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七听灵霄说金老板与那女子不过是合作关系,心中登时来了兴趣,好奇道:“他们如此费尽周折的合作骗我,那是图我什么呢?”
灵霄提起那金老板的骗术,话语间全是不屑之意,捋捋头绪道:“骗术说到底,不过是‘蜂麻燕雀’四大门类,我刚刚化形那会,这几类骗术就已经烂大街了。那金老板骗你所用的,正是这四类骗术中的‘雀’字门。他先是查清楚何处有官缺,然后伪造了公文,再给你编出一个杨公子的故事来,像你们这种傻秀才,自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然后他再买通主考,让你落榜,再让你有个冒名顶替去当知府的机会,试问天下间何人能够不动心?”
白小七听了,仍是不解,道:“我去当了知府又能如何呢,他费尽心思,难道就是想让我冒名当官,然后把我害死?”
“说你笨,你还真不聪明!”灵霄骂一声道:“你当那女子只是金老板为了让你信他,就白送给你的?我告诉你,这小娘皮从头到脚修炼了一身的媚术,莫道是个普通人,就是稍有定力的武功高手都难免被她迷惑。算你小子点子好,内功深厚不说,还有我来给你托底,才没被她弄得昏头转向。我估计啊,这会那洛老板正在纳闷你为什么没有当场答应他呢。”
白小七再想起那女子来,果然觉得十分诡异,还有那琴声,竟然能让自己一个丝毫不通音律的人流连忘返,不可谓是不邪门,对灵霄的话已经信了几分。想来想去,白小七终有一事不明,问道:“就算她迷惑了我,可我身上只不过几百两银子,悦容剑虽然算是把宝剑,却也不值他们这样布局吧。除非他们知道你的存在,但是我一直把你藏得好好地,极少有人知道,而且就算要算计我,也不该是一群不会武功的人啊......”
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端倪来,灵霄无奈道:“你可真是个傻小子,我问问你,虽然你现在没钱,可当上知府以后呢?”白小七一愣,灵霄接着道:“人说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有那么个千娇百媚的狐狸精给你吹耳旁风,任你清廉如水,也要变成贪官污吏。你去当个几年知府,好歹能捞到数百万两银子,那女子既然浑身的媚术,自然会些采阳补阴的法子,到时候把你的身子给熬干了,再弄些慢性毒药给你吃吃,等你死的时候,保证谁都瞧不出破绽。届时她把银子一卷,举家跑了,再换个傻小子坑,就算皇上查出你这知府是假的,可你人都死了,又能怎么办呢?”
白小七这才知道,金老板的计策竟如此毒辣,当即吓得心惊肉跳。若非灵霄提醒,他一个不小心被人迷住,当了人家的上门女婿,去南怀作威作福、鱼肉百姓,留下一世骂名不说,最后还得死个不明不白。他脾气虽好,可受了别人这样的愚弄,心中怎能不气,只想推门去跟那金老板问个明白。手刚搭在门上,白小七终究还有些怀疑,心道:“若事情并非如此,那金老板只是一番好意,我如此唐突的闯过去质问他,恐怕坏了交情。”
灵霄知道白小七就是这么个磨磨唧唧的性子,虽然数落他两句,但也不好多说,出主意道:“既然如此,你从窗户出去,绕到金老板的房顶上听听,我估计这阵他正和那女子商量怎么忽悠你呢。”
白小七轻功虽然不算绝顶,但想不被一群不会武功的人发现,实在是易如反掌。他听了灵霄的话,从窗户往外一跃就来到院子当中,借着月光辨认出金老板的住处,三两个纵跃就来到房上,揭开一块瓦片往房中看去。
果不其然,金老板的“女儿”正在他的房间之中,而同在他房间里的,还有一男一女。男的那人四五十岁年纪,干瘦身材,留着一缕山羊胡,让人一眼看去,就想到了“师爷”两个字。那女的身材肥胖,穿着一身老妈子的衣服,却没侍立在一旁,而是与其他三人一样,端坐在凳子上。
白小七到时,金老板的“女儿”正在说话,白小七内力深厚,听力自然不凡,清清楚楚的听她说道:“三年前那个姓杨的,只看了我一眼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一年多就被我耗死在了床上。怎么这个姓白的,定力却如此深厚,吃饭时我在他耳边轻轻吐气,他都浑然不觉。”
那师爷模样的人道:“天底下哪儿有不偷腥的猫?我看这小子是胆子太小,有贼心,没贼胆!”
金老板却摇了摇头,沉吟道:“这小子与以往的人不太一样,我跟他交谈时,总觉得他许多时候不像个读书人,倒像是个跑江湖的。我在想,这小子就算不是咱们的同行,对咱们这些路子也多少有些熟悉。实在不行,这一单就算了,咱们换个地方再开张就是了。”
师爷急道:“金哥,你糊涂啊!会试三年才一届,这一单要是不做了,往后三年咱们吃什么啊?”
金老板摇摇头道:“就凭咱们攒下的家底,莫说这一单,就是以后都不干了,坐吃山空也够吃到死了,不必冒此大险。”那老妈子打扮的也道:“老金说的不错,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当年那一单若不是老金觉出不对,带着我跑了出来,现在咱们两个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白小七听着他们说话,暗道:“原来这金老板和那老妈子是一起的,师爷和狐狸精又是一起的。”
果不其然,听了那老妈子的话,师爷和那女孩根本就不当回事。那师爷打扮的接着道:“你们先前出了事,只能说你们当初骗术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