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那几个领头人?”铁勇听闻此言,第一反应就是千万不可,但转念又想到:“我们惹上了这么个对头,要是被白统领知道了,谁还有脸去当那领头人?他们三个既然被委以重任,就该负起责任来,有他们当出头鸟,就算闹出乱子,白统领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铁勇本来就不是心思聪颖之辈,遇到事情,第一时间想的便是推卸责任。是以听胡大牛这么说,立刻心生赞同,又问其他人道:“你们呢,也觉得该去找包黑子他们商量么?”
其他人与铁勇的念头都差不太多,第一时间均觉得此举大为丢人,但转念一想,又都觉得能给三个领头人找些麻烦,却何乐而不为?于是虽无一人称是,却也没有一个人拒绝,均是来了个默认。
铁勇见状,知道众人都没有意见,到时候白统领怪罪下来,也是法不责众,于是道:“那好,明天一早,就找包黑子他们商量此事!”
这边厢一行人也不再去找晁通天的麻烦,各自收拾回了统领府,白小七却不在府中。原来白小七不敢再练剑,在姚乐然的帮助下,公文也都处理妥当,实在是闲着没事干,忽然想起自己上任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怎么去军营里巡查过。
他半是无聊,半是好奇,便决定去兵营里查探一二。姚乐然听说白小七要去军营,也吵着想去看看,白小七刚刚伤了人家,心中有愧,不敢不答应姚乐然的请求,便带着她一起去兵营里“玩”去了。
夑武国朝廷的军营建制与楚唐国类似,每十人为一队,设十人队长;每十个十人队为一个百人队,设百人队长;每十个百人队为一队,设千人队长。而千人队长之后,则依照建制,三到五个千人队为一路军马,设统领等职位。
与楚唐国略有不同的是,楚唐国的十夫长乃是“管理十个人”,也就是说,算上十夫长共计十一个人。但夑武国的十人队长则是“十人队的长官”,算上十人队长,加起来只有十人。其余百夫长千夫长等建制,也是以此类推,是以同样的军队建制,楚唐国军队的人数其实比夑武国的多出十分之一。
这军营位于城外十余里的一处平原,平日里驻军两千五百人,剩下的五百人有一部分在城中驻守,一部分则四处巡逻。虽说白小七上任的时候,这三千兵马大多都曾去观礼,但当时普通士兵距离白小七其实颇有一段距离,是以军中之人自百夫长以下,能认出白小七的只是少数。
白小七带着姚乐然出行,自然穿着便服,才到军营门口,就被拦住。还好白小七带着兵符,出示之后守门的军士急忙让路行礼,白小七才不算丢脸。
此番是百姓上任以来第一次视察军营,又是“微服私访”,那守门的军士自然重视,小声道:“白统领,这次来视察的消息,要不要通知其他弟兄们知道?”
白小七心道:“我就是来这里随便逛着玩玩,何必闹得沸沸扬扬的,反而耽误了兄弟们自己的事情。”于是摇摇头道:“不用了,这件事就瞒着大家,别让其他人知道我来过。”
那问话的守军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白小七却满脸不在意的进了军营,姚乐然跟在他身旁,小声道:“我以前总听父亲说夑武国军力昌盛,可是看这些人的样子,也就是一群普通人,真和别国军队打起来,也不见得有很大胜算啊。”
白小七笑道:“你当军人是什么了?他们说白了不就是一群普通人么,只不过平时受些训练,但比之江湖中人,自然要差得远了。”
姚乐然点了点头,显然并不信服,二人又走一会,少不得有许多人注意到了他们,都投来好奇的目光。按说军营之中,不该有身穿便装的人,但他们两个穿着便装大摇大摆的走着,也没人敢上来盘问。
军营里空地有限,是以两千五百人共分为三个时间分别出操训练,其余时间便可在帐中休息。白小七与姚乐然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呼喝声,知道那边定是操场,于是不约而同的往那边走去。
过不多时,二人就看到一大片空地,八个百人队,共计八百人正在训练枪阵之法。只见这数百人手中都举着训练所用的木枪,动作整齐划一,每出一招便同时大吼一声,气势虽然不凡,却不过是“刺”、“戳”、“撩”三招而已。
姚乐然初时还觉惊奇,可看来看去,也不见士兵们变招,就有些觉得无聊了,嘟囔道:“就会这么三招,真打起来,能管什么用?”
白小七也是一般的心思,暗道:“这三招虽然最常用到,但也最缺乏变化,一旦被人看穿,那不成了活靶子么?”说道:“就算再怎么不济,也该教他们一整套枪法,对敌时才有底气啊!”
话音刚落,他二人身后就有人说道:“白统领此言,可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啦!”
白小七回过头去,见来者竟是个老熟人,乃是自己刚刚到庆丰府时便来劝自己放弃统领之位的钟虬。
那钟虬见白小七面带诧异,笑着解释道:“有人来报说两个身穿便衣的人进了军营,我身为百夫长,当然要来查探一二。”
白小七点了点头,问道:“刚才钟大哥说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可我想让寻常士兵多学几招枪法,这想法难道错了么?”
“说是错了,倒也不算错,只不过白统领的想法实在简单了些。”钟虬是白小七的下属,说话时语气略显尊敬,但他心里瞧不起白小七,在眼神中却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