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胜负已分,林天佑毫不犹豫地便收剑而回。
林月儿见自己的师兄也败下阵来,不由得气得小脸通红,跺着脚指着林天佑骂道:“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还能使出这么下作的招式,你拿剑鞘砸我师兄,算是哪门子的剑法。”
林天佑鄙夷地看了一眼叫骂着地林月儿,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她身边的男子身上。
对于他来说无论是慕容云雷也好,还是林月儿也罢,都是没有经历过江湖争斗的菜鸟,拿着一手好牌却能打得稀烂。
林月儿那磅礴的剑势,若是一开始便与自己拉开距离,以剑气伤人,将比斗拉到比拼内力之上,那么至少能与自己做到五五之数,绝不会一招败北。
而慕容云雷则更是可笑,空有一身深厚地内力,却无畏地花费在御剑之术上,导致他自己先一步内力不济,最后更是放弃了自己的长处,强行近身斗剑。那两柄本来能收到奇效的短剑,也被他自己用成了鸡肋。
一时间,林天佑都有些怀疑起自己师祖,怀疑他所推崇的那个剑阁,到底还是不是如今这个剑阁,让他在心底都打起了退堂鼓。
可实际上,玉虚老人当年所推崇的,和林天佑他现在所看到的东西是完全不一样的。
所谓有一得便必有一失,常年练习剑招的人,因为他们使用的招式是前人先辈经过无数历练,总结出来的,所以自然破绽就会比较少,或者有别的招式可以弥补。
但同样的也会因为招式常见,易与对付所以显得剑术平平。等他们到了需要领悟剑意,以意御剑的境界,又会因为多年练剑的习惯,变得难以突破。
而剑阁弟子,不习剑招,就是为了不形成枷锁,让他们能更好的从生活中感悟剑意,可这样他们自然也会因为不通剑招而吃亏。
或许会因为以意御剑使出不少精妙的招式,或羚羊挂角,或神来一笔。
可大多时候也会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经验与眼力,使出来的招式也会因为没有磨砺而漏洞百出。
要知道剑阁的守坛使实际上也不过只是初通剑意的少年,他们虽能以意御剑,弥补许多使剑时的破绽,但毕竟也都没有到达剑意通达的地步,也没这有如同玉虚老人那样几十年的江湖经验。
自然而然在林天佑眼中就显得青涩不少,甚至出的剑,招不成招,让其它门派都看不上。
但若是让这样一群天赋异禀,已经领悟剑意的少年在江湖之中磨砺一番,那么他们的实力便会突飞猛进,成长得极快。
这两者之间无非是先易后难和先难后易的区别罢了。
只可惜这个道理林天佑不懂,与他交手的剑阁弟子也不懂。
败下阵来的慕容云雷听到林月儿的话后,脸上就更挂不住了,他不是不能输,只是不愿意在慕容云山面前输。
他们两都出至江南慕容家,只不过慕容云山是旁支庶出,而他却是嫡子嫡孙。在江南时他是家中骄子,而慕容云山却根本不得重视。
但这一切到了剑阁之后就全变了,每次门内大比,慕容云山都高他一头,就连守这剑坛,对方也在他的下一关。
如果天赋不够,那他慕容云雷也倒还罢了,关键门中的师长还一直认为他的天赋要高于慕容云山。
要知道慕容云雷若说努力,不遑多让,比之天赋也略高一筹,可却总是输与慕容云山,这便是他的心结所在。
“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可说的。”慕容云雷打断了准备继续说话的林月儿,冷声说道。
闻言林月儿一愣,她没有想到慕容云雷会突然对她这个态度,可她林月儿也不是任人拿捏的,顿时就火了:“好心当作驴肝肺,输了你活该,哼!”
慕容云雷脸色更差,一言不发的从两人身边差身而过,朝着山顶而去。
林月儿冲着慕容云雷发完火后,也知道自己失言,可她娇惯坏了,一股脑地将责任都甩到了林天佑的头上,不由得对慕容云山说道:“云山哥哥,你还不快点把这个混蛋打下山去。”
闻言慕容云山点了点头,这才走到了剑坛地中央,朝着林天佑问道:“阁下是继续,还是如何?”
此时若是林天佑想要下山休息,自然也是没有什么问题,林月儿先且不说,至少他很清楚,下一次对方再来,高傲地慕容云雷肯定不会相拦。他如此开口便打着想将对方劝下山去的算盘。
慕容云山看林天佑的年纪不过与他相仿,甚至自己还要略大一些,这本就已经占了多学武几年的便宜,再加上此时林天佑已经是疲惫之体,而他却是以逸待劳,如此情况之下,他觉得自己就算是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与慕容云雷相比,慕容云山那就要务实许多,做事也讲究漂漂亮亮,让人找不到毛病,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在江南时,他是旁支庶出不受重视,自然默默无闻,可到了剑阁后,便一路顺风顺水起来,自然而然也就爱惜自己的羽毛来了。
可他却不知,正是他这样的一句话,让萌生退意地林天佑又燃起了战意。
在他的耳里,林月儿刚说了那样的话,对方就主动给台阶,若是他顺着台阶离开了,反而显得极为没面子。
林天佑几乎不假思索地便开口说道:“继续,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可别像某人连一招都接不下。”说着他还特地看了一眼一旁的林月儿。
他也是呲牙必报的主,林月儿嚷嚷来,嚷嚷去早就让他心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