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未亮,从来福客栈的门口就传来了一阵喧闹。
从时间上来看,此时才刚刚到辰时,也就是早上七点钟的样子,整个来福客栈就被一队六扇门的捕快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林天佑听到外面的喧闹声,便穿好了衣服,跑出来一探究竟,结果便和六扇门的同僚撞了个正找。
更不巧的是,这次任务领头的铜牌捕快名叫罗云锡,正是之前在饭堂里,坐在严东身后闭目养神的那人。
“你怎么在这?”罗云锡看了一眼林天佑,淡淡地问道,如若不是两人身上穿的都是六扇门的衣裳,外人看来肯定觉得他两从未相识。
突然被质问的感觉让林天佑很不好受,他总不能对罗云锡说,自己昨晚回衙门时走错路了,所以才会在这里吧!而且就算这么说,那也要对方愿意相信才行。
于是林天佑反问道:“那你又为什么在这?”
这话,林天佑明显就没有动脑子,对方带着一大队捕快前来,很显然是发生了什么案件。
果不其然,罗云锡依旧淡淡地回应道:“昨天夜里,朱员外家的千金遇害,死前不仅遭受到凌辱,而且全身鲜血还被吸了个干净。”
说着罗云锡深呼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死相凄惨。”
一旁,一名叫做王志远的铜牌捕快接过罗云锡话,继续说道:“我们以王员外的家,作为中心点向外搜查,发现血迹消失在来福客栈。”
林天佑的神情大变,这就说明凶手曾在来福客栈逗留过,并且自己毫无察觉。
没过一会,几个铁牌捕快,便从客栈里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客栈的几个店小二和沙掌柜。
“大人,我们在柴房发现了血迹,屋顶之上也有明显被人踩踏过的痕迹。”
其中一个铁牌捕快走到了罗云锡的面前,神色有一些凝重。
罗云锡闻言,便立刻问向沙掌柜和守夜的二狗:“你们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响动?柴房有什么人去过?”
“没有,没有!”沙掌柜第一个就站出来说道:“昨晚我睡得很早,二狗他们都能作证的。大人啊,这事和我们没有关系啊。”
罗云锡瞥了一眼沙掌柜后,看向了二狗。
“这,这…”二狗的眼神有些躲闪,半天说不上话,反而是一旁的沙掌柜急了:“二狗,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知道什么你就说啊,诸位大人都在这里,你不要害怕。”
林天佑看到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二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打断了众人的问话。
“不用问了,我昨天睡在柴房里。”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林天佑,而后只听见沙掌柜的暴怒声:“好你个二狗,这么大的事你也敢瞒着,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沙掌柜越说火气越大,便动起了手来。
不过林天佑心理清楚,沙掌柜这是在演戏给其他捕快门看了。
要真的以沙掌柜的功夫,如果要打二狗,一掌下去也就完事了,根本不用这么费工夫的装腔作势。
最后还是那名叫做王志远的捕快,客客气气地拉住了沙掌柜说:“沙掌柜,带着下人们都进去吧,不过今天可能你们就做不成生意了。”
闻言沙掌柜,还真的立刻就停下了手,和和气气地说:“六扇门办案最重要,一两天不作生意这种小事根本不算什么,不过大人,事关咱们客栈的声誉,还请大人办完案子以后,贴个告示,告诉大伙,我们客栈可没有死过人,没有犯过案子啊。”
看着眼前这个老油条,王志远只好点了点头,等沙掌柜带着店小二们都进了客栈以后,王志远才小声地嘀咕道:“老狐狸,就这样还要占咱们六扇门的便宜。”
而另一边的罗云锡已经让人把林天佑给围了起来。
罗云锡扶着自己的额头,犹豫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唔,你知道的,我不想针对你,这样会让别人觉得我很不大气,但是今天你自己却非要撞上来。”
说着罗云锡一挥手,喝叫道:“来人,把他带走。”
“等等。”与罗云锡略显阴柔的声音相比,林天佑的声音就显得有力多了。
周围的捕快,一时也被林天佑的气势给镇住了,停了下来。
“让我看看柴房里的血迹,我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罗云锡听到林天佑这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
从理智上来说,他也不相信林天佑是凶手,再说了,要真的是凶手还在这里等着他们六扇门来抓人?
但是该有的规矩依旧是要遵守,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林天佑,因此罗云锡便又开口说道:“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柴房里的血迹,但你也别反抗,老实配合,要是凶手不是你,我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闻言林天佑也点了点头,听到对方这么说,林天佑也明白对方不想在这种时候与他为敌,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自己前来,也一定会把最有嫌疑的人捉拿起来。
在一名铁牌捕快的带领下,林天佑在柴房的角落看到了两滴早已干涸的血迹。
他的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冷汗从自己的额角滑落了下来。
很有可能昨晚他就和那个变态地凶手共处一室。如果当时那个残忍的cǎi_huā贼就是躲在这个位置,那么执着烛台,抱着被褥的自己确实无法注意到。
当时整个柴房唯一的光源便是自己手中昏暗地烛台,而自己了柴房之后,因为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