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沱河’中的赤字道出了此河取名的原由。
裴寒之三人站在河岸放眼望去,冰封的河面不似一般的晶莹剔透,而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赤红色。
八角塔立于河下游正中间,此塔八层高,直插云霄。塔身由一丈宽三丈高的冰砖堆砌而成,雕工异常惊喜精细,就连石头上的痕迹也模仿得惟妙惟肖。通身也是一种淡淡的红色。
而塔周围的河面完好无损,那它所用的冰砖是从何来呢?如此大的工程就算是用真的石块在陆地上建起,所需人力物力也可想而知非常巨大。
而这座冰塔建成的过程中,竟然没有惊动旁边的村民。
站在塔底的裴寒之他仰头而望,忽的觉得自己异常渺小,而屹立在那的塔真有是仙人从天而放的错觉。
一时间他对八角冰塔一夜之间从天而降的传言,都难以判断真假。
那塔顶八个角各挂了一只红色的大灯笼,风一吹,便空落落的摇晃起来,配上冰塔自身不断散发出的凉气。
现在青天白日的都给人一种寒意刺骨阴森森的感觉。
裴寒之摸了摸有些僵硬的手臂,道了句:“我们过去吧。”
三人便向塔那边走。冰面湿滑,红霜跌倒了好几次,裴寒之也是脚下不稳,好在司空彦在他旁边将人拎着。
刚到八角塔前,裴寒之就他甩开手,道:
“我自己能走。”
他最烦这些练过功夫的人,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
在没来越国的那个世界,自己早晚跑步,不说是运动达人,至少也是身体健康的正常人吧,现在倒好,一个个的没事儿就飞来飞去,搞得他跟个残废一样。
司空彦也随他,只是翘起一边的唇角,不知是嘲讽还是玩笑的说道:
“怎么,丞相大人尊贵,白慕谦碰得我不能碰?”
没来由的一句话,让裴寒之楞了楞才边观察冰塔边道:“谁能有九王爷身份尊贵?”
“果然是丞相,嘴真甜。”司空彦很满意这个回答,没有再说什么,也开始寻找进入冰塔的办法。
奇怪的是,他们围着塔身转了好几遍,也没找到门。
每块冰砖都光滑得很,没有机关的痕迹。用手去敲,也只能发出很厚重的闷响。两块冰砖之间还严丝合缝,找不到丁点缝隙。
早就不耐烦的司空彦,一脚踢在冰块上道:
“这破玩意儿,到底怎么进去!”他倒是不怕,只是烦得很。
裴寒之一时也没有头绪,他本就畏冷,平日里看着面前的大冰疙瘩,连去碰一下都不会,现在还要去摸寻,两只手已经冻得通红。
“你怎么看见里面有的人?”司空彦冲着红霜喊道。
经这一提醒,裴寒之转眼看红霜,见他两只眼睛盯着脚下的冰面,根本没往塔那瞧。忽的想起来什么,对他道:
“刚刚来的路上我就感觉你心神不宁。当时也没特别在意,只当你是心系胡宁所致,可现在细想又觉不对。”裴寒之皱起眉继续道:
“你若真担心,为何刚刚我和司空彦都在找进塔之法时,你却一直站在原地动也没动。依照你所说,你对胡宁的情义深重,此刻最着急破门而入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我······我刚刚来的时候,八角塔这一片根本就没冰,现在不知为何又长了出来,所以一直站在这儿看,没去别的地方。”
红霜双眼发红得更厉害,极力忍着要落下得泪,两手哆哆嗦嗦的比划着。
“为了大公子,红霜这一条贱命算什么,但我万万不敢做对丞相你们不利的事情啊。”言及此红霜已经再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因为只有你们才能救出大公子,我怎么会······怎么会······。”
话还未说完他已经是泣不成声。
红霜哭得厉害,全身都跟着抽搐。裴寒之瞧着,心也软了些。
也对,他刚刚来过,知道的情况多也早,当然不会像我们一样,跟眉头苍蝇似的乱找。裴寒之在心里责怪自己不该把一个情深之人想得居心叵测。
“那现在怎么办?”司空彦耐心已经耗尽,道:“依我看,干脆去买火-药,把这破塔炸了。管他里面是神是鬼,统统全炸死。”说着,就开始往岸上走。
“丞相,九王爷真要去找炸-药?”红霜着急的问道,“可大公子还在里面。”
裴寒之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他就是贪玩儿,耐不住性子,见这没有乐子便走了。”
红霜听了面露怀疑,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不安的望着司空彦离开的背影。
“你放心。”裴寒之挑眉,耐心的安慰道:“就算九王爷真的想买,整个河涧镇,哪来的那么多火-药卖给他,放心吧。”
其实他此刻也想走,找不到破门的方法,光站在这儿有何用。何况塔里到底有多危险还未可知。
只是他总有点不甘心,想着既然来了,总得寻找点什么线索再回去,因此就慢行了一步。
“嗯,嗯。”红霜点点头。
眼却还是望着司空彦走的方向,直到他消失在在一片白茫茫中,才转过来看着还在寻进塔办法的裴寒之。
“丞相,你不用找了。”
“嗯?”裴寒之转过头望着他。
只见红霜虽然还挂着泪,整张脸的表情却变得异常冷静,他伸出手往所站处旁边的那块大冰砖右上角,急促的敲了三下。
收到了暗号的八角塔,便将他所敲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