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给师姐看看我们灵泉派的本领。”林晓东坚持道。
吴冰洁抬头看了林晓东一眼,点点头,深呼一口气,一个猛子直接跳下了水去。
林晓东同时摇动手指,水面哗啦一声,窜出了一个水柱,把吴冰洁给托住了。
吴冰洁趴在水上,却好似落在了一团棉花上,浮了起来,没有沉下水去,身上也没有被打湿,手撑着水面疑惑地坐了起来:“嗯?”林晓东笑道:“师姐,要是真有个什么突发情况,我就像这样,把你从水里直接带出来,不过,你可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可别在紧要关头,我把你拉出来,害你
破功。”
吴冰洁高兴点头:“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见林晓东有这样的本领,吴冰洁打消顾虑,翻身下水,沉到水里去了。
林晓东则在水边盘坐闭目,观察着水下的一举一动。
吴冰洁修为和临泉道人相当,功力深厚,一口气扎下水去,一个时辰之后才上来,扑通一声浮出了水面,抹了一把脸。
林晓东睁开眼睛,问道:“怎样?”
吴冰洁爬到岸上,浑身是水,摇了摇头:“不行,你在这,我反而更分心了。”
林晓东抿嘴点头,心想:“师姐是觉得把性命交给我不放心,有这个顾虑在,哪能入定练功。”
于是道:“这样吧师姐,我随你一起下水,就在水下守着你,遇到什么情况,也好相互照应。”
吴冰洁昂头眨眨眼,想了想,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是,不知道你水性如何。”
林晓东一笑:“师姐,我学的是灵泉派道法,在水中如履平地,却不用你担心。”
“那好,既然这样,那就辛苦你跟我一起下水。”吴冰洁同意,深呼吸几口气,跟林晓东一起跳入了湖中。
吴冰洁虽然水性不错,可在水中毕竟不如在地面行动自如,倒是林晓东好似一条鱼一般灵活,伸手抓过了她的胳膊。
自从上次溺水,吴冰洁每次下水都十分紧张,但是这次,突然被林晓东抓住胳膊,看着他沉静的眼神,突然一阵莫名心安,一股暖流在胸中跳动。
林晓东拉着吴冰洁沉了下去,在湖底一块岩体上相对坐下,冲吴冰洁点头,吴冰洁也点头示意,开始低头闭目运功。
水底逐渐平静,鱼儿游来游去,水草左右飘荡,有林晓东就在身边,吴冰洁心中不安稍减,但仍然眉头蹙起,鼻子里时不时冒气泡。
林晓东盘腿坐在她对面,睁着眼睛,也不喘气,鼻子也不冒泡,他的身体如今只是水中月而非天上月,根本不需要呼吸。
半个时辰过去了,吴冰洁运功到关节处,抿嘴皱眉,脸上表情更为不安,鼻子冒泡也更多更频繁起来。
林晓东见她心神不宁,想了想,伸手去拉起了她的手。
吴冰洁身上一僵,闭着眼睛,这才想起林晓东就在自己对面,随时可以拉自己上去,又重新平静下来,呼吸也有所平缓。
林晓东见她情况稍好,轻轻松开了手。
吴冰洁察觉到他松开了手,心中不禁念头百起,她八十余岁,从未被男人拉过手,没想到今日在水下,竟被林晓东占了便宜。
而最让她惊讶的,是自己竟然并没有生气,被男人牵着手,反而无比安心,等林晓东松开,竟有些失落和恋恋不舍。
观察到自己的心跟着念头走,吴冰洁摇了摇头,闭目自责:“林师弟是在帮你练功,一片好心,你都在想些什么?”
林晓东也知道自己这一举动不妥,可吴冰洁在定中,二人又是在水下,一时间也没有好的安抚方法。
一个时辰过去了,有林晓东在,吴冰洁闭气的时间更长,状态比之前稍好,但憋气到末尾,又开始焦躁不安。
林晓东见状,又轻轻拉起了她的手。
吴冰洁眉头瞬间舒展,运功到紧要关头,全神贯注,把林晓东的手越攥越紧。
终于,一口气到头,吴冰洁睁开了眼睛,林晓东拉着她的手,双腿一蹬,二人好似剑鱼一般冲出了水面。
吴冰洁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林晓东却呼吸平稳。
“谢谢你!有你在我身边,感觉好多了!”吴冰洁抹了一把脸,兴奋地对林晓东说道,说完才觉得不妥,歪过头去挤了一下眼睛。
林晓东道:“师姐你自从上次溺水,就有了心理阴影,除非你修水法,否则,在水下练功,很难彻底安心。”
二人爬上岸来,吴冰洁拧了拧裙子道:“我只是练功突破关隘,要在水下验证,等境界突破了就不用了。”
林晓东点头:“还要继续吗?”
吴冰洁有些迫不及待:“嗯,我好像似有所悟,你呢,用休息一会吗?”
林晓东摇头:“我没关系。”
吴冰洁站了起来:“那咱们再练一个时辰。”
两个人又跳下了水去,在河床上相视而坐,吴冰洁运功到关键处,林晓东就拉起她的手,她也不抗拒,反而渐渐习惯,更为安心和专注。
如此在湖底练了两天,吴冰洁每到障碍之处,林晓东就拉起她的手安抚,二人心照不宣。
可她的境界却还是没有突破,虽然林晓东在身边,不再怕水,却总因为手被牵着而胡思乱想。
林晓东解决了吴冰洁怕水的障碍,他自己却成了新的障碍。
第二日深夜,云津湖上雾气缭绕,月色朦胧,水面突然泛起波澜,林晓东和吴冰洁再次从湖底浮起,岸上却