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回吓得连忙转身,靠着角落的位置隐了去,镜花水月见来人正是鱼玄是,脸上傲气更不加掩饰,纷纷别过头。
一旁的李值拉着李缠玉上来,道:“玉儿,还不快拜见余伯伯!”
李缠玉一脸羞涩,脸红得不知所措,低头呆呆地立在原地,余庄主瞧出她的难堪,化解着笑道:“何来那么多繁杂的礼数,玉儿不必多礼,早晚一家人。”
李缠玉抬头一笑,笑中娇羞生涩,看得余庄主眼睛一亮,不禁道:“玉儿竟生得这般花容月貌,犬子真是高攀了啊还请李帮主见谅,小儿昨日进城办事,明日才归,不能第一时间拜见了。”
“客气了不是?哈哈哈哈”李值仰头大笑,喜悦难掩,又听余庄主道:“你们连夜赶来,想必劳累不已,我已备好酒席,快请上座!”
鱼玄是与李值、李缠玉三人在大堂两旁缓缓入座,镜花水月二人僵持不下,去意已决,如何都不肯再落座,余庄主劝道:“镜花水月二位姑娘,既然来了,不如让余某招待你们了再走,我还有话给你们说,万一你们改主意了,朝廷依旧重用你们。”
二人听完依然不为所动,余庄主只得小声道:“算给我余某人一个薄面。”
镜花微微呼气,扬手向桌子那方落座,水月见她已经妥协,也不再坚持,向另一方桌子坐了下来。
余庄主舒心一笑,上座倒酒敬向各位,道:“在座的各位都是我余某人的朋友,来,我敬大家一杯!”
鱼玄是面带笑意缓缓一饮,镜花水月面无表情急速一饮而尽,李缠玉细细抿了一口,只有李值喝得兴高采烈好不尽兴,酒罢还道:“余庄主,这可是镜花水月两大高手?你可好生厉害,门下宾客个个身怀绝技!在下佩服!佩服!”
“哈哈哈哈!这还不仰仗朝廷的光么!”余庄主徐徐一笑,镜花微微昂首望向说话的李值,不禁问道:“这位是?”
李值起身微微抱拳一请,笑道:“在下,通山门李值。”水月听完发出轻视的笑声,不客气道:“通山门算老几?也敢自报门派!没听说过!”
水月这一席话,说得李值好没面子,立即收起笑脸悻悻地坐了下来,论本事与名望,通山门确实不如镜花水月二女名气之大,无话反驳,只得闷头饮酒,隔座的鱼玄是见了,不恼也不反驳,只是道:“不知二位姑娘,是不是有真本事?”
镜花水月闷不作声,反倒是余庄主道:“那是自然,蒲婆婆的幻术名震天下,敢与齐先子的轻功一较高低,镜花水月得她真传,当然不差!”
鱼玄是摇头,又看似无意道:“大抵是我孤陋寡闻,未曾得见镜花水月绝技,二人若真有出神入化的幻术,才配为朝廷做事。”
“呸!”水月吐了口唾沫。
“不服?”鱼玄是眼神忽变,嘴角轻轻抖动,对水月的这个挑衅甚为不满,也不拐弯抹角了,便道:“我与你们一没结怨二没结仇,与蒲婆婆更是没有打过交道,你们如此诋毁我鱼玄是,不知是偏见还是妒忌!还是有其他我不知道的隐情?”
镜花微微一笑,道:“言重了,我们姐妹二人只是不喜欢与背叛师门的人一起办事罢了。”
“这么讲原则?那便是敌不是友咯?你们不为朝廷办事,便是与朝廷为敌!”鱼玄是字字珠玑,不给她们任何插话的机会,没料镜花却没有生气,仍是道:“我们只是不与你为友,你不要曲解了我们姐妹二人的意思。”
“鱼道长,镜花水月二位姑娘,你们给我余某人一个面子,不要再争论了。”余庄主有些收不住场面,仍是面带笑容。
“余庄主,我已经够给面子了,这两个疯婆子别的本事没有,就知道叽叽歪歪,我看了实在烦心,说到底,什么镜中花水中月,我也没见识过,谁知道是不是真如传闻那般厉害。”鱼玄是轻轻一笑,又道:“如果不是绣花枕头,拿出真本事,再来训我鱼玄是吧!”
余庄主瞬间明白了鱼玄是的话中之意,说来说去,不过是想开开眼界,领教领教幻术的绝妙之处,便顺着话道:“二位姑娘,鱼道长这是想涨涨见识呢!”
此时大堂气氛压抑,鱼玄是的这番话李值觉得甚是扬眉吐气,自己也想见见镜花水月到底有何过人之处,便一副等着看戏的样子杯酒斟酌,镜花白衫轻抬,对鱼玄是的话显得丝毫不屑,又打量了一番余庄主,再扫视了一圈整个大堂里的人,然后气定神闲地缓缓起身,瞬间移到对面鱼玄是桌前与她过起招来,鱼玄是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与她过招一二,左闪右躲匆匆出掌之际,一眨眼功夫眼前已经是空无一人,鱼玄是对着空气扬了几掌,顿时觉得不对劲,这才定睛一看,那镜花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自己的桌前端正而坐,左手拿着酒杯喝了口酒,右手高举一块白色鸳鸯玉佩,脸上带着得逞的微笑,道:“出家人身上还带定情信物,你这个道长,怕是假的吧!”
鱼玄是惊恐起身查看随身携带的玉佩,这才发现镜花手中的玉佩确是自己随身之物,三步并两步欲上前,语气愤懑道:“你还给我!”
镜花见她恼羞成,大度地没多作为难,向她的方向将鸳鸯玉佩抛了过去,才道:“幻术的瞬零步,比起什么轻功大师齐先子的幻影步如何?”
余庄主起身显得异常激动,连连答道:“有,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是想验功夫啊!”水月得意地扬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