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无欲无求他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将锦衣卫那样的煞神握在了手中,成为自己手里的一把刀,指哪打哪,如同此刻的江南一样。
七皇子明明在朝中兢兢业业多年,却是不如他一秒的气场全开,都说齐武帝老年昏聩只知道求仙问道,炼丹制药,可是在对待儿子方面也是一如既往的偏心呢。
先不管那长安城里风靡不断的逸亲王花边野史,就说他前些日子将京城的豪绅全都聚在了逸亲王府,不捐钱不放人的架势就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唐五让人带回的消息也说了此事,最后也按照自己的要求去捐了二十万两银子,也算是应承了当时投到他麾下之时所说的能提供银钱之事吧。
“本王给你的玉佩就要好好使用,知不知道?”
秦羽抚摸着顾从筠脖颈上挂着的那块触手生温的玉佩,声音低低的说道,玉质细滑,光如凝脂,一看就是上等的极品。。
顾从筠也不知道为什么,来之前会将那块玉佩挂在了脖子上,现在看来也算是做对了一件事。
“是,属下知道了!”顾从筠看着近在眼前的那人,很识趣的出声应和道,随后就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本王允许你用自称。”秦羽一幅天大恩赏的语气对着顾从筠说道,只是那理所当然的语气却是让顾从筠听得直想去咬那人的脖子两口。
“谢!谢!殿!下!”顾从筠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也让黑暗中面前的这人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感恩戴德。
“那请问殿下,现在是不是能放开我了?”
顾从筠从善如流的使用自称,反正她本来也是个崇尚自由平等的大好青年,若不是在这样一个旧社会的封建时代又怎会每次都小心翼翼,将姿态放的极低呢。
毕竟一切的自由,平等在绝对的权利面前那都是一纸空谈,一力降十会大抵就是如此吧。
秦羽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将手随意的搭上她的手腕,略带薄茧的手指摩挲的她的手腕有些痒痒的。
“你是身上放了冰块吗?”他语气凉凉的说道,让顾从筠刚刚熄灭的小心思又想出来吐槽跳脚。
什么啊,这人能不能不要时时刻刻都要来挖苦人?她也是个受害者的好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站在她这一边然后义正言辞的谴责将她变成如今模样的那些人吗?不是应该大手一挥充当救世主一样的替自己讨回公道吗?
她心里一瞬间充满了酸涩和委屈,是啊,他凭什么要给自己讨回公道?自己只是他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还是一个上赶着投诚的棋子,三年来发挥的作用也是寥寥。
从知晓他身份的那一刻起,自己刻意的投诚、攀附、巴结也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弟弟和自己不再是如今这种任人欺凌,性命随时不保的处境吧?可是自己并没有付出过太多有用的东西……
看来自己果然是被他怀里的清香迷晕了脑袋,竟然还以为自己于他而言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就像是为了确认自己心里隐藏的期待,鬼使神差的将那块玉佩挂在脖颈上一样。
可是再多的作为也终究抵挡不住**裸的现实,也抵挡不住自己越是拼命压制,越是强力冒头的**。
有了**就有生出痴念,也会因此失望,喜欢上这样一个天潢贵胄,顾从筠忽然间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盖如何模样。
可是这并不是她所希望的样子,这不是她想要的未来,谁能来救赎她?让她摆脱这紧紧桎梏着自己的一切。
她明明此时此刻和他拥抱相依,却也从未如此清醒的知道这里将会属于更多人,还有可能是一些更有身份更有背景的女人。
这样的想法让她的心里生起了无边无际的荒凉和绝望,对就是绝望。她是一个失母的孤女,出声顾家看似显赫却没有半分依仗。
原来这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喜欢你,而是我在你面前,我们之间却隔着门第和清醒知道那人不能完全属于你的绝望。
来到这里的几年时间顾从筠一再给自己做心里建设,这世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望何其难以实现,但是只要她用心相信那人也会予以同等的回报。
她不需要那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又或者是身居高位,哪怕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白身,只要两人相亲相爱,平凡自在的终老就好。
可是此时她忽然想到他这样的身份要有身份高贵的王妃,侧妃,侍妾甚至数也数不清的红颜知己,一瞬间她的心底被酸涩的苦闷蔓延。
心底的酸气蔓延到了眼睛里,只觉得有水汽在萦绕,她甩着头想将自己和这世间的格格不入甩出去,却忆起了在枣香苑时听到的戏曲,那一句句唱腔婉转的戏词,在脑海中浮现占满,经久不忘。
她想起自己站在枣香苑前的所思所想,再也忍不住眼中的酸涩,一滴滴的眼泪滑落脸庞,她本想拿出袖口里的帕子赶快擦去,却被一个有些温热的手指率先覆上,然后无比轻柔的在她的脸颊上缓缓划过。
“这是怎么了?本王可是什么都还没做呢。”他低声轻笑的问道,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解其意的疑惑。
顾从筠心里更郁闷了,看吧,这人到这个时候还觉得他自己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与他无关呢,那宴席上的以手抚脸,现在的紧紧拥抱都算什么呢?
以前两人的相处或许也是多有出格,但到底是没有曝光在众人的视线中,她也可以假装没发生一样的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