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江知县看到那大洞,心里也是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若是惹恼了这位爷,我这好不容易趟出来的仕途,可就前功尽弃啦!”说道:“雷爷您别着急,许是这大石头压下来,把床板砸破了也未可知。”雷庆宇冷笑一声,心说那床板上的切口光滑如斯,没有半点毛痕,明眼人都知道必然是被利器切断。但是江知县既然这么说,他也懒得与之多费口舌,干脆道:“别废话了,我要的东西如果还在,那便没什么好说的。要是不在了,就是把这苦树县掘地三尺,你也得给我找回来!”不等江知县说话,雷庆宇脚尖轻点,跳入地道之中,从怀中掏出一枚拳头大的圆球。那圆球乃是一枚夜明珠,在黑暗之中立刻透出阵阵荧光,将地道映照的亮如白昼。金小姐瞥了江知县一眼,便随雷庆宇跳进了地道,江知县一个人留在外面,只觉得四周寂静无声,颇为渗人,左思右想之下终究不敢独自待着,也沿着绳子爬了进去。进去之后,只见满地的金银散落在地道之中,雷庆宇正怒气冲冲的望着它们。至于那金小姐,则是瑟瑟发抖的站在一旁,似乎雷庆宇随时都会迁怒于她一样。江知县见了这幅情景,知趣的不敢再动,静静立在一旁。雷庆宇见此地被人翻得乱七八糟,虽然觉得要找的东西多半没了,却还是俯下身来,慢慢寻找。金小姐和江知县见了,也都如蒙大赦,各自蹲下身来,虽然不知道雷庆宇想找什么东西,却都做足了样子。不等他们有所斩获,只听地道口处传来一阵响动,显然是又有什么人顺着绳子爬进了地道。雷庆宇听到声音,将夜明珠往怀中一收,靠在了墙边。金小姐和江知县也都屏住呼吸,躲在一旁。扈庸离开青竹帮后,一直心心念念着地窖里的财宝,与其他青竹帮的杂役分道扬镳之后,第一时间就去着手准备了一辆马车,回来寻宝。刚走进青竹帮,扈庸老远就看见那地道口的石头已经被人搬开,知道一定是有其他人发现了这个宝库。有道是利令智昏,他明知下面可能有人,第一反应居然是赶紧下去,查探宝物有无损失。可是沿着绳子缓缓而下,等脚落在了地上,心思却慢慢的冷静下来,没有在第一时间打着火折,而是在黑暗中,蹑手蹑脚的缓慢前行。凭着记忆走到那金山银山之前,扈庸左右细听,周围没有半点人声,这才稍微放心。其实凭他的耳力,只要别人没站住他的耳朵边上喘气,他岂能听到别人那点呼吸声?掏出火折点着,随着火光一闪,扈庸的面前登时出现一张惨白的面孔。扈庸吓了一跳,向后坐倒在地,火折也落在地上。雷庆宇捡起火折子,在脸前照着,语气阴森道:“这地窖里有一个暗格,你知不知道在哪?”其实雷庆宇之所以发问,也不过是碰碰运气,在他看来,这扈庸多半只是个小贼,岂会着意寻找那暗格中的东西。不料扈庸闻言,居然连连点头道:“知道知道,你跟我来!”说着拨开了地上的几根金条,那暗格登时露了出来。雷庆宇见此意外之喜,把火折往身旁一送,金小姐立刻伸手接住,给雷庆宇照亮了那暗格周围。雷庆宇揭开暗格,从里面掏出一本小册子,喜道:“还好这东西没丢,否则阴师那里真没法交代了。”说着,他将册子揣进怀里,又伸手去掏,却只能摸到冰凉的石砖。雷庆宇一急,也忘了自己的怀里还有一枚夜明珠,居然夺过了金小姐手中的火折,直伸入了暗格之中,却见里面早已经空无一物,直气的额头“嘎巴”一声,好似有血管随声而断。“这里面还有别的东西呢?!”雷庆宇回身抓住了扈庸的衣领,语气凶恶。扈庸跟着扈竹多年,早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知道眼前这人的性格绝不比扈竹好到哪去,一言不合自己就有可能命丧当场,于是毫不迟疑道:“这暗格里本来还有一瓶解药和一块玉佩,都被一个姓白的人给拿去了!”“姓白的人......”不需多想,雷庆宇便知道那人是谁,咬牙切齿道:“好你个白小七,我本来觉得咱俩挺有缘的,还想多留你些时日......现在是你自己找死,那可就怪不得我了!”说着,雷庆宇转头看向金小姐道:“回去之后便下令,加紧通缉白小七,就说他又屠杀了北武林霍老大在内的十余名好汉,还勾结官府,灭了青竹帮。”江知县听他这样说,嗫嗫嚅嚅道:“雷......雷爷,别的都好说,可是那白小七勾结官府,不就是勾结我么......这要是让朝廷听到了,我岂不是......”“放心吧!”雷庆宇冷冷道:“朝廷一向对江湖之事不闻不问,就算听到了这个传言,有我的人帮你说话,也没人动得了你。可是你要记住,给我办事,办好了我自然不会让你坐蜡,若是办的不如人意.......嘿嘿......”说着,雷庆宇将手中的火折子一丟,只听得“噗”的一声,火折居然倒着插进了不远处的墙壁之中,而另一边的火竟兀自未灭,雷庆宇又道:“否则那墙壁就是你的榜样!”雷庆宇撂下两句狠话,又回头看向扈庸道:“你很懂事,以后就跟着我吧。”扈庸见他露了这样一手绝技,嘴里如何敢说半个不字,练练点头答应下来。却没看见,身旁的金小姐面色古怪,早已在心中为他鞠了一把冷汗。雷庆宇摸了摸怀中的小册子,心道此番虽然没找到那凤佩,可总算也不是一无所获,庆幸道:“还好那白小七不识货,他既然把这本‘凤鸣天霄诀’留在了此地,就说明他并不知道那凤佩的妙用,多半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