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惭!”鱼玄是手中的银扇旋了几个圈,一副作势对阵之势。
沈回不等鱼玄是先手,手中之剑银光一闪,如风驰电挚般刺向鱼玄是,鱼玄是身未动半分,待剑快至眉心之时单手持扇相挡,一柄利剑一把折扇相碰之际发出清脆的声音,鱼玄是左手运功,右手拿扇相抗,二人对峙之时,鱼玄是忽地起腿踢向沈回,沈回立刻撤剑,又迅速出剑从旁刺了过去,那利剑冰凉,挥舞有声,这一出招令鱼玄是始料未及,险些刺穿她的喉咙,鱼玄是一边反应躲过,一边瞪大双目扫视沈回,她万万想不到他的剑法如此之准狠,连连侧身退避三舍,这才避过他的咄咄相逼,鱼玄是站住了脚,再伸手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抹,这才见到鲜红的血迹赫然在目,鱼玄是突然有了片刻的惊慌,惊慌过后心中又涌现不服:不就是一个小娃娃么,我怎得会打不过?
沈回这一连招震得在场之人纷纷屏息,更是惊了慕容仪,谭碧柔与孟南风三人,谭碧柔仰着脖子朱唇微张,脸上竟浮现出一丝惊喜之情,倒是谭坊礼独自喃喃了一句‘好奇怪的剑法!’
当局者迷,鱼玄是自是看不出这剑法有何古怪之处,一心以为是自己大意了,仍是自信一笑,道:“来试试我这套天下第一的‘摄魂剑法’吧!”
鱼玄是急于打败沈回,以折扇为剑将‘摄魂剑法’的招式一一进攻而来,沈回似乎有备而来,招招相抗,一招一式都是防御,鱼玄是进攻不得,这才得知沈回使的是一套克制剑法,心下道:原来这小子学了一套克制‘摄魂剑法’的招式,难怪不怕死!我可不能再跟他耗下去!
鱼玄是变换了招式,摒弃了那套速学的‘摄魂剑法’,沈回对她招式的转变措手不及,过了几招才察觉她已经悄悄变了武功路数,二人激战良久,鱼玄是又渐渐处在了上风,正当沈回分心之际,鱼玄是突然跃于上空出掌向下直逼沈回天灵盖,眼见沈回生死攸关命悬一线,头骨粉碎已在瞬间,沈回却反应过来左手出掌与她掌掌相对,鱼玄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出掌震得整只手臂麻木,立即收招退回原地。
谭坊礼松了口气,庆幸沈回有惊无险,而只有鱼玄是心知沈回功力突飞猛进,这一掌可谓是内功聚集,方才若再念战一刻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鱼玄是又持扇侧出,从旁侧相攻,沈回以剑抵御,然后又守为攻招招狠准刺向鱼玄是,鱼玄是被他的剑直指咽喉连连败退,直退到墙壁再无退路,眼见剑将入喉咙只好扑腾倒地。
谭坊礼见沈回竟打败了鱼玄是不禁喜出望外,心中更是不甚欣慰,众人虽被钳制,却仍然大喜过望,没想到一个小小少年,竟然打败了鱼玄是!一时之间不禁纷纷称奇。
沈回剑指地上的鱼玄是,道:“放过武林一众好汉,我饶你不死!”
没等到鱼玄是应声,林舟让的身后突然跃出两名女子,一左一右跃于沈回身后,两位女子一位身着白衣,手持佩剑,一位身穿黑衣,手挂铁钩,沈回侧目一瞥,原来是是转投了‘风禾涧的’镜花水月!
“两位姐姐也想做武林盟主么?”沈回皱眉调侃,不料黑衣水月眼神狠烈咬牙道:“小船夫,当日真是给你骗了。”
沈回笑言:“我怕两位不知江湖险恶,被老谋深算的人利用也察觉不到!”
沈回话音刚落,侧边又一前一后飞来两人,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风禾涧’的余冠荣和‘通山门’的李值。
余冠荣正气得切齿,率先开口道:“你装成船夫躲在我们庄中一夜,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出去,小娃莫非有通天遁地的本领不成?”
李值慌张岔道:“这小子几次三番坏我好事,今日如何也留不得了!”李值抢言而道,生怕沈回道出是自己设计放走了他,此刻只想杀之而后快,莫给他说出实情的机会。
沈回本就不打算让李值难堪,一来他是李缠玉的爹爹,二来他又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只是李值想置他于死地的想法也太明显了,沈回又有了片刻犹豫,恍惚之间,他的目光穿过几人望向李缠玉,李缠玉正在远处坐立难安,一脸担忧地注视着自己。
沈回回过神,想到绿水山庄人多势众,镜花水月身怀绝技,就连林少庄主也非凡人,纵然自己武艺再精,怕是也无法活着出去,更别说救谭坊礼了,只得叹道:“我自知今日前来是送死,我早就知道了你们的阴谋却无法罢了”
谭坊礼闻之叹息,心中难免遗憾,不懂沈回为何执意送死,如今岂有活路?
正当沈回走神之际,鱼玄是突然踢走沈回的手中剑,然后起身一跃与余冠荣、李值同排,沈回尚未反应过来,那‘披荆剑’已经飞出两丈远插入土中,沈回心里一急,额头细汗渗出。
“哈哈哈哈哈哈!”李值忽而仰头大笑,道:“好小子,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何处传来一阵悦耳的少女笑声,众人四周寻视,却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又听那少女道:“你们中原人真是没羞没臊!几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
余冠荣稍显淡定,大声问道:“来者何人?”
不过一会儿,西南方的墙上突然跃下一位少女,少女胸前挂着两支大长辫子,一身蓝色长衫已经脏旧,少女气质出挑,身段婀娜,脸上却是骇目惊心的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