:“这么多年,伏燨处理问题的能力已经不比从前,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倒是新冒出来的那个丫头——”
“林帅?”
“怎么,你知道?”牛教授奇怪道。
“岂止知道,简直熟得不能再熟了。她是我‘发小儿’,这一世从小就认识,父辈还是好朋友,有事没事就跑到我这里来絮絮叨叨,哭天抹泪,说什么失恋啊,帅哥啊之类的,天天缠着我给她算姻缘。”
“她和伏燨的事你也知道?”
“当然,他们还没开始我就知道!几个月以前,你和伏燨去国家大剧院看歌剧,那次偶遇就是他俩的开始!”
牛教授想了想,试探地问道:“她——那个假小子,是不是……”
钱天看着牛教授,眼神迷离,浮现出与年龄完全不相干的沧桑与睿智,似乎穿越时光,看到了很遥远的过去……
林帅补了点口红,又在耳后擦了些桂花香膏。比起现在流行的各类香水,林帅更喜欢这种古典的、环保的、带着自然芬芳的传统香料。她正往回走,只见对面小雁迎了过来,头上顶着戴瑞克那顶亮瞎眼的
棒球帽。
“什么意思?看我说他脸短,赶紧把帽子要过来了?不用,我就是随口一说!”
小雁眼睛里全是邪邪的笑意:“林帅,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遍,把林帅弄糊涂了!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完了?这么不吉利的话还重复那么多遍,还嫌我活得不够悲催吗!?
小雁拉扯林帅来到桌前,眉毛挑了挑,林帅顺她目光看过去,当时心中暗叫——我完了!
林帅有个十分特殊的嗜好——喜欢伤疤!当然不是自己的伤疤,而是帅哥身上的伤疤。这种恶趣味让小雁都很不理解。一个帅哥好端端的,为什么非要有伤疤?
“哇,你不觉得有伤疤的男人特别阳刚,特别爷们,特别有气质吗?”林帅每次说起这个话题都眉飞色舞,一副抽风的样子。小雁的一个搞艺术的朋友曾经一针见血地指出,伤疤——就代表着打仗输了——是失败者的一种符号。林帅不以为然。
曾经有一次,小雁公司接了一个项目,关于少数民族服饰展示的,找来几个少数民族模特。在公司试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