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回瞧这师姐不好相处,自然不敢怠慢,立刻答道:“师姐说的是。”
这厢答完,谭碧柔身边的孟南风也开口了:“昨日匆忙,未与沈师弟照面,我便赔个不是了,还望师弟见谅。”
虽然孟南风与谭碧柔交好,但这番话说得还是极有面子的,沈回也回了个礼,道:“师兄严重了。”
二人你来我往,谭碧柔脸色已经不大好看,硬是恶狠狠地瞪了孟南风一眼,这时谭坊礼在供桌上点了三柱香,插在石像前的香炉上道:“这是我们‘谭门’开山师祖,回儿你跪下,虔诚地向他磕三个头,就算正式入我门了。”
沈回二话不说,立即跪下诚恳地磕了三个响头,谭坊礼见状深感安慰,泪水盈眶道:“十年前均南兄有恩于我,现在你又拜在我门下,真是缘分不尽啊陶青、慕容仪和孟南风是我关门弟子,武艺不俗,他们一个擅长内功,一个主修剑法,一个拳脚了得,你既毫无武学基础,就先跟着他们三人学学基本功吧,等你基本功扎实了,我便教你‘摄魂剑法’!”
“谢谢谭叔叔!”沈回大喜,忽然觉得不妥,又改口道:“谢谢师父!”
大弟子陶青平常寡言少语,听了这话不禁蹙眉,为难道:“师父,这恐有不妥慕容师妹自幼入门,磨炼数十年您才教她三章摄魂剑法,沈师弟这才入门,怎么这说不过去啊!”
“大师兄,师父想教谁,那都是师父做主,我们怎可质疑?师父不吝教诲,慕容已是感激,沈师弟便交给我了,我定会谆谆教导,师父放心。”慕容仪说完,便意味深长地看向沈回,沈回顿感难色,心想:谭叔叔收我进门,已是格外破例,现在又要教我独门剑法,沈回啊沈回,你何德何能?如何受得起这等恩惠,还令诸位师兄师姐心生不满。
谭坊礼没有察觉到弟子们的异样,他只是想对沈回好,怕他日后受人白眼遭人欺负,却没想引得弟子心生埋怨,眼见着几位弟子对沈回和和气气,心里也感到欣慰,便道:“既入我门,往后你便是‘谭门’弟子了,我去西瑶山给你挑把好剑。”
谭坊礼这一走,沈回便开始不知所措,这大师兄陶青虽然看着老实,实则多对他不满,觉得师父对这小师弟未免太偏心了一些,而慕容仪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生人确实不敢靠近,孟南风谦和有礼,却和谭碧柔走得近,这样看来,沈回现在所处的确尴尬。
谭碧柔见谭坊礼一走,按耐不住地嘲讽起来:“沈师弟可会什么功夫?”
沈回虽然不想理她,但还是回道:“不会。”
“我不信。”谭碧柔说完,笑着出掌拍向沈回的胸口,出手极快,沈回根本没反应过来,硬生生被她一掌打飞半丈远,沈回摔在地上痛得龇牙裂齿,陶青与慕容仪吓得一怔,谭碧柔却笑道:“还真是一点儿功夫也不会,哎,师兄师姐有得教咯!”
陶青立刻扶起沈回,慕容仪怒斥道:“师妹,你出手也忒重了!”
“虽然师父是偏心小师弟,可你也不能出手伤人!”陶青也深觉谭碧柔过分,忍不住为沈回抱不平,一边的孟南风立即赔着笑脸,和悦道:“师兄师姐,你们不要怪罪小师妹,她不懂事呢,左右沈师弟没什么大碍,算了罢。”
“哼!有甚么了不得的,在我瑶山打个人,用得着你们如此惶恐么?你们也不要怪我爹偏心,八成是我爹瞧你们没什么资质,这么多年了还没长进,想学我爹的摄魂剑法,你们再练个几十百来年罢!”
“你!”慕容仪气恼得哑口,心中本就颇有不满,此时听得谭碧柔这番话,不悦之色已经露显,她自小便进了谭门学艺,脚踏实地地从基本功练起,人也算刻苦努力,谭坊礼却也只教了她几章摄魂剑法,本来觉得摄魂剑法乃普天下最为精妙的剑谱,所以觉得师父不轻易传授,方才亲耳听到师父说要教沈回,这才心有不甘郁结在心,谭碧柔再一添油加醋,她更是忍不得了,便生气拂袖离去。
“慕容师妹!”陶青喊了一声,慕容仪仍不回头,他便只好再训斥谭碧柔,道:“师父听了你这话,只怕也要生气,师妹你人也不小了,能不能懂事点?”
谭碧柔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反而得意地道:“慕容师姐心眼太小,真是受不得半点批评,我又没有说错,你们几个啊,跟着我爹那么多年,还关门弟子,结果呢,加起来都不够我爹打!你们能不能长进点,也难怪我爹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傻小子身上了。”
沈回对谭碧柔这一掌本就怀恨在心,又被她这一嘲讽,已经觉得难以忍受,起身道:“你除了你爹是谭坊礼,你又有什么本事?”
“小子!我会教你功夫,你会吗?”谭碧柔反问。
陶青知道谭碧柔的脾性,当下已经感到烦恼,便向沈回道:“小师弟,你不要理碧柔,她不讲道理的。”
“知道了大师兄,道理只跟人才讲得通嘛。”沈回冷冷笑言,谭碧柔已经恼怒不堪,左手握拳右手出掌扑向沈回,陶青见了立即拦住她,她便一个侧身躲过身子绕后攻向沈回,陶青见她如此任性,便大袖一挥出手钳住了谭碧柔的手腕,再往后一推,谭碧柔一个踉跄往后倒,幸得孟南风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陶青已经生气,道:“你再这般胡作非为,我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