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画一窒:“你在跟踪我?”

季晓歌不否认。

景画想了一下,继续问:“刚才不是有事情的话,你并不打算出来?”

季晓歌不否认。

景画一怔:“不是第一次?”

季晓歌还是不否认。

景画感觉自己从上到下全身凉了个通透,原来自己一直都处在季晓歌的监控之下。

季晓歌微微扬了扬嘴角,很淡然的说,“我只是想保证你的安全,至于你做什么,我不关心也不会过问的。”

景画巴掌大的小脸,藏在草帽下面,像个洋娃娃。景画在思考,半天也说不出话,她扭扭并不僵硬的脑袋,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舌头顶住自己的右边大牙牙槽。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第一天。”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吗?但说无妨。”

“没有。我只是想保证你的安全,除此之外没别的了。既然你都看见我了,如果以后你还要来的话,我们就一起吧。至于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

这季晓歌真是个痴情种,要是原主在这里,可能已经早都稀里哗啦的感动到痛哭流涕了吧,但偏偏景画觉得自己是置身事外的,总是在浪费着季晓歌对原主的一片深情。

如果是原主的话,可能这件事儿从一开始就不会瞒着自己的丈夫,而自己成天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还牵着原主老公的鼻子走。

景画觉得自己道德上实在是过不去,她要尽快搞点外快,好离开季家自力更生。早点让季晓歌摆脱自己这个“假景画”。早点让他找个好老婆。

“我以后应该不会过来了吧。”

景画想了想,还是没有把有第二个人来过这里这件事告诉季晓歌。

“我过来只是想翻翻看有没有什么舅舅生前留下来的东西……”

季晓歌却转移了话题,他说了他不关心景画做什么,就连景画孱弱的主动的解释,他也不想听。

他看看天,然后说:“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队长说今天无论如何都叫你再去一次,劳动任务需要人手。应该都不太累,但是事情多。”

这地方离队上还有一段距离,想要尽快赶到,只能加速前进了,这会儿已经不像景画刚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越来越亮了,可以看得到地上坑坑洼洼的。

景画这才发现自己的两只脚已经沾满了泥土。兴许是刚才踩着黑,怎么都看不见,沾上泥土也不自知。

刚才没有感觉,现在浮于表面的泥土和湿气渐渐的渗透进鞋里,景画感觉脚底下越来越凉了,再仔细一看,连裤边都已经被覆盖了一层泥水。

季晓歌也发现了。还好他早有准备。

他停了下来说:“你不能再这样向前走了,等会儿脚上受凉,肯定是要生病的。”

要生病的这句话对景画来说,简直就如惊雷一击。穿过来这才多久啊,自己在床上躺的时间就占了一半,她可是不想再生病了。

季晓歌说,“你把鞋脱下来。”

景画不好意思:“我没有备用的鞋啊。我这脱了鞋怎么走过去啊?”

季晓歌说:“我可以先背你。等会儿到了那边,比较平坦的地方,还有很多柴火可以点燃,等到了那边再帮你用火烤一烤,很快鞋子就会干了。”

季晓歌背对着景画,蹲在她的面前,顺手将地上的湿鞋子拿了起来。“来,我背你。”

“我……”景画又成了一个结巴。

这男女授受不亲的!

季晓歌转过头说:“上来呀。”

景画还在犹豫,季晓歌说:“放心吧,我背人的水平可高了。有一次咱爹喝醉了,我从隔壁村十里地给他背回来了,一路上稳稳当当的。季家村的路我更熟了,绝对不会掉下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景画想,我也没有不放心啊!我只是觉得靠太近,不过,想起大学毕业的时候,舍友喝醉了,自己也是叫同班的男生帮忙,把舍友背回家的,景画就觉得释然多了。现在鞋子湿了,是容易脚下生凉,反正两人都穿着棉衣,又不像夏天薄衣裳,景画干脆就听话的爬上了季晓歌的背。

这是第一次被男生背着,她能感觉到身下是一副特别可靠的后背,季晓歌沿着山路慢慢的前行,景画看得到崎岖蜿蜒,却完全感受不得任何的颠簸,在季晓歌稳定的后背上,她舒服的有点想睡觉。

今天他们没有直接去生产队,队里安排了一些人做自己生产队的善后工作,主要是田里面的排水等等,但是更多的社员们还是被安排去了邻村山洪比较严重的地方。

城里一早就排了人来,用铲车清理泥土和损毁的房屋,安排受灾居民的善后工作。

而第一生产队过来帮忙的村民却被分配到了一个好玩的工作,是的,谁也想不到,山洪过后,村子虽然被淹了。但是却像下雨一样,天上噼里啪啦的下起了“鱼”。

雨水落入地面,可能流走,可能蒸发,而鱼落入地面,就没那么容易消失掉了。

这次鱼甚至泛滥成灾,最夸张的是有一户家里就住在一个低哑的沟槽里,被打下来的鱼都稳稳地落在他家面前,导致等到其他帮忙的社员们赶到他家时,被鱼堵住了,进不了他家门,后来几个男壮社员用叉子把堆积如山的鱼硬是给凿开了一条道,才让他们家的人从里面跑了出来。

其实泄洪的工作已经进行了几天了,下雨的时候国家就安排了农民子弟兵前来抗洪抢险。为了不造成更


状态提示:21.第 21 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