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教?”白小七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好奇道:“这是个什么教派,好像不是太有名吧?”
洛花楹一边站起身来,拉着白小七离开茶博士的尸体,一边说道:“白灵教是个这些年新兴的教派,教众都是女子,并且只穿白衣。江湖上对其褒贬不一,但可以肯定的是,白灵教有一门诡异的内功,举手投足间能生成莫大的推力。只要有介质传导,这股内力就能打到人的身上。我看那茶博士身上无伤,却被推出五六丈远,多半是白灵教这门内力的缘故。”
白小七对内力不甚了解,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对了,咱们直接去问不就得了!”洛花楹拉着白小七的胳膊跑了两步,才发现那两个白衣女子早就不知所踪了。
洛花楹见状,一嘟嘴道:“嘁,杀人就杀人,跑什么嘛!”
“杀人不跑,难道等官府来追究么?”白小七行走江湖的时日不长,思维仍是没能完全转过来。
洛花楹还当白小七是在开玩笑,咯咯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咱们行走江湖杀个把人再正常不过了,官府倒是想追究,可也没那个本事啊!”
灵霄也适时补充道:“这位姑娘说的在理。你想想那幽慕寒,以一人之力屠尽北武林大半的高手,这才叫一代枭雄!”
白小七本想反驳,然而他虽知道此举太过霸道,乃是一件大大的错事,可每每想起北幽举手投足间戮杀上百英豪的姿态,难免心向往之。
每次与灵霄说话时,白小七总是一副怔怔出神的样子。洛花楹一开始以为白小七对自己心不在焉,还生过几次气,可现在也已经习惯了,等白小七发愣完了才问道:“你刚才又想什么去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咱们江湖中人,生死自有天命。可平白无故的杀些平民百姓,其实大不应该……”白小七说完,怕洛花楹以为自己在教训她,又补充一句:“我也只是突发奇想,不知道对还是不对。”
回答白小七的,不是洛花楹,而是一个老学究模样的长者:“小兄弟此言对了一半,却又错了一半。平民百姓固然不该杀,可江湖中人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须知江湖中人也有妻子儿女,也有喜怒哀乐,闯荡江湖固然是把头给挂到了裤腰带上,可能不死谁又愿意丧命呢?”
洛花楹眉头一挑道:“你这老头是哪里来的?说话好没道理!既然把头别在了裤腰带上,你杀我我杀你岂不是再正常不过了?行走江湖就要做好死于非命的准备,丢了性命是实力不济怪不得旁人,这是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亏你一大把年纪了,说话恁地幼稚!”
老学究哈哈一笑道:“小丫头伶牙俐齿,可不对就是不对,即便天底下的人都在做的事情,也有可能是错事。别人胡乱杀人是别人犯了错,你胡乱杀人就是你的不对,这点道理,小孩子也该懂得吧?”
“莫名其妙!”洛花楹拉起白小七的胳膊道:“小七,我们走,别理这老头了!”
白小七被洛花楹拉着走了几步,回头朝老学究鞠了个躬。洛花楹见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啪地在白小七头上拍了一记,小秀才赶紧低着头牵马去了。
老学究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唉,好好一个忠厚的小子,进了这片染缸里才几天,就变得如此狠厉。这半个月里,他那书箱都不曾打开了。这样下去,难保不会变成另一个‘他’,却又如何是好?”
自言自语几句,老学究费劲巴力的爬上了一头小毛驴,随便找了条小路去了。
白小七等人虽走了,可茶博士尸体的周围仍是聚集了许多人。见识广博的当然不只是洛花楹,很快就有许多人看出那茶博士身上的伤是白灵教手笔,可这些人都听说过白灵教的恶名,全然不敢对其出言不逊,只能暗自感叹这茶博士时运不济,惹上了这么一群煞星。
吵嚷间,忽然有个青年的声音高声道:“这白灵教多伤无辜,为祸一方,列为也都身怀武功,难道就没有为民除害的心思么?”
此言一出,众人竟骤然安静下来,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往那发声的地方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穿着一身墨绿的袍子,八尺左右身量,两条英眉高高地竖着,一双眼睛里满是怒火。再往后看,这青年背上负着一柄五尺长剑,剑鞘翠绿,隐隐放出荧光,显然不是凡品。
本来别人听了他的话,都觉得此人出言狂妄。可见到了他这副一身正气的姿态,心里都不免泛起了嘀咕:“看着架势,此人多半有点本事,说不定能跟白灵教周旋周旋。”
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看那青年器宇不凡,有心上前结交,便踏了一步抱拳道:“在下俞明志,不知贤弟高姓大名?”
绿袍青年拿眼睛稍微打量打量俞明志,见他身上穿着一套褐色的短打,衣衫之下筋肉鼓胀,显然是个外家功夫的高手。再看俞明志的双眼之中也是透出了一股子的正气,神情也很热切,的确是诚心想交他这个朋友。于是爽快的一抱拳道:“高姓大名不敢当,在下林宇,并非本地人。可是途经此地,见了不少如今日这般的祸事,许多平民百姓无辜枉死,下手的也都是这白灵教中之人。在下能耐虽然低微,可还是想斗胆问上一句,如此邪教为何能堂而皇之的日益壮大?!”
俞明志叹口气道:“林贤弟有所不知,这白灵教以前本不是这样。可自从现在的‘圣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