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乐然回过神来时,颈间的伤口已经没有半点痛感,姚乐然伸手一摸,见血已止住,惊喜道:“白蓦,你……你这是怎么弄的?”
白小七刚才眼睁睁的见阿水从玉佩里面出来,伸手在姚乐然颈间一抹,那伤口便恢复如初。听见对方发问,白小七知道阿水肯定用了什么障眼法,当然也不会拆穿,就道:“说不定是老天爷又不想让你死了。”
姚乐然虽知白小七在敷衍自己,但料想此事肯定涉及到白小七的隐私,就没多问。她本来已经在绝望等死,忽然死里逃生,心里庆幸,一时间也没想着刨根问底。
白小七又问几句,确定姚乐然已经没有大碍,这才放心,又扶着清水盘龙佩道:“阿水,真有你的!”
阿水被白小七威逼之下,本来有些憋屈,但是被人夸奖,心里又很高兴,道:“还……还用你说么,坏人!”
白小七暗笑一声,心里又有些憋屈,心道:“我杀的人虽然不少,但江湖中哪有不杀人的人呢?”转念又想到:“阿水刚刚具有神智,还没怎么接触过其他江湖中人,等他接触的多了,自然知道我不是坏人。”
自从步入江湖以来,白小七一直有灵霄相伴,早就习惯了脑袋里有另一个声音说话。自从灵霄死后,白小七不免觉得孤单了许多,如今又有了阿水,白小七自然有些亲切,虽说阿水对自己颇为无礼,白小七也从不怪他。
姚乐然虽然已在等死,却不代表她真的甘心受死,被救回来之后心中对白小七立时无限的感激。其实她这伤势也是由白小七而起,但姚乐然受伤时不怪白小七,被救后反而感激白小七救她一命,只好说爱情有时候的确使人头昏。
她的伤虽然好了,但颈间床上还留着许多血迹,若让杂役进来打扫,人多嘴杂,难免传了出去。此事牵涉到阿水,若被有心人留意调查,或许会暴露阿水的存在。
白小七对阴帅也是颇有顾忌,心道:“若被阴帅知道阿水的存在,他势必会出手抢夺,凭我一己之力,如何能守得住他?”于是不敢令人进来收拾血迹,只是下令让春兰再拿一套床单被褥来。
姚乐然也不想让此事外漏,自己将床单收好,藏在柜子里,又自己对着镜子擦干净了血迹。将一应事情处理妥当,他二人才同去吃饭,这时候饭菜难免凉了,后厨早做好了一桌新的,菜色却是毫无变化。
三日过后,一行黑袍人已经赶到庆丰府境内,其中两个人虽然也穿着阴帅门下弟子的装束,但一个将袖口裤腿都收的极紧,一个背着柄白玉所制的长弓,在一众黑袍弟子当中十分显眼。
无需多言,这二人自然是司徒寇与射天狼,他们分别作为阴阳二帅弟子中的佼佼者,遇到“龙灵现身”这等大事,自然要带队前来。只不过阴帅知道他二人与白小七有旧,虽然不想追究,但对他们不得不加以提防,此行真正的带队者,却是阴帅门下的首徒,剑北归。
剑北归已经年逾不惑,所使兵刃与他的姓氏一样,乃是一柄五尺长剑。作为阴帅的首席门徒,剑北归的长剑之中当然也有剑灵,只不过这剑灵却不似灵霄那般具有人身,而是一只北极狼灵。
狼灵虽然不如龙凤等灵兽,甚至无法修炼出人形,但拥有器灵的兵刃,比之寻常兵刃,就已经是天差地别。哪怕像射天狼的白玉弓那样,其中器灵尚未化形,也已经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了。
剑北归虽是大师兄,但生性沉默寡言,一路上并不与师弟们有所交流。司徒寇和射天狼同剑北归还算熟悉,偶尔还说得上几句话,其余外门弟子见剑北归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都不敢上前触这位大师兄的霉头。
眼见庆丰府城就在眼前,射天狼悄悄向司徒寇道:“好师弟,听说白小七在这城里当了个什么劳什子统领,你说咱们俩去找他,白小七会不会好生招待咱们?”
司徒寇哼一声道:“师叔差点把白兄弟给宰了,就算白兄弟不迁怒到咱俩身上,我也没脸再去见他。”又道:“只是不知怎么回事,上次师叔回来,居然无功而返,没有将灵霄剑带回来。”
原来阴帅上次折损了十余名弟子和祖传的破厄之石,回去之后绝口不提此事,一日听到线人汇报说白小七尚且活着,当场气的大发雷霆。是以司徒寇和射天狼只知道白小七差点被阴帅所杀,却不知道此事的具体细节,更不知道灵霄已经死了。
射天狼嘿嘿一笑,道:“白小七不是那种记仇的人,再者说了,你帮他照顾那好姘头,他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司徒寇一皱眉道:“白兄弟将小柔交给我,那是托孤之举,如今他非但没死,还升官发财,我也该找个机会将柔儿交还给他。再者说了,他二人清清白白,你别一口一个姘头的,凭空污蔑人家的清白。”
射天狼却不置可否道:“他们一男一女,又不是兄妹姐弟,见天的待在一起,还能做什么好事了?”不待司徒寇反驳,射天狼又道:“不过那小柔不知道白小七有麻烦,一直觉得白小七是当她累赘,才将她送给了咱们。你我那时候本以为白小七必死无疑,不想让她伤心,就没跟她实话实说,如今再要解释,她也未必肯信了。”
司徒寇叹口气道:“这倒是,不过于情于理,咱们都该将小柔送回白小七的手上,至于之后的事情,相信白兄弟能跟小柔解释清楚。”
射天狼把双手枕在脑后,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