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武林高手挤进人群,鼻中同时闻到一股美妙的香气,再听到那金小姐的声音,更觉丝丝入耳,居然全都受了魅惑,也与人推搡起来。须知内功深厚之人,定力也都不比常人,寻常媚术就连魅惑一个高手都非易事。那金小姐年方二十,虽然练过些粗浅的媚术,但向来只能迷惑那些不会武功的书呆子,此番一举迷住二十来个江湖上有名有姓的高手,就连自己都不禁心惊。金小姐是天生的媚骨,那些高手表现得越是疯狂,她就越是欣喜、兴奋,一会投入这个人的怀里,一会又扑在那个人的身上,衣服也被扯下了半边,更显得娇艳欲滴。那些武林高手此刻都觉得只有自己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保护金小姐,每当金小姐被旁人夺去,便恼怒不已,但他们毕竟不是普通人,心志没有完全丧失,再加上金小姐偶尔会出言劝阻,互相出手时还有分寸,倒也没闹出什么大事。可是再这样下去,难保不会有人动了真火,到时候这帮人真打起来,死伤一些,也非金小姐所愿,因此到了这时,金小姐已经不再挑拨,而是真的在劝架。白小七见到这场闹剧,也来不及吃惊,拉住木殇的小臂道:“木大哥,快走吧!”木殇的双耳塞着布团,又用内力封住了双耳上的“耳门”穴,听不到丝毫声音,但见白小七拉住自己,知道要走,跟着白小七从屋后离开了宅院。走出宅院,木殇约么着听不到那妖女的声音了,这才取出布条道:“这女子的媚术简直恐怖,我活到这么大,就没听说过能让这许多武林高手神魂颠倒的......这何止是媚术,说是妖术也不为过!”白小七也道:“是啊,我初见她时,虽然险些被她的琴声所迷,但是只消以内力护住灵台,倒也没着了她的道。没想到才这么几天的功夫,她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我远远地听她说话,都觉心神动摇,若非心里已有防范,多半也要受她所制。早知如此,我当时真该补上一剑,除去这个祸害!”他却不知,有灵霄替他守住心神,任是多么厉害的媚术,对他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灵霄也懒得以此邀功,就任由白小七自己误会去了。木殇原来还不觉得,现在回想起在那大宅中听到金小姐说话时,心神的确有所动荡,若不是听了白小七的话,捂住了耳朵,没准也已受了蛊惑,心中不禁后怕。
他二人离了大宅,也不见有人追出来,都不知道那金小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与此同时,大宅之中的一帮人仍推搡不休,金小姐眼见得白小七该走远了,忽然惊叫道:“哎呀,你们快看,白小七跑了!”
众人闻言,这才回过神来,早不见了白小七与那黑衣人的踪影,难免互相埋怨,但也不再动手。金小姐整了整衣衫,眼中清泪夺眶而出,楚楚可怜道:“我本以为有各位大侠相助,一定能将那白小七绳之以法......没想到还是让他跑了,如此一来,真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再抓住他,难道真是天佑恶人,不让我报此大仇么?”说着,她呜呜咽咽的又哭起来,屋里的男人都觉心尖都被揪紧了似的,恨不得立刻把那白小七摔在她的面前,好让她别再难过。那裴龙嘴角带血,却仍逞强道:“金小姐担心什么,有我裴龙在,总不会让那白小七插翅飞了!”他才说完,就听吴起不屑道:“就是十个裴龙,难道是白小七的对手么,可别惹恼了那魔头,你自己死了不要紧,却连累裴家遭了灭门之灾!”这二人说完,免不了又是针锋相对,金小姐赶紧来到他们中间分开二人,道:“吴大哥说的对,妾身一条薄命,怎能连累了各位英雄?”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当即臊的众人面皮发烫,吴起忙道:“金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裴龙能耐低微,没法帮你报这个仇。若是不嫌弃的话,你与白小七的仇怨,就由吴某一肩担下了!”吴起说完,裴龙又道:“吴掌门,我敬你是长辈,才处处忍让,但虎守门未必就比我裴家强到哪去了,你说裴家不是白小七的对手,虎守门难道就是么?”吴起心道若只有个白小七,虎守门未必对付不了,可是再加上那高深莫测的黑衣人之后就难说了,一时间沉默下来。其他人见状,立刻有人道:“我看你们裴家和虎守门都不必争抢了,这事还得着落在我的身上!”众人都急欲在金小姐面前表现自己,分分自告奋勇,金小姐大为感动,捂着嘴道:“各位的大恩大德,小女此生难忘,无奈贱妾孑然一身,无可为报,只好以身相许。本来各位的侠义之心都是一样的,但一女不能许诺多人,只好谁能生擒白小七,妾身便为牛做马,报答他的恩情。”就算金小姐不说,众人也都是这个意思,眼下金小姐把话都给挑明了,正好合了众人所愿,立刻有人道:“正是此理,否则有些人口号喊得响亮,却不出力,也累得大家名声受损。何人擒到那白小七,何人就能迎娶金小姐过门,这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众人闻言,都觉热血沸腾,心想那白小七就是再怎么厉害,总归也是个人,难道能插翅飞了不成?金小姐面色泛红,略带娇羞道:“贱妾何德何能,莫道让各位英雄娶我为妻,就是将我纳作小妾,甚至为奴为婢,妾身难道能说一个不字么?”见众人都眼神热切的看着自己,金小姐又道:“非是妾身想要支使各位,但若拖得久了,恐怕白小七会逃出奉贤城,再想抓他可就难了。”裴龙闻言第一个道:“金小姐所言甚是,我这就回到裴家,调集人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