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头土脸林天佑,心情算不得好。
且不说他并未将一百一十一道剑气尽数接下,使得漏掉的剑气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少伤口。
就说任谁在胜负已分后,还被对手偷袭得手,恐怕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虽说他已经有意识的已经避开了自己的要害处,但凌厉的剑气依旧还是在他身上划出了不少口子,身着的青衣长衫都为此变成了一堆破布。
“哼!你凶什么凶!”林月儿还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她听到林天佑的话后,便摔了手中的剑负气而去。
两名普通的剑阁弟子见状,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更是苦笑着地朝着林天佑抱拳说道:“还请阁下切勿动怒,我们家师姐年纪不大,还请多多包涵。”
他们两是剑阁的普通弟子,而林月儿是守坛使,所以虽说这两人都二十好几,但也要称林月儿为一声师姐。
这期间的区别就好比是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大多数普通弟子的武功是由剑阁之上十来个守坛使所授,所以守坛使对于普通弟子来说,都能称得上一声代师授艺了。
而这些守坛使的武功则是由剑阁的长老们所教,这些长老随便一个拉到江湖中去,也能当得起一句江湖名宿的称呼,可见其实力之高。
几乎一个前脚,一个后脚。林月儿这会才刚跑到剑坛的中央,拉着起一个蓝衫男子的手臂,林天佑便在剑阁弟子的带领下跟了上来。
实际上这依山而建的栈道只有向上向下两条路可走,需要人带路也不过只是剑阁对于外来人的规矩。
只听林月儿尖着嗓子对着蓝衫男子说道:“云雷师兄,你得帮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他刚刚与我比斗时居然耍诈。”说着还伸出了素手,遥遥地指向了林天佑。
慕容云雷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幅场景他已经遇见过了无数次,曾几何时他也是那个被教训的人。
想到这里慕容云雷面带歉意地朝着林天佑的方向看了过去,微微地点了点头,示意林天佑踏上剑坛。
林月儿见状,一下就觉得委屈极了:“哼,小气鬼,你也不帮我,那我去找云山师兄。”说着她便带着还在眼眶里打着转儿的泪水,往下一个剑坛跑去,好似忘了林天佑如果没有打败慕容云雷,根本到不了下一个剑坛。
又或者她现在巴不得林天佑能揍得慕容云雷一头的包,毕竟自己亲近的人不帮自己,才更为可恶。
随着林月儿离去,慕容云雷脸上宠溺的神情才逐渐消失,朝着身前的林天佑抱拳道了一声谢:“多谢阁下未伤小师妹,你我之间无论胜负,我这一关都定算阁下过了。”
慕容云雷也算是一个心思细腻之人,自家小师妹的功夫他最是清楚不过。然而小师妹败了却毫发无损,眼前的男子胜了,却灰头土脸,这就有些不合常理了,就算是不用想也知道这其间是发生了一些什么,恐怕眼前的男子肯定是手下留情了。
只不过他这话说得就有些冠冕堂皇了,若林天佑胜了自然他这一关是过了,若是败了林天佑又有何面目去闯他身后的第三关。
不过慕容云雷说这话已经是在林天佑的预料之外,林天佑闻言也微微点了点头,对方这一谢,他受之无愧。
既是斗剑,自然是要讲斗剑的规矩的,只听慕容云雷朗声说道:“剑途漫漫其修远,吾将上下而求索,在下求索剑坛守坛使慕容云雷请教阁下高招。”
从林天佑的方向往慕容云雷身后看去,十四个大字写成两列,落与剑坛另一头的两根石柱之上,再加上一个求索剑坛的牌匾,正如慕容云雷刚刚所说的一模一样。
慕容云雷语毕,倒也不再磨蹭,蓝衫长袖之中突然飞射出两柄短剑,直奔林天佑面堂,若是说起来,也有些偷袭之嫌。
只不过这两柄短剑,意不在取胜或是毙敌,而在与抢占先机,毕竟两人还相距着三丈有余,因此倒也算不得太过。不然若是慕容云雷拉近到一丈以内,这两柄短剑便能成为对手意料不到的暗器。
林天佑见这两柄短剑齐出,毫不慌张,他身形一摆便将两柄短剑甩到了身后。
只不过如此容易闪躲,倒让林天佑眉头一皱,更是不由得出声问道:“这是何意?”
话音未落,身后两声剑啸便成了最好的回答,只见两柄短剑越过林天佑的第一时间便返转而回,朝着林天佑的后背而去。
情急之下,林天佑也顾不得好看与不好看,冲向慕容云雷的身子就地朝着一旁一个驴打滚才堪堪躲开了这致命的两柄短剑。
“隔空御剑?”半蹲在地上的林天佑一连严肃地看向了慕容云雷。
“还请阁下尝试一破我的双龙夺珠。”闻言慕容云雷点头说道,这双龙夺珠也不是寻常的招式,而是阵法。
他为了能更好的以剑行阵,还特地习得了隔空御剑这个法门,要知道这隔空御剑,非内力深厚者莫能使,就算内力足够深厚也难以使之如臂,因此在许多剑客心中都认为隔空御剑是一个鸡肋法门。
唯有慕容云雷这种阵法天才,才将其视若珍宝,若非要说的话,在剑阁长辈眼中,慕容云雷的阵法天赋远高于剑法。
只见两柄短剑又一左一右朝着林天佑而去,慕容云雷剑走偏锋,以阵为意,驾驭长剑。此时他用的是双龙夺珠阵,因此两柄短剑便是互为犄角,或同工同守,或一攻一守,光两者之间的变化便有数十种之多。
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