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佑的目光看向了小老儿手中的木牌,然后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他不是傻子,这木牌一看就是提前准备好的。
可林天佑连自己的名字,都还未告诉对方。那眼前这早就准备好的木牌,可能会是自己的么?
很显然这木牌不是为林天佑所准备的。
想到这里,林天佑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小老儿会百般刁难,役使自己,这压根就是这小老儿认错人了,想给来人一个下马威。
事已至此,林天佑也没法冒名顶用,只得硬着头皮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果然,小老儿一听到林天佑的名字,脸色微变,拿着木牌的手也缓缓地收了回去。
林天佑见状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正当他准备再次开口询问如何才能进入六扇门时,那小老儿居然又把木牌塞到了林天佑手中。
“嘿嘿,还好小老儿多嘴,核对了一下姓名,哎,你说那些工匠啊!真是做事不用心,连名字都给你刻错了,不过现在小老儿已经给你改过来了。从现在起啊,你就正式成为六扇门的木牌捕快了。”
“前辈,我”林天佑拿着木牌正准备解释一番,告诉这个小老儿他认错人了,结果没想到他刚刚张嘴,就被对方给打断了。
“什么前辈后辈的?没规矩,这里是六扇门,我是银牌捕快,是捕头,是你的上级,你得叫我大人。”说着小老头又朝着林天佑勾了勾手指头,示意林天佑把耳朵靠过来。
然后便在林天佑的耳边说道:“以后和我说话你要么蹲着,要么就弯着腰。不然我和你说话还要仰着头,那到底你是上级,还是我是上级啊。”说着小老儿又拍了拍林天佑的肩膀继续说道:“小老儿我这里人手少,我又看你挺顺眼的,所以你就算是我这儿的人了。以后见到那些什么铜牌铁牌的小子也别低三下四的给小老儿丢脸。”
说完这小老儿就迈着八字步,往躺椅那边去了。
林天佑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黑铁木所打造的木牌,原本阳刻在上面的名字已经被完全抹掉了,只剩下林天佑三个大字被阴刻在了木牌之上。
看着小老儿的背影,林天佑很明白对方是在刻意装糊涂,再加上刚刚对自己说的话,就连傻子都听的出来,小老儿是在告诉林天佑,这事有他罩着。
太阳初升,鸟儿微鸣,随着阳光透过薄雾照在六扇门偏院内,林天佑也不得不起床洗漱一番。
因为此时已经是卯时三刻,差不多早晨五点四十五的样子。
六扇门的规矩是辰时开饭,也就是七点开饭,但谁要是听信了这句鬼话,那就准备饿一早上吧。
因为昨日早晨林天佑便亲身经历了一番,七点钟的饭堂只剩下别人收拾碗筷的背影。
“给我带两个驴肉包子。”林天佑刚出卧室门便听到屋内赵老儿的叫声,很明显这赵老儿是准备再睡一个回笼觉。
但是哪怕林天佑知道如此,也只能连忙回应一声:“好的,赵头”。
没错这赵老儿就是那个身高一米三四,辫子一米一二的小老儿,人送外号赵三有,有酒、有剑、有暗器。至于赵老儿的原名,他没说,林天佑也没问。
走出卧室,靠门的那间就是杂物间,杂物间的对面就是卷宗室,顺着卷宗室门前的走廊往里走有个小门,小门的左手边走出去就是上庸城六扇门的前院,也是六扇门的校场,直走便是六扇门的饭堂。
当林天佑来到饭堂时,已经有了不少人正在排队打饭了。
正当林天佑也准备排队时,自己的肩膀突然被人从身后轻轻地拍了一下。
“嘿,兄弟,没想到你还真的进了六扇门,那赵头可是咱们整个上庸六扇门出了名的难伺候。”林天佑回头一看,来人正是那个脸上带着麻雀斑,为他指路的那个小捕快。只不过小捕快地话刚刚说完,身后那个年长的捕快便皱着眉头叮嘱着说:“小昭,别天天嘴上没个把门的,要是让赵头听到,有你哭的。”说完便笑着对林天佑说:“我叫陈志,他叫昭小树,这孩子性格比较活跃,嘴上没个把门的,不过小昭他心思不坏的。”
“哈哈。”林天佑闻言也跟着哈哈一笑,倒是一旁的昭小树急了:“什么孩子,你全家才是孩子呢,我都已经十六了。”说着昭小树便气冲冲地一个人跑去排队了打饭了。
陈志和林天佑见状,相视一笑也跟着昭小树一起排起了队,不一会儿他们身后的人就越来越多。
而昭小树始终还是孩子心性,他排了一会,看到前面还有许多人便有回头和林天佑说起了话:“诶?你们木牌一个月有多少月俸啊?我们铁牌每月有2两银子,他们铜牌有3两银子。”
“啊?赵头没跟我说还有银子,只说了包吃包住。”林天佑如实相告,反而是昭小树有些不相信,顺手拿起了林天佑的木牌看了看。
“诶,不对呀你的木牌怎么是阴刻的呢?”
“阴刻?阴刻和阳刻有什么区别么?”林天佑听到昭小树的话后也很疑惑,因为他知道这块腰牌之前便是阳刻。
这时一旁的陈志出言解释道:“六扇门中阳刻的腰牌代表着此人是指通过每半年一次六扇门的海选,或者是从六扇门自己的培育的捕快。而那些阴刻则不是,比如咱们上庸六扇门的账房先生们,再比如现在给我们做饭的这些厨子,他们带着的都是阴刻的铁牌或者铜牌,然后就是一些赠送给江湖人士,象征意义大国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