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大槐树下,蓝月扭头不解的看着身旁的方思姚。
“发生这么多事,我们应该主动的告诉仙翁,说不定他有更好的解决之法!”方思姚看着眼前的大槐树,小声的对蓝月说。
“对啊……”蓝月往前迈了一小步,变下腰去轻轻的拭了拭鞋上的泥土:“这白灵虽然错入邪道,可它始终不是凡人,我们也不能……”她说到这里,转头瞪着眼睛继续对方思姚说:“所以姐姐是想……让仙翁来决定怎样处置她……?”
“不然呢?”方思姚扭头瞄了蓝月一眼:“同为妖,我虽然修为远胜于她,可也不能直接杀了她呀……那样我们也会罪孽沉重的!”
“哈哈……”正至方思姚说话之际,仙鹤居士已大笑着立于她和蓝月侧面:“方思姚就是方思姚……果然不同于其他小妖;老夫倍感欣慰啊!”
“仙翁过誉了……”见仙鹤居士现身,方思姚急忙抱拳弯腰,向他深深的鞠了个躬:“思姚实在不知道应该怎样处理,所以只能向仙翁救解了……”
“蓝月见过仙翁……”一旁的蓝月也向仙鹤居士深深鞠了个躬。
“你们两个小鬼尚算憨实……”仙鹤居士举起拂尘指了指方思姚和蓝月:“尔等言行,老夫尽纳眼底;些许不甚过失,便不予提举,望你们好自为之……白灵一事,虽非尔等之过,却有监督失利之嫌;待我招来,询而责之,免生枝节……”
“狼猫何在……?”仙鹤居士举起拂尘向空中一挥,轻声的喊道;他话音刚落,只见大槐树下白灵从天而降;此时的她穿着时髦——头发染成了红色,高跟鞋足有15厘米,黑色的夹克短得整个肚皮都露在外面,妆容浓郁,香气刺鼻!
“狼猫?”看着从天而降的白灵,方思姚低声的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是狼猫!”
“老头儿,你是谁啊?我……我怎么会在这儿?”白灵从地上站起来,往周围望了一圈。
“狼猫,你原本只是贪玩,却为何自甘堕落,错入邪道?只因那张秀几句讥讽之语,便纠其玩伴损毁蓝月美饰,你……可知罪?”仙鹤居士满脸笑容,站于原地,不紧不慢的对刚刚起身的白灵说道。
“我做什么,干你屁事……老头儿,你到底是谁呀?管这么多?”白灵几步迈到仙鹤居士面前,挥拳之际,却发现自己被一根闪闪发光的绳索牢牢捆住,丝毫不得动弹。
“大胆白灵,此乃监管妖界的仙鹤居士,不得无礼!”方思姚上前一步,抬手指了指白灵身上的绳索:“此绳索原是上界的捆妖绳,还不快快向居士告错求饶?”
方思姚这番话,旨在点醒白灵,让她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从而认错求饶,谁知白灵全然不顾,还在拼命的挣扎。
“方思姚……”白灵边挣扎,边冲方思姚大声喊道:“我在画中逍遥自在,不曾碍你行事;若非你引我出画,岂会犯下此番罪孽,我恨你……?”
“我……”方思姚欲言又止,扭头望了望旁边的仙鹤居士:“仙翁,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狼猫强词夺理,思姚不必理会……”仙鹤居士看了看还在奋力挣扎的白灵:“尔等贪玩成性,享乐成疾;若非方思姚好心引你出画,恐已铸成大错,竞不思感恩,反倒怪罪,是何道理?今日若不加惩戒,恐会变本加厉,祸害人间……”
“仙翁且慢……”方思姚打断了仙鹤居士的话:“白灵原本只是贪玩,却心性善良;只因初入凡尘,不抵诸多诱惑,故而误入邪途……望仙翁枉开一面,容她痛改,也不枉她一番修炼,更显上界之大气,仙翁胸怀之海纳!”
“这……”仙鹤居士低头,短短的想了想,看着白灵对她说:“也罢……念你本性不坏,老夫暂且饶你;望你好自为之!”
“仙翁……”方思姚抱拳,半弯着腰看了看眼前的仙鹤居士:“思姚还有一事,望仙翁明示……先前已对白灵施展凡尘约束大法,为何全然无用?”
“哈哈……”仙鹤居士捋着胡须笑了起来:“思姚有所不知,这狼猫并非单纯的猫妖……只因修炼之时,受黑狼引诱,骨子里稍纳三分邪性,故而你的凡尘约束大法,自然无用!”
“原来如此……”方思姚淡淡的皱了皱眉头:“原想度她归正,却不曾想,她还是……”
“思姚莫急……”仙鹤居士打断了方思姚的说话,举起拂尘朝着白灵头顶一挥,只见一个紫色光圈儿飘入她的脑袋;仙鹤居士不紧不慢的小声笑了笑:“呵呵……狼猫切记,如若再度作恶,休怪老夫法术无情,天条地律,望您谨记心间,不可妄为!”
仙鹤居士说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方思姚和蓝月立于树下,白灵半躺在地上。
“白灵……”方思姚蹲下身子,看着还半躺在地上的白灵:“方思姚原是一番好意,不希望你匿于画中摄人灵魄,如此终将铸成大错;所以才引你出画,好心收留……却忽略你心性未稳,胡乱交友……”
“说这么多干嘛?”白灵打断了方思姚的说话,眼神中充满了妒忌和不甘:“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她话刚说完,站起身,斜眼看了看方思姚和蓝月:“你们不必为难,以后我白灵的是非对错,将与你们无关……再见!”
“这……我……”方思姚再想说什么,却被蓝月摇了摇肩膀,打断了。
白灵匆匆的离开了燕尾山,槐树下方思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