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寒天一直逃,一直逃,但对方明显不想留活口,一直追着他。
还算是孩子的他,很快了磨光了所有的力气,却还没能甩掉那些人。
他觉得自己已经跑不动了,觉得自己有可能快要死了,他想就这么死了也好,好去找父亲和封伯伯,人反正都固有一死的。
他在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时,内心是绝望的。
可是,那泛着冷芒剑却迟迟没有落下来,而是,一声声惨叫从耳边响起。
钟寒天睁开眼时,见追杀他的那些人都躺在地上,而他的面前,多了一位面色冰冷的小女孩儿。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她看起来还没有他大,他不敢相信那些人都是眼前这个女孩儿杀的。
女孩儿却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冷冷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当时,受了重伤的他没有来的急回答,就撑不下去晕倒在地。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侧过头,看到小女孩背对着他坐在桌前品茶。
他想下床,刚动一下,稚嫩而冷漠的声音就传来,“不想死就别动!”
他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同时,也感觉到了疼痛。他发现,自己的身上插着许多银针。
只见那女孩儿伸出手,一股掌风袭来,银针就被她的内力吸了回去。
他再次感觉到了震惊,这么小,却有这么深厚的内功,她,绝对不简单。
女孩儿端着碗,面无表情走到钟寒天的面前,递给他,淡淡的说:“喝下去!”
钟寒天乖乖接过,一口气喝了下去,并把碗递给她。
女孩儿看了一眼药碗,笑了。
她的笑容,不是冷淡,不是轻蔑,也不是开心。
他看不懂,但却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笑容,女孩儿还故意说:“你不怕是毒药?”
钟寒天却摇了摇头,“不怕,救了我在用毒药,多此一举不是吗?”嗓子因为被烟呛过,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小女孩是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她的眼睛,美的不像话,却深沉,也很有威慑力。
犹记得昨天她杀完人那种冰冷的眼神,仿佛能刺穿人心,让人无法相信那双眼睛是她那个年纪该有的。
那样眸子,该是经过时间打磨出来的深沉,长时间杀戮磨出来的冰冷,他想不通,明明她还是一个小女孩儿。
不过,现在她的眼神却很让人放心,让人莫名的觉得有安全感,只要他不用那种冰冷而疏离的眼神。
钟寒天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想,该是她救了他的缘故吧。
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着,他有些不敢在与她对视,他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脸上也有浮现一抹潮红。
额头上突然出现了一只冰凉的小手,清嫩的声音也随即传来,“不舒服吗?”
一股淡淡的独特的清香也随即传来,侵入他的鼻息,他急忙摇头回答,“不是。”
她哦了一声,撤回了手,重新走回桌前坐下,继续喝着茶。
她的清香,还留在他的鼻间,他坐了起来,躺在床岩上,看着她,半晌,他才出声,“为什么救我?”
然而,她却给了一个让他惊讶的回答,她毫不在意的说了两个字,“手痒。”
当时,他想说的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不知怎么接下一句,房间里陷入了寂静。
他没有看见,女孩儿的嘴角微微的勾了勾。
这时,窗户突然有了声响,只见女孩儿一记掌风劈过去,窗户打开,飞进来了一只青鸟。
它飞在女孩儿耳边,叽叽喳喳的叫着,他知道,它应该在跟她说什么。
不过,他也再次惊讶,这个女孩儿居然会鸟语,她到底还要给他多少惊讶,又为什么又会救他,他才不相信她是手痒。
鸟儿飞走后,女孩儿突然站了起来,转过头,神色淡淡的对钟寒天说:“你好好休息,我有事,出去一趟。”
钟寒天急忙问:“你要去哪里?”她要走,他莫名的感觉心里慌乱。
女孩儿仿佛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她说:“你伤没好我不会离开。”
他闻言顿时感觉像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正准备走,钟寒天却再次叫住了她,“喂?等一等。”
女孩儿回头歪着脑袋看着他,轻咦了一声,“嗯?”
他抿了抿唇,声音沙哑感激道“还有,小心点。”
只见女孩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即从窗户跳了出去,也顺带关了窗门。
钟寒天收回视线移向自己手上已经包扎过的伤,嘴角扯出一抹浅笑,稚气清秀的脸露出了浅浅的两个酒窝。
那天,他一直等……一直等,从白天等在晚上,从晚上等到深夜,她才回来。
她换了一身白衣裙,美的像三月的梨花。
她回来帮他叫了饭菜,是营养的四菜一汤,他吃饭时,她就坐在他的对面,喝茶,他发现,她很爱喝茶。
她偶尔也会看看他,只是没有过多的交流。
等他吃完饭,她叫来小二哥收拾了桌子,临走前说了一句:“早点休息。”
钟寒天乖乖的点了点头,急忙问了她叫什么,他第一次,主动问别人叫什么名字。
“白婳。”她淡淡吐出两个字,说完就离开了那里。
走后,钟寒天嘴里还一直呢喃她的名字,那天夜里,他怎么都睡不着。
他坐了起来,撕掉身上的一块衣角,咬破了手指,想了想,便在衣角布上面写了白婳这两个字,他怎么看怎么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