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金小姐闻言,难以置信道:“那大宅中聚集了十余位北武林中的家主或者掌门,虽然都不是天山派那种大门派,但是能成为一门之长的,武功肯定都不一般。再加上他们为了争夺武林盟主,各自找来了许多北武林中的成名高手,这个阵势,莫说是白小七,就连‘东南西北’也足可留下一两个了吧?”
雷庆宇闻言,白了她一眼,金小姐被吓得哆嗦一下,生怕雷庆宇责怪她质疑主人,好在雷庆宇没往那个方面去想,只是暗暗鄙夷金小姐异想天开,瞥了她一眼道:“你把那‘东南西北’瞧得也忒轻了!且不论这么仨瓜俩枣够不够那四位一口吃的,就光说白小七,别看他表现得好像有些狼狈,其实可还没‘出剑’呢!”
金小姐泡好了茶,却怕雷庆宇还没有添茶的意思,把茶壶送到他手里后,他会再用热茶来烫自己取乐,因此不敢将茶壶递过去。但若放在桌上,又怕雷庆宇嫌自己把茶壶放的太远,稍加思索,便双手捧着那放茶壶的托盘,来到雷庆宇的身旁跪好,这样一来,雷庆宇若想喝茶,伸手就能拿到,若是不想喝,也不会嫌自己太烦。金小姐正为自己的这点小聪明而窃喜,就听到雷庆宇说到白小七还未“出剑”云云,迟疑道:“但是......那个白小七一直都在用剑啊?”
“用剑是用剑,出剑是出剑,这可大不一样。”雷庆宇一贯是昼伏夜出,今天为了探清白小七的底细,亲自跟了他一个上午,眼下已经困得不行了,把茶杯往金小姐捧着的盘上一放,打个哈欠就倒在了床上,道了声:“我醒来的时候要喝热茶。”之后就不再出声。
其实雷庆宇根本就没有喝茶的习惯,只是无聊之余想给奴婢找点事做而已。那金小姐何尝不知,但主人既然下令,她就绝不能让茶水凉了,只好每过半个时辰左右,就把茶水倒掉,重新冲泡一壶。除了泡茶之外,金小姐也没什么别的事情,难免会胡思乱想,一想到若不是白小七杀害了金老板等人,又刺了自己一剑,她好端端的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雷庆宇每虐待她一次,金小姐心中对白小七的恨意就更添一分。
一夜过去,白小七还躲在木殇的家里,他既然有心在此长住,当然不能总和木殇挤一间房,于是把隔壁的厢房也给打扫了出来。只是那铺盖上早就落满了灰尘,若不晒个一两天,恐怕没法使用,好在白小七也不需要盖被睡觉,只是把床板打扫干净,晚上能在这上打坐也就行了。
这一夜倒还算平静,白小七修习了一宿内力,只觉神清气爽,早早的醒来,就听到院子里传来阵阵呼喝之声,知道木殇正在练功。其实武功到了他们这个程度,仅凭单纯的练习已经很难有所提高,演练套路与其说是练功,倒不如说只是无聊的时候解解乏,因此白小七也不怕打扰了木殇,走进院子里道:“木大哥,今天有什么打算没有?”
木殇练功时本来背着斗笠,听到白小七的声音,把斗笠戴在头上后才回过头道:“白老弟醒的早啊,武林大会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召开了,你若是想看看谁能当上这武林盟主,就留在城里等等。若是不然的话,我劝你还是出城去吧!”
“什么?”白小七留在城里,就是为了洗刷污名,听木殇这样说,难免有些怒意道:“木大哥,我们昨天可不是这样说的!”
木殇摇摇头道:“我想过了,你在这城里的对头太多,他们之所以要对付你,早就不只是为了你的名声,而是因为跟你有私人恩怨。你可别小瞧了那些小门小派,他们联合起来,可是有十足的自信能将‘武林盟主’这四个字从文家的嘴里抢走。再加上文家的二少爷被我所杀,他们肯定也会来针对你……今天早上我出门买早点的时候,又听说辛家的第六子也被人杀死在了一家客栈,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就是你昨天带我去的那家……白老弟,不是当哥哥的不想帮你,实在是你惹上的人都太麻烦了!”
白小七这才想起那辛公子的死也和自己有关,有心说辛公子不是自己杀的,但转念想到自己在城里的名声,就算木殇信了他的话,别人也不会信。按说白小七若是孤身一人,留在这城里找机会寻回清白也就算了,但他却知道木殇嘴上虽然这么劝他,若是自己不走,木殇仍会留在自己身边帮忙。到时候无法洗刷冤屈是小,连累了朋友是大,白小七也非不明事理之人,略一思索便道:“好吧,我这就收拾收拾,去牵回大红马,先离开此城吧。”
话音甫落,就听院外传来一声低呼道:“现在想逃,不觉得晚了么?”
大门猛地被向内推开,白小七见来者瘦高身材,面色阴沉,穿着一身绸缎面的袍子,竟是文家的大公子文魄。文魄身后跟着七八个人,看样子武功都很不弱,一进院子,这些人就隐隐散开成了一个半圆,将白小七和木殇围在当中。
木殇被人找到了自己的住处,且不说别的,光是面子上就很觉得过不去,皱眉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的?”
文魄也不隐瞒,阴森道:“这还真不是我们找来的,今天一大早,就有人以飞刀传书告密,说伤我二弟的凶手住在这里。我本来以为是恶作剧,但还是带着人来了,没想到你们真的在这……白小七啊白小七,且不论文家待你如何,我那二弟可真是把你视若神明一般,想不到你还真下得去手!”
白小七听文魄的意思,文皓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